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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着十七八万两。别看他是郡王嫡子,可他只是嫡子之一,他上头还有六位同父却不同母、更年长也更会搂钱的嫡兄呢!于是“还不出钱”的话刚吐露出来,又是一顿狠揍。三喜子见事不妙,这才从赏菊堂偷溜出去打算搬救兵。赏菊堂的人也不阻止,只要能拿来银子,管他钱从哪儿来呢。反正只要他们的靠山不倒,他们就没什么可怕的。慕容铘的这顿打刚歇没多久,三喜子哭天抹泪地回来了,趴在地上哭得活像刚死了老子娘。原来他去鱼川亲王府搬救兵,没想到亲王爷、亲王妃带着世子和几位公子都去了孙家——鱼岩郡王不是找着了么?与慕容铘相好的慕容枫慕容松两兄弟没一个在府上的,三喜子这小厮也见不着什么尊贵主子,自然得不到什么准信儿。亲王府的门房只是敷衍他,说主子们回来了就会向他们禀报此事。可三喜子也是当下人的,如何不知这些人只是说说罢了?他不死心,好说歹说借了一匹马赶往孙府。但离着孙府还足有两条街呢,鱼川亲王府和鱼岩郡王府的亲卫、鱼川知府衙门的官兵,甚至驻守在鱼川府辖下清川县的军队士兵,就此封锁了街面,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三喜子也不去找别人,只找自家府里的亲卫。可他瞧过来看过去,发现这些亲卫的面目都非常陌生,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站在旁边正纳闷呢,正巧看见一张熟脸。这人却不是以前就在王府当差的,而是不久之前才在小余山金矿见过,是孙家的家丁!三喜子的肺都快气炸了,情知自己肯定到不了孙家,只能着急忙慌地重新回到赏菊堂。他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将事情一说,慕容铘也傻了眼,干脆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躺,苦笑道:“我真的没钱还债,要不你们打死我吧!”那鹰勾鼻子的大茶壶老古却蹲在他身边,笑盈盈地说:“国公爷,您老放着那么有钱的外祖父不去攀扯,难怪会没银子使。孙家,这可是鱼川府首屈一指的豪富之家!”他眼里闪烁着诡异光芒,语气柔和低沉,缓缓地道:“您不知道吧,就您家王府那两座金矿,曾经也是孙家的。除了这两座,孙家手里还有别的矿场,金矿铜矿铁矿,大大小小上十座!您那位小王妃后娘,手指缝里但凡漏出那么一点点,就足够您吃上十年了!国公爷,您手里捧着金菩萨却去讨饭啊!您真傻!”“我真……傻!”慕容铘情不自禁跟着老古重复。刚才,他仿佛听得入神,眼神都渐渐迷离起来。但随着老古的讲述,他满是迷茫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最后甚至要射出金灿灿的光芒!恰此时,老古语气转寒,冷冰冰地道:“要么还钱,要么rou、偿!你自己选!咱们冯天师说了,还得出银子就还是朋友!”“rou、偿?”慕容铘猛地打了个寒噤,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忍着剧痛要从地上爬起来,老古刚想帮他搭把手,他却仿佛对方是毒蛇一般慌忙避过,又干笑道:“我能行,我自己能行。”老古哈哈笑两声,目光放肆地上下打量了慕容铘一番,随后撇撇嘴摇摇头,抱胸站到旁边去。三喜子赶紧从地上骨碌爬起来,搀住了慕容铘。慕容铘便对老古陪笑道:“古大哥,还劳烦您再宽容几日。”老古嘿嘿阴笑两声,背着手踱来踱去道:“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把你老娘和你媳妇儿女做抵押。到时候再还不出钱来,你们一家子,”他伸出殷红如血的舌头舔舔嘴唇,狞笑道,“都给老子rou、偿!赏菊堂在宁远府要开分号,正好缺人!”慕容铘强装镇定,咬牙切齿道:“您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会弄到钱来还给您!但还请您多宽限些时日!”“三天,三天以内你先拿出二十万两来,余下的六十万两七天之内还清。否则……”老古不怀好意地瞟向三喜子,yin、笑两声道,“先拿这小子开荦!”三喜子吓得一哆嗦,赶紧缩到慕容铘身后。慕容铘咬咬牙,点头道:“行!我这就去孙家!”他知道他那位小王妃后娘最想要的是什么——孙家有钱,不就差尊贵的地位么?徜若有一位嫡亲的外孙是郡王,孙家在天幸国的权贵圈子里也能更上一层楼罢!慕容铘便怀抱着这样的心思,由三喜子叫了一辆大车去了孙家。他坐在车里,一边让三喜子赶紧给抹些止痛的药膏,一边仔细思考见到孙王妃之后应该怎么说。然而大约是父亲性、喜、渔、猎的遗传在作怪,见到孙王妃之后,慕容铘的第一念头居然是——女要俏,一身孝。真真没错。Lps:存稿君。。。☆、第八十七章狼狈为、jian孙家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有朋堂,真正是“高朋”满座。听说在小余山金矿找着了鱼岩郡王的尸身,鱼川亲王立时赶过去,正巧与孙家回返的人迎头撞上,他便直接去了孙家。路上,他还通知了自家王妃并清河大长公主府和其余几位也住在鱼川府的宗室。孙家的一家之主正是孙王妃之父孙又德,他在前厅陪着一干男客坐着。后院如清河大长公主、鱼川亲王妃等几位宗室女眷,则由孙王妃的祖母付老夫人亲自陪侍。至于孙王妃,已经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灵堂里哭成了泪人儿。说起来,因鱼岩郡王笃信自己能长生不老、长生不死,都近七旬的老人了,居然还没有将寿材准备好。不过孙家有钱,早年给孙王妃的祖母做过三套寿材,都是上好的木料。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先抬过一具棺材来用着。从外表看,鱼岩郡王生前并未遭受到什么折辱。除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几乎不能见人以外,他的遗体完好无缺。但只要有心人稍做比较,便能发现,老王爷的身体比之在生时要短了一大截。以致于,他被放入女子的寿材里居然一点都不勉强。也不是当真没有人发现了这一点。宗政谨虽然只是与鱼岩郡王远远地朝过面,但他凭眼力经验和老王爷身上那套极不合身的衣服还是察觉出了不妥。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将此事闷在心里。他深知,没有死人,一切都好说。一旦死了人。还是一位尊贵的郡王,其中涉及的方方面面将深不见底,他最好明哲保身。宗政谨此时都有些后悔,他不应该应下鱼川亲王之邀,陪同去了小余山金矿。如今,他只盼着事情不要太复杂,尽快将老王爷入土为安才好。心里有些忐忑。宗政谨便格外沉默。裴驸马听孙又德和鱼川亲王瞎扯。听得极不耐烦,便走到宗政谨身边,扯扯他袖子。宗政谨正愁找不到机会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