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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次两次了,无非是想寻点新鲜顺便再制衡一下我们,这方士无门无派,一看就是不知道打哪来混饭吃的散修,对我师父也万分敬重,我们便也没当回事。”“怎么?现在被人家架空了?”穆易挪揄了一句。“架空?你当我们是谁?”徐世暄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在这庐临州,还没有谁能架空我们,况且这方士并不干预朝政,仅仅只在后宫这方寸之地舒展本事,与我们倒也相处融洽,可以说是少有的明白人了,起码比那群秃驴强。”穆易立即就不服了,“说的那么好听,还不就是个卖春\药的!”此言一出,不少男弟子立即哄笑起来,男人在后宫的那点子事可不就是在床榻的方寸之间嘛!“哈,所以才说你们是土包子,”徐世暄故作神秘的摇了摇手指,“人家不仅管裤裆里那点事,还负责开导老皇帝的情感困苦。”“情感困惑?”还是纯情少年的赵括听懵了。“估计是年纪大了的通病,近些日子,那皇帝老儿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被驱逐多年的旧爱,日日夜夜梦见旧时缠绵,那叫一个食不下咽啊,去找方士解梦,那人也很会投其所好,只是一味推脱,说是见到真人才能算准,其实啊,大家心里都门清,就是给皇帝老儿一个吃回头草的机会。”“这不,他立即就派了心腹太监去接人了,”他抬起手指向门口,“现在只怕是在巴巴的盼着呢。”“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郭槐拍了拍肚皮问道。“我知道你们修道之人讲究斩断尘缘,不愿意过多掺合这些杂事,等到皇帝老儿等到了人,这里的关卡都撤掉了,我自然能领你们进去,”徐世暄晃悠着二郎腿四处张望,突然惊喜的叫到,“嘿,说曹cao,曹cao就到,你们瞧,那妃子来了。”阿恬掀起帘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到一辆眼熟的马车,正缓缓驶了过来。马车的轮子吱嘎吱嘎响,最终稳稳的停在了城门口,还是黑衣男子最先下了车,殷勤的搀扶着妇人走了下来,领头的近卫连忙上去迎接,将妇人恭敬的迎上了城楼,当然,也没有忘掉那座大的出奇的铜镜。目送妇人袅娜的背影消失在城楼中,徐世暄跳下了车辕,背着手踱步到了关卡处,也不知道他和卫兵说了些什么,卫兵很快就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赶快通过。“发什么呆呢,快走快走,”徐世暄小跑回来,“我带你们去见师父。”有了国师的徒弟打包票,伪装的商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开元国的皇城,阿恬回头张望着越来越远的城门,很快又被繁华的街道吸引了注意力。与此同时,城楼上,蒙着面纱的妇人在统领的引导下进入了皇帝所在的房间。“陛下,”她袅袅娜娜的行礼,“妾身没有想到还会有与陛下再见这一日。”老皇帝并没有回应,而是用一双多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自己在此之前都快忘记长相的妃子,他并非表现出来的那么痴迷于黄老之术,比起与目的不明的美人温存,他更倾向于砍掉她的头颅。“别着急,陛下,”妇人嫣然一笑,转身走到铜镜之畔,“您所有的疑问和想要的一切,都在这面镜子里。”她说着,一下子拉开了盖住铜镜的幕布,将这面镜子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了皇帝面前。老皇帝精明的目光在接触到镜面的那一刻彻底凝固了,因为那里有着一个只能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的美人,就连剪影也勾魂夺魄,他眼珠一转不转的粘在了美人身上,神色逐渐呆滞。“过来呀,陛下,您难道不想摸一摸她吗?”妇人提高了音调。听了她的话,皇帝真的站了起来,机械的迈出一步又一步,在镜子前站定,抬起手轻轻触碰到了铜镜的镜面。然后,镜子里的美人陡然变成了一张横亘着刀疤的脸!皇帝立马清醒了过来,他试图抽回手,却发现手指死死的粘在了镜面上,拔也拔不下来。“来人!护驾!”他声嘶力竭的喊道,然而没有人回应,就连事先安排好的近卫也双目无神的一动不动。“没用的,”妇人不以为意的冷冷说道,“你是逃不掉的。”就在皇帝的手指与铜镜碰触的一霎那,远在皇宫里的一名男子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天地纵横,经纬为网。”低沉的男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点燃的一根根蜡烛正随风明明灭灭。“地为棋盘,人为棋子。”他一句一句念出口诀,城楼内老皇帝的身体在迅速干瘪。“龙气为引,万物皆杀。”随着最后一丝龙气被吸入铜镜,男子对着面前的棋盘,下上了第一颗黑子。“这盘棋,活了。”看着老皇帝被吸成人干的尸体,妇人冷笑三声,一下子扯掉了面纱,露出了自己枯朽的面容,这人分明是一个熬干了心血的糟老太婆,哪有先前风情万种的影子?一点零星之光从镜子中溢出,没入她的眉心,老妇人皱皱巴巴的肌肤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膨气,眨眼的功夫由行将就木变为了镜中美人的模样。“哼,没想到竟然成功了,看样子这天地之力是真的在不断消散。”女子喃喃说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这副借用的身躯差强人意,但也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神仙棋吧,孰湖。”“哦不,北斗星君。”第72章危机是在转瞬之间降临的。“天上星,亮晶晶,看星先看北斗星。”,稚嫩的童声传入了马车,彼时徐世暄正在照例sao扰白心离,阿恬和素楹凑在一起编排徐某人的坏话,郭槐乐呵呵的看着几个小辈凑在一起斗嘴,而苦命的赵括在不同的马车间来回跑,充当师父的传声筒。“开元国不愧是大陆有名的鼎盛,连稚童都知道观星之道,”刚与徐世暄结束了唇舌大战的素楹感叹道,“我在那个年纪还只会唱‘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杀猪’呢。”什么童谣都不会唱的阿恬明智的保持了沉默。然而,很快,众人就发觉出了不对。如果是车队旁的小童在唱,那声音未免也太清晰了,清晰的就像在耳畔吟诵一样。“一曰正星,主阳德。”“二曰法星,主阴刑。”“三曰公星,主祸害。”“妈的,是个哪个丧门星在给老子扫兴!别唱了!”“爷,消消气,消消气啊……”一阵喧闹从外面传来,阿恬掀开帘布,只见车队不知何时走到了秦楼楚馆前,一名酒气四溢的男子正在鸨母和姑娘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