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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雷老爷当初虽不反对自家女儿与苏裘的来往,可苏裘已死,他也不想雷月若为了苏裘寻死觅活茶饭不思,若能与江濡搭上红线,那便是雷家积福了。江濡喝了一盏茶,雷夫人将雷月若带了出来,江濡见到雷月若立刻起身,等到雷月若走上跟前,他才将昨日见到的那封信递给雷月若道:“昨日小陀华寺中,雷小姐掉了这个。”雷月若一见是那信纸,先是一愣,随后问江濡:“你看了?”江濡摇头:“信是小姐之物,在下没看。”雷月若抿嘴道:“既然没看,便请江大人帮小女子一个忙,找块干净之处把它烧了吧。”昨日丢信的时候她没回去捡,今日信找回来她也不会接了,既然做了决定好好活着,便不能再为已死之人伤神伤心,雷月若想通了这层,那酷似苏裘字迹写的书信从何而来已不重要,不如烧了,随苏裘而去。江濡见雷月若不要,又被对方如此请求,一时有些恍惚。江濡的两个手下还在雷府门口守着,见自家大人出来了立刻凑过去问:“如何?大人?可瞧见了?”“见是见了,可她为何不要?”江濡有些不解地看向手中信纸。其中一个手下道:“说不定根本不是雷家小姐落下的。”“她让我帮忙烧了,便是她的没错啊。”江濡眨了眨眼睛,更疑惑了。另个一手下道:“那大人便帮忙烧了吧,说不定雷小姐还感激您呢。”“烧之前可要看看里头写的什么?”两个手下还在怂恿。江濡抿嘴笑了笑道:“她既然不在乎,便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既然不重要,我看了又有何意义?”江濡看得开,也按照雷月若的意思,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烧了,那地方距离雷府不远,四周无人,烧完之后只剩下焦黑纸屑,他用几块石头压住,拍了拍手,便起身离开了。江濡带着手下离开,方才烧纸的地方才有人靠近,那人一身黑袍,脸上罩着半张面纱,双手垂在袖中,看了一眼石头底下压着的纸屑,又看了一眼从雷府离去的男子,一双默然的眼中,闪现过些许情绪。雷月若说要来无事斋看书,果然今日吃完了午饭便过来了,不过来者除了雷月若尚且还有一人,便是前来调查贾府公子莫名被烧死之案的江濡。雷月若与江濡三次碰面双方都很惊讶,与沈长释一起嗑着瓜子的姜青诉摆出了一张看戏的脸。单邪与钟留到城外布阵去了,说是云仙城地处偏阴,城里的散魂太多了,正好找这个机会收一收,也算是撤了苏裘的避风港,方便更好找出他的位置。毕竟守株待兔不是长久之计,而十方殿的黑无常大人实则是个急性子,只是平时不爱做表情,看不出来罢了。本来有这种好玩儿又长见识的事儿姜青诉也打算去的,不过她还记得雷月若昨日说要来看书,便留在了无事斋了,沈长释没跟过去,完全是因为先前出了纰漏,怕看见单邪。于是两个都穿着素衣的阴司与鬼差,瓜子嗑得咯咯响,看着那文静女子与儒雅男子站在门口互相谦让。“江大人请。”“雷小姐请。”“江大人您先请。”“还是雷小姐先请。”“不如你俩一起进来?”沈长释等不及了,开口道:“无事斋的门够大,四开。”两人略微有些尴尬,一同跨步进来了,跟着的手下与丫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分别被各自的主子看了一眼。进了无事斋,江濡去找黎泰和问话了,雷月若自然与姜青诉一道去了后方的茶楼,不过带上了几分杂书看看。官家问话,不好在做生意的地方回答,黎泰和让秀才们在前头守着,自己与江濡到了后方院子里来将那日情形仔细地说一遍。本来贾公子死在了无事斋前,江濡还以为是无事斋中的人打算以这次盛大的开幕掩盖烧死贾公子之实,不过昨日张公子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大火烧死,这才打消了江濡对无事斋的怀疑,故而前来将话问清楚。姜青诉选的位置有趣,刚好是二楼靠着窗户边儿,能瞧见院子里的江濡,她给雷月若倒了杯茶,问对方:“心结解了,昨晚没再胡思乱想了吧?”“多日来难得的一个好觉。”雷月若点头:“这都得多谢白夫人。”“不客气。”姜青诉道:“雷小姐若再遇到难处可来找我。”雷月若微笑,姜青诉知道她没碰上苏裘,便转开话题朝楼下的江濡看去,笑道:“江大人还真是年轻有为啊,瞧方才你们进门的模样,你与他认识?”“见过两面而已,并不熟悉。”雷月若道。姜青诉眉眼柔和,朝她看过去说:“在何处遇见的?”“昨日在寺庙。”雷月若老实回答。姜青诉微微抬眉,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佛祖也是会给人回答的。”“白夫人这是何意啊?”姜青诉单手撑着下巴,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的道:“雷小姐遇见江大人后,苏裘给的信纸便没了,是何意思,雷小姐自己想想吧。”站在雷月若身后的丫鬟倒是机灵,立刻开口:“白夫人的意思是,佛祖在促成小姐与江大人的姻缘呢。”“小苑!”雷月若一惊,立刻开口:“有些话不许胡说!”丫鬟道:“老爷夫人今日见到江大人高兴得很,他家中并无妻室,若真与小姐成了,小姐便是正妻,如此好事……”“好事总是心急不得的。”姜青诉瞧出来雷月若虽放下了苏裘,却没忘了那段感情,便打断了丫鬟的话,不再开口,由着雷月若看书了。江濡问完了话,临走前还在楼下与雷月若打了个招呼,行了简单的告别礼后,与手下一道离开。姜青诉拉着沈长释到一旁下棋去了,余光瞥见了雷月若盯着江濡离开的背景有些出神,心里知道,生死簿中记载他们的良缘,因自己插手算是有序进行。“规矩是坏了,事儿不坏就行。”姜青诉撇了撇嘴,一子落下,又吃了沈长释一大片白子。沈长释道:“您是白大人,为何执黑子,还专吃我白子呢?瞧见都有个‘白’字,好歹手下留情些。”姜青诉咧嘴笑了笑,眉眼弯弯道:“我在学单邪呢,你看我下棋比单邪如何?”“差得多了。”沈长释实话实说。姜青诉指着沈长释的棋子道:“可我给你下了这个陷阱,你并没瞧见。”沈长释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转了个方向仔细瞧了几眼,心中一怔,他还当真没有发现,他方才正准备下在那儿的,若真下进去了,反而是自己断了自己的生路了。“白大人,高啊!”“比起单邪如何?”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