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5
能叹一声,勉强压下思虑。为了给宗政恪打掩护,他们自导自演了一出刺杀的好戏,以宗政恪正在养伤为借口避开了不少有意窥探。他们现在住在宗政山的后山,这一群建在半山腰上的建筑此次被整理清洒,用于接待从各国赶来的宗政氏各支脉的族人。天幸国的这支宗政氏到得算是晚的,来得既晚,本来弄不到位置优越的住处。不过,这支人马里有两个人身份不一般,所以他们反倒能住进独门独院,哪怕位置略微偏僻了一点。这天已是八月十四,明儿就是正式的宗亲大会。一大清早,主脉那边一个小管事又来搅扰。此人态度还算恭敬,但对宗政谌也称不上有多尊重,只微微行了一礼,便直截了当地问:“不知恪姑娘身子可好些了?今儿嫡长房的几位公子小姐问起,说打算来探一探。”嫡长房!这可不得了!在绝大部份宗政氏族人的认知里,嫡长房乃是主脉当中的主脉,在宗族当中贵无可贵。如今,嫡长房的少爷小姐要来探望,可不是推托几句就能打发过去的。宗政修明面上只是宗政谌的贴身护卫,宗政谌只能独自硬着头皮面对这名小管事咄咄逼人的目光。带着歉意笑道:“不瞒安管事,恪丫头受伤颇重,这些天都由会苦大师亲自照看。她能不能露面,恐怕她自己也做不主,要看会苦大师的意思。不如这样,老夫问问会苦大师再来答复安管事?”这番话,有硬有软。听到会苦大师的名号。安管事眼中掠过忌惮之色。这里是大齐帝国。乃当世五大帝国之一。他们这些奴仆也都自诩见识过人,自然清楚会苦大师在佛国的地位。那可是普渡神僧的长徒孙,是药师陀尊者的开山大弟子。在药师陀尊者涅槃成佛之后。会苦大师绝对是大普济寺药佛殿的一殿之主!哪怕是现在,会苦大师还肩负着大普济寺苦修堂的副堂主之职!这样的大人物,却甘愿接受一个小小支脉女子的供奉,从天幸国一路同行至此。前次的刺杀事件。也是多亏会苦大师力挽狂澜。这其中哪怕有宿慧尊者的缘故,那小小女子本身恐怕也不能小视。安管事想起他们管事堆里流行的说法。天幸国宗政氏的这位恪姑娘,不仅身负大昭帝国秦国公主世女的爵位,与东海佛国宿慧尊者相交莫逆,更是小小年纪就有九品上的武道修为。据说。她已经被主脉某位先天六境的太上长老看中,想留在大齐帝国悉心培养,以后很有可能就是武尊院的一员。乖乖。那可是先天六境的太上!整个大齐帝国都找不到先天八境的顶尖武者,宗政氏的主脉由一位先天七境的老祖独撑大厦。顶梁柱就是三位先天六境的太上长老。如果恪姑娘被哪一位太上看中亲自教导,那以后,她在家族里,起码也是个长老。天幸国的这一支宗政氏,都会因她而得到大大的好处。别的不说,几个免考进入镜庭书院的名额会有。在武道资源方面,也会多有照顾。什么功法啊宝兵啊,甚至是二流江湖门派都难以见到的洗髓淬体的丹液丹丸,都会配送。恪姑娘既然可能有这样的前程,没办法,安管事也不能强行要求宗政谌答应,只能请宗政谌允许,让他一起去面见会苦大师——那几位公子小姐的压力,落在他肩上,他也难以承受的。话说,当初天幸国这一支族人到时安排住处,总管此事之人听说会苦大师同行,曾经亲自前来劝说大师另外居住。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天下各国的宗政氏族人赶赴大齐帝国,绝大多数都是路途遥远。人们所经过的国度,有些还算太平,有些却是连年战乱。因此,有能力的族人或者直接邀请武道高手好友同行,或者花钱聘请高明镖师护卫。就这样,起码都有三四起族人遇险,甚至死了人。要说,能够千里万里赶到大齐来的族人,家底都还算殷实。没那份家财的,主脉又不给盘缠,想来也来不了。所以,这片山腰住进了不少武林人。有些武林人士的江湖地位颇高,总管事派人来请,也许就住到别处去了。真算起来,会苦大师的江湖地位在这群人里,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可是会苦大师拒绝了总管事的邀请,执意要与天幸国的这支宗政氏同住。宗政谌便带着安管事,一路到了后院会苦大师独住的厢房。这里被紧急收拾出一个佛堂,一应事物俱全。通禀过后,宗政谌领着人进去。安管事向会苦大师见过礼,将来意说明。会苦大师耷拉着眼皮,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不见!”面皮抽了几抽,安管事脑门沁出细汗,陪着笑脸道:“大师许是没有听清楚,小的说的是嫡长房的三公子五公子和二小姐六小姐……”会苦大师薄薄的嘴唇微动,面无表情道:“论辈份,这一干人等皆是恪施主的晚辈,要唤她一声姑姑。论嫡庶,恪施主乃嫡女,那些人……”安管事目瞪口呆。辈份就不去说了,如果从族谱来看,会苦大师说得不错。这嫡庶……不要说除了大齐的宗政氏原先是唯一嫡脉,其余宗政氏都是庶脉。哪怕如今,宗政氏嫡长房的庶子庶女们,那也比宗政氏支脉的嫡子嫡女要尊贵得多啊!毕竟,大齐帝国乃是当世五大国之一。而在其余四大帝国,秦昭盛魏,可没有一支宗政氏的子孙!就连隐隐为第六大帝国的东唐也没有!L☆、第476章宗亲大会(2)这……到底是会苦大师的意思,还是那位恪姑娘的意思?安管事带着这个疑问走了。宗政谌把人送到门口,回头去找宗政修商量。这样莫名其妙就开罪了嫡长房的公子小姐,总不是好事儿。他们身在异国,人生地不熟的,若真的惹来了杀身之祸,岂不糟糕?对大齐帝国主脉族人的德性,他可是再知道不过了。“大师这是什么意思?”宗政谌皱着眉头问宗政修。宗政修却笑道:“大师这么说,肯定有深意。他总不会胡乱给恪姐儿惹事。可能,恪姐儿走之前对大师有所交待。”顿了顿,宗政修终是问出口:“既然重返大齐,二伯您当年到镜庭书院求学发生的事儿,是否也向侄儿交个底儿?”宗政谌阴沉下脸,手心不住摩娑椅子扶手,沉默了好半天,才长叹一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左不过是年轻气盛,惹了不该惹的人罢了。如今那人在宗族里身居高位,想来也不屑再与我计较。”“您的腿……是叫那人打伤的?”宗政修轻声问。宗政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