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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标志声响。进来的人是石头,今天他把昨日meimei挖了半天的一桶蚯蚓带来,再带上阿娘带来的野菜苗,剁细后把小鸡们都喂得饱饱的,最后还用稻草杆子给它们铺了个窝,惹得笼细月直呼我们的小石头好厉害,夸得石头的脸都红了。石头在回去之时,还检查了一下新搭的灶台,满意的回去了。厨房现在问题应该不大,但锄田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快,笼细月就发现她们三个人女人都侍弄不了,不仅仅是力气的问题,原来看似简单的种田,竟然还有技术性问题。笼细月这下可为难了,她充其量只是个植物学科毕业,不是农学社的,种田一类的真的有些困难。翻了半天还不见田地有半天松动,她几乎要放弃。正在这时,过来蹭早饭的陆迎一头被她逮住,这下算是栽进去了,陆迎翻得手心水泡都要出来了,勉强让这块田有点模样,他在心中咬牙切齿,一定要尽快加速让夫妻两复合的时间,好让闻关也来尝尝翻田地的滋味。这边让竹子撒了种子后,笼细月就再也不管了,拉着竹子,叫了刚刚顺了口气,从薄橙衣手中接过热乎乎的花卷准备大快朵颐的陆迎,一伙人就忙着要去南山了。南山就紧挨着闻府,或者说,闻府是紧挨着南山一路建起来的,从这点上来说,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溜到了闻府的后山去刮点油水。算了,权当是赡养费吧。南山好风光,绕了一圈,笼细月就发现这里是个天然的养花场,现在即将入秋,田野树下,波斯菊,紫茉莉,石蒜,紫薇,木槿,芙蓉,各式各样的花在风和阳光中摇曳生姿。这个时代没有保鲜剂一类的,不过这难不倒她笼细月,想要鲜切花保鲜,土方法多的是。她指挥竹子去采玫瑰,还特意叫她拿粗布裹了手指,心里头想着是,明天要想法子做出一副手套来。“细月姐,你采这些野花做甚?”竹子不大明白。“卖呀?”“卖?”竹子听得莫名其妙,这又不是菜蔬又不是盆栽,花摘下来隔日就打蔫了,能有什么人会来买这些满山开了没人要的花骨朵子?虽然她想破了头也不能理解,但如今都是笼细月说什么她就照作,不需要多问什么。来冷院的日子,算算有将近半月,自那日从闻府的厨房拿了生冷的饭菜之后,笼细月也是当真没有再让自己去那里拿吃的,一开始竹子好不心慌,自己饿着不要紧,细月姐怎么办?没曾想她竟然要在院子里自己开伙,还能找来人扛米,搭灶台,现在还有人每日送新鲜的菜蔬,吃得甚至比先前在闻府里还要好,闻府家大业大,厨房离着世子妃的屋子又远,往往送过来都已经冰凉,现在灶台就在院子里,走个一段路不到就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煲汤米粥小笼包子,蛋塔水果汤甜豆卷,她的手艺好得让竹子看掉了眼睛,味道好吃的又掉了舌头,虽然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细月姐的嫁妆当去典当一事,但是比起现成的好吃,突然又认同了死物没用不如当成现银的说法。在她看来,虽然她家的细月姐是变了个样,但这改变简直好得不能再好啊。“往长处剪,越长越好。”毕竟泡水的根枝都是要剪的。“是、是。”另一处帮忙剪波斯菊的薄橙衣却是头也不抬,同时把一路当随从一般的陆迎真当随从用,剪下来的波斯菊因为娇嫩,被笼细月勒令小心放入另一批麻袋。“你说,这细月姐打得是什么主意?”薄橙衣紧挨着陆迎,今天还是一身武衣,反正她一向不爱穿裙袄,家里的姐妹们也为此嘲笑她没有男人看得上,不过她并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也不会刻意讨好眼前的陆府二公子,说起来,陆府和薄府也算是世交,相比历代出武将的薄府,陆府算是个文将之家,薄元帅曾打趣说,和陆府的下人说话,声音也要轻些,免得一个粗声就把他们给吓晕了。不过薄橙衣才不管陆迎的身份,她薄橙衣原本就是乱将的摩下之将,战场呆久了,骨子里透着戾息,比不得细月姐虽然说话也直,却是细声细气一如其人。陆迎心细,认认真真的帮着把她的袖子挽上一边,尔后摇头回话:“不晓得,这世子妃的想法不同与常人,你应该是比我还知晓的。”“嗯。我确实不懂啊,原以为会被打入冷院的世子妃,只是会成天哭,听竹子讲以前也确实如此,才惹得世子爷不待见,没想到掉了一次湖,再来这一趟冷院,整个性子都转了。”薄橙衣伸了左手伸右手,随便陆迎给自己收拾,完全没有想太多,倒是边上笼细月看了,不由得替自己守门的这个呆头女将偷笑了一回,就连竹子也偏垂过视线,微笑着不再看。傍晚时份,几个人抬着上山的战利品回冷院,几个人帮忙烧了晚饭,竹子在帮忙洗菜,薄橙衣当真只是个只会耍枪弄棒的,让她下厨房连石头都觉得没什么天份,陆迎到底只是微叹一口气,就自发的上来淘米。“我是不是去打水比较好?我有的是力气。”薄橙衣看着做饭显然也不是很利索的陆二公子,脸上有些不自在。“你就坐等开吃吧,薄府二小姐。”陆迎发出认命的叹,薄橙衣听了好不服气,张口就呛声,“你家的厨子是不是真的烧得入不了口,不然你一公子哥天天过来蹭饭干嘛?”“我……喜欢这里的柴火烧饭,不行吗?陆府里的厨房没这种黄泥灶台,懂吗?黄泥灶的!”陆迎耳根子有些烫,为避免窘迫,干脆头也不抬,编着自以为是的理由。粗枝大叶的薄橙衣果然不能理解的耸肩,这边的笼细月和竹子见状,又笑得像两只偷到油的耗子。第20章一大早,石头就按笼细月的吩咐,小心翼翼的把一袋子据说是包装打扮完毕的鲜花拉到了集市上。笼细月和竹子也随后跟到。□□布地上一铺,一批成色新鲜,在土制营养剂中泡一夜全开的花鲜艳欲滴,几个路人先行好奇,从未见过鲜花用纱网罩住,还用各色布条扎住,每束花还配上各色纸笺。“姑娘,你这卖是什么呀?”一卖菜大婶在和石头亲热的说过几句话之后,忍不住指着地上那像花不像花,打扮得让人一再忍不住再看的花束,问笼细月。“花束呀,都是新鲜的花朵,拿回家摆放插瓶都是好看的。”见有顾客主动上门,笼细月连忙露出笑容,打起精神。卖菜大婶脸上流露出同情:“姑娘,花谁家没见过,山上田里到底都是,谁起兴头花这个钱?”“大婶,我这花不是普通山上的花,花色新艳,且放家里十几天不会谢。”笼细月生怕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