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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觉,边看新闻频道边打毛衣。见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回来,即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去接小伟。郝伟从她怀抱里离开,手臂上乍然减少了这么大的重量,郝佳一身轻松的揉了揉肩肘,打算再去安排停车场里的那个醉鬼。转头的时候,又撇了一眼沙发上织到一半的毛衣和一小圈线团子,视线留在了上面,一时没忍住,还是提醒道,“别织了,现在不时兴这种款式了。”郝佳想起了十多岁时的光景。她的母亲有天底下最灵巧的双手,当别人穿着俗里俗气的鲜花毛衣时,她的衣服上总能惊现许多小兔子诸如此类的卡通人物。羡煞了和她一样大的小姑娘。苏玉梅执着,“没事的,穿里面的要多漂亮干什么,保暖就行,女人属阴最忌讳受寒......”郝佳揉了揉耳朵,这话都快听出茧子了,直接无视,拿着包还要往外走。“你要出去?”苏玉梅看她的动作,把刚才的那一茬都忘记到了脑后,关心起了更重要的事情。郝佳点点头,怕她知道自己即将要和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呆一整夜后,又问东问西,于是直接骗她说是和丁雨柔出去有事,才逃过了一场夺命追捕似的盘问。从家里出来,进了电梯,到达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打开了车门,林渊北似乎还在睡。她不知道他家具体在哪一栋楼,只能给他开了一间酒店的房间,又把他送到了上去。当然她是抬不动这么一个大活人的,还是找了酒店的男工作人员,才将他顺利的移到了酒店的床上。后半夜,酒在胃里烧得慌,林渊北在床上不停的翻滚,捂着胃部从来都是稳重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痛楚。郝佳注意到之后暗骂了一句,困得从沙发上起来往浴室里走。拿酒店里的一次性毛巾在上面沾了一些水,拧干净,又沿路返回到床边,开始帮他脱上面的衣服。他今天穿着很正式的衬衫西裤,脱起来比T恤什么的要省力一点。郝佳沿着扣子的顺序给他一个个的扭开,结实的胸膛就这样慢慢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用手又捏又摸。心里想还真不赖。偷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可真是好/色,才继续拿着毛巾在他滚热的胸膛轻轻的擦着,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减低酒精在身体的血液里流淌带来的不适。就这样静静地,慢慢地,时间一分一秒悄然而逝,在准备收手再去浴室里清洗一下已经沾满他身体热度的毛巾时,林渊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动了一下,郝佳赶紧用手从口袋下方去把他的手机轻轻的推出口袋,看着势头不减的手机铃声,犹豫片刻,还是去阳台接了电话。郝佳,“喂?找林渊北?”对面的施然因为这样豪不客气的语气,挑眉笑了一下。性格这东西还真是互补一下才觉得有趣。他自报家门,“你好,我叫施然,渊北的朋友,他到家了吗?”郝佳也没隐瞒,“没有,我没那个力气把他背到家里,只能带他来开房了。”又是一惊,这女人果然像传说的那样豪放不羁。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电话那边也沉默了下来,传来细细的水流声,待水龙头被关了后,才开口继续说道,“谢谢你了。”谢什么?施然想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力气,自己一个电话什么也没多说,就能让她知道今天这一场意外中的意外到底是偶然还是蓄意的安排。郝佳将电话挂了,拿着毛巾继续走到床边忙着,床上的人翻了一下身,但比刚才眼见着好了许多,这种物理降温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漫无目的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在她身边的男人却慢慢的睁开了眼。林渊北酒醒了几分,周围的环境在他面前不停的晃,头跟要炸开一样,他去抵揉左边的额xue,再睁开眼睛时,有个曼妙的女人身影在他眼球里打转。“小雪?”他狐疑的叫出来,喝醉了酒的他跟平时不太一样。郝佳一听他喊她的这个名字,心里就烦,手上的动作也加重了一些。去他妈的。也只有在梦里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喊。真没出息。她斜视着看他,在他胸膛上狠狠的一挠,“谁让你喊我名字的?”喝醉了的男人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一个倾身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成年男女,有的是为□□而一往直前的勇气,林渊北低头想去亲身下的人。她把手放在他的嘴边,挡着他的进一步行动。“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我许你亲哪儿,你才能亲哪儿,听到了没有?”醉着的林渊北任她胡闹....“眼睛......”蜻蜓点水的一下接着“鼻子”“嘴巴”“脖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郝佳被亲得有些身热,被他渴望的眼神给感染,用长腿蹭了蹭他,诱惑的问,“上全垒?”上面的人很明显听懂了,在他耳垂上亲了亲,摇了摇头。“为什么”“......”“说不说?”郝佳摸着他的敏感处威胁道。“嘶。”女人的手没个轻重他倒抽了一下,还是老实交代,不过极简的三个字,“舍不得......”因为想去珍视,想捧在手心里。郝佳笑意加深,心里自言自语,“可是你mama不愿意呢......”***林渊北早晨醒来的时候,才六七点钟,他在学校的作息规律,除了每天必备的运动之外,基本都泡在实验室里,所以不管前一天喝了多少酒,他照样能准时起床。只是这起床的代价有些偏大,头疼的仿佛像炸裂一般。看着周围的场景,以及趴在床边睡着了的人,仔细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他和施然去喝了酒,然后......到这儿他算是全明白了,这到底是谁出的主意。他承认他在看见郝佳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的时候,他吃醋了,尤其在带着一个孩子,那样子简直就像一起去逛街的幸福的一家三口。在活了近20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有种挫败感,原来并不是使劲了力气就能将一切都牢牢抓手里的,林渊北看了看郝佳侧睡着的面庞,安静的像只乖着的小猫,这要是在醒着的时候绝对不可能出现。帮她把散在脸上的头发拢到耳后,他才起身穿了衣服,将她抱上床睡,自己则去浴室洗了把脸。再一次出来的时候,郝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