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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先前喝过的!众目睽睽之下,此时仿佛说什么都不对了。傅攸宁只能自暴自弃:“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刚迈出小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将梁锦棠也一把拖走:“你也出去透透气。”梁锦棠眉目舒朗地向众人点头致歉,很好说话的由得她将自己拖走。整个厅里无比安静,所有人都有些傻眼。最后,只听张吟喃喃道——“以我浅薄的眼光来看,二位大人之间必有jian/情,否则这事儿没法解释。”28.第二十八章“陶然庄”后山有一棵号称千年的红桧树,据说树冠处便是全范阳城最高的地方。许是这棵树活得太久,让范阳人对它有了无端的祈愿。树干低处的枝丫上密密绑满了寄着无数美好愿望的红布条。月色如练,红布条在春风里来回轻荡。傅攸宁抱腿蜷缩在枝叶间,讷讷回首:“你怎么上来的?”“你怎么上来的,我就怎么上来的。”梁锦棠姿仪闲适地靠坐在她身侧,夜色衬出他眸中有光华流转。这家伙将他拖出来,就丢了一句“你自个回主院吧我随意走走”,就一路心神不定地到了后山来。闹什么脾气呢?梁大人是随便就能挥之即去的吗?傅攸宁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有气无力地将下巴搁在曲起的膝头,脑中很乱。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去见季兰缃?还是先告诉齐广云?关于他们二人之争,她该怎么做?一个是曾在江湖颠沛中相依为命的师弟;一个是许多年加起来也没见过几面的,并不亲近的师姐。看上去理当是很好抉择的事,可对傅攸宁来说,她迈不过心中那道坎。虽齐广云始终不愿她涉入师门事务过多,但她已隐隐猜到他想做什么。她不确定,齐广云想要做的事,是否正确;她也不确定,季兰缃是否当真就更合适。她不聪明,也不重要。可为何在他们二人相争的最后关头,她却成为了决定胜负的那个变数?这些年她输过,败过,可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怕过。怕自己不够聪明,怕自己不够冷静,怕在不经意间就做出了什么改变师门众人命运的举动。大概从来无人知晓,她讨厌改变。每当有事想不明白时,傅攸宁总愿躲在最高处。她轻功好,寻常她能到的高处,极少有人能与她并坐。况且,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多数光景她总是独自一人的。不过,其实也不能算是独自一人。她时常装作自己有一个永远不离不弃的朋友。无论何时,总是陪在身旁。什么都不必说,就足慰心安。如今这人,竟真真就在身旁了。梁锦棠打量着她迷惘不安的神情,见她沉默不言,便只静静陪着。两人就这样抵肩而坐,许久不发一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傅攸宁心绪渐平,缓缓直起腰靠向背后枝干,环顾四下。她什么也没讲,他也什么都不问。不过就这般安静但坚定的陪伴,却忽然让她觉得……范阳月夜,静谧温和。并肩高处,竟是风景。或许,这世间本没有那样多越不过的不可能。总会好的吧。“梁锦棠。”“嗯?怎么了?”他的嗓音本就极好听,加上此刻这样温柔轻缓的语气……许是夜色正好,这声音让傅攸宁心中一颤,莫名就软软勾起了唇角:“我……没吃饱。”不知为何,话说出来,听着倒像是委屈抱怨。“不是身旁有秀色可餐?”梁锦棠笑得无奈,轻叹一声,眼神却是暖的。傅攸宁扭头轻轻嗔他一眼,亮晶晶的梨花眸里全是赧然:“张吟是长得好看,可我也就看看。他又不下饭。”梁锦棠觉着,自己这辈子没输得这样惨过。这姑娘大概根本不知他自个儿生了一晚上闷气,他也……压根儿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先前从主宾院出来时,他想着,见了她定要抓住好好训一顿,务必教她懂得,不可沉迷他人美色的道理。那个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好看的小哥哥”算什么?世人皆知,扶风梁氏从来出美人,青阳傅氏出战将。而他,恰好是傅懋安教出来的梁三公子。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她没读过书的吗?真是欺人太甚。定要训得她回头是岸,幡然醒悟,心服口服地承认——梁家齐光,才样样都是最好的。完全就是色艺俱佳好吗?!他在心中制定了严谨而完美的方案要找回这个场子,结果……根本没机会出招,一败涂地。傅攸宁就那样拉着他出了院子,垂头丧气行了一路,拿困扰又惊忧的眼神瞧他,叫他自便。卑鄙的家伙。眼下又像只历劫归来的兔子,拿一对明亮的梨花眸软软盈着笑瞧过来,就轻飘飘说一句“他又不下饭”,便像将谁塞进糖罐子似的。梁锦棠,你的骨气都死光了。他无奈自嘲,挑眉望向她,轻笑:“那,我们回过头去接着吃?”“不回!不乐意!”她气势汹汹地轻声吼完,忽然惊觉自己大约这辈子都没这样同谁说过话,于是声量又低低弱下去,“我、我还不想下去。”傅攸宁你脑子坏掉了吧?他可是威风凛凛的梁大人啊!上一个敢这样大声同他讲话的人,只怕坟头的草都有三丈高了。傅攸宁有些心虚地缩起脖子,小心地拿眼角觑他。却讶然发现,他并没有生气。他非但没有生气,更可怕的是——他的梨涡,又、出、现、了!“好,不想下去就不下去,”梁锦棠是从没哄过人的,却也知道让着,“你要吃什么?我去替你拿过来。”虽不知她为何事难过,但她看上去心绪低落,这叫他心头不大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