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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月萝看着梁锦棠那已然不可描述的脸色,赶紧将百里束音拉走。此刻梁锦棠整个人都冒着熊熊火光,路过的程正则特别无辜地成了池鱼:“程正则!你晃来荡去是没事做吗?”是啊,庆功宴能有什么事,不就吃饭喝酒?程正则茫然停下脚步:“梁大人,我并未晃来荡去。”只是正常路过啊。火大的梁大人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没事做就去盯着你家傅总旗!她有伤,不能喝酒,不能胡闹!”程正则点头,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句话要咬着牙说。“那,盯到何时呢?”他做事稳妥,得了上官指令后总惯于问细些。“盯到……”梁锦棠一时语塞,“总之你寸步不能离!”语毕恨恨拂袖而去。作死的春猎,这辈子再不来范阳了!作死的东都分院,这辈子也别想有人再升调!作死的好看小哥哥,早晚打毁容!作死的傅攸宁……没你这么欺负人的。27.第二十七章——梁家小子,想不想做我女婿?——发你的白日梦去。安平孟家的孟无怠不是找你提亲了?你不忙着去备嫁妆,逮着我乱吠什么?——你将来可别后悔。——我后悔个……总之,我会以兄长之仪替傅云薇备一份大礼,欢天喜地陪你送她出阁。知道你要嫁女儿了心里难受,自个儿躲一边哭去,别扰我练功。——哈,你当我说的是谁?罢了,算我没说……唔,我的小二是个有胸襟的好姑娘,定不会叫肤浅的美色迷了眼。——傅懋安,请略作讲解,何为“肤浅的美色”?——就……你这种啊。——美色你个大头鬼,明年我就从军去!倒时我成了天底下最威风凛凛的男儿,看不把你气到嗷嗷叫!傅懋安,你终究还是料错了这一桩。她最后……还不是被肤浅的美色打了眼,竟闹到整个东都分院的人都知道,倒是磊落不避人。哼。庆功宴的主宾院内觥筹交错,客套寒暄与禅机齐飞,一派宾主尽欢的模样。“你终于正常些了,”索月萝面带笑意冲旁人点点头,暗声道,“先前火着张死人脸,范阳城守以为光禄府对他多不满呢。”“不是有你索大人定场吗?”梁锦棠已徐徐敛了眉色间的火气,心神渐定。索月萝若有所思的侧头瞅他,忽然笑了。“梁锦棠,你喜欢她,对吗?”“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又知道什么。”梁锦棠淡淡还她一眼,并不觉得两人有交情谈私事。“我是不知道啊,”索月萝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笑得幸灾乐祸,“只听说,举凡骄傲自负、目中无人的,大多不会在意与旁人的比较……”她自个儿算是个例外,就乐意是临水照花、尘风耀眼的索月萝。梁锦棠看也不看她,就听得她笑音轻轻的接着道——“一旦开始在意,开始担忧自个儿不如人,那大约就是喜欢了吧。”她可是最能于无声处听惊雷的索大人。虽不知从前有何渊源,可她看得,梁锦棠瞧着傅攸宁时眼底隐隐盲目的狂热,较东都那群“愿为傅大人门下走狗”的崽子们也差不太多了。可又略有不同。东都那群崽子更多是敬重,瞧着傅攸宁,像瞧着一个引路人。可梁锦棠看她,却是实实在在看着一个姑娘。梁锦棠瞳心一湛,微微抿了唇,并不言语。索月萝心知梁锦棠是聪明人,哪怕一时茫然惊慌,也不会迷惘太久,无须多嘴。他这人一路顺遂,做什么都手到擒来。便是战场上生死存亡之间,也能心志坚定地挽狂澜于既倒。大约正因他从未遇见过这样令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人或事,就只会独个儿在心里委屈到燃起火。偏偏对方又是个胸中自有广阔天地的姑娘,恐怕压根儿没往多处想。他就更是委屈到火光冲天。看来,从不知挫败是何滋味的梁大人,大约是要翻开人生新篇章了。索月萝心中正自慨叹不已,却见梁锦棠忽然醒过来似的,要笑不笑的,眼神叵测:“我以为,索大人从不关切周遭闲事。”“我与你不同,是有好奇之心的,”索月萝白他一眼,端起面前的酒盏浅啜一口,笑道,“从前我极少留心她,自打二月末她受伤回京,各种机缘巧合,她就总在我面前晃。”春猎之行,看得就更清楚了。“我看得出她有秘密……你别瞪,你也有,我也有,我又不会去查,”索月萝避开他的瞪视,望着一室热闹人影,笑意坦然,“光禄府上下,谁敢大声撂一句‘事无不可对人言’?相较之下,她已算难得通透澄澈了。”绣衣卫这行当,内里许多事见不得光,总让旁人觉得鬼祟又阴鸷。可细细想来,傅攸宁平日就是胆子小些,叫人看着却总是心思干干净净的模样。她忽然很想看看,这样一个心中浩荡的傅攸宁,与世人口中号称“河西风骨”的梁锦棠……很想看着,这样两个人,在晴日照花的朗朗乾坤里,会怎样并行走一趟白首之约。那些她索月萝求而不得的小事,她从不强求。可若能见证有人得一桩顺心遂意,也是好的。只是,总觉得……傅攸宁那家伙,未免豁达得有些过头?连多年前只见过一面的张吟她都能一眼认出,说明她将谁都放在心上。可偏她自己的事倒无所谓,只管埋头往前冲,全然心无旁骛、九死不悔的样子。哪怕将自己折进去也不在乎,随时可以砸锅不过似的。真的不是很懂,傅攸宁这人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梁锦棠轻哼一声:“难得索大人今日诚意以待,我若不投桃报李,未免不近人情。”哎?又关我什么事?索月萝心中一凛,茫然抬眼看他。“你自己碗里的粥还没吹凉呢,”梁锦棠哼笑,“少花些心思在旁人的事上才好。”“我碗里什么粥?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