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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总算找到你们的下落。”郝悠听罢又红了眼睛,抱住他的胳膊,一时哭得不能自已。郝斌也是难掩悲伤。时局变动,骨rou分离,甚至差点儿天人永隔,幸好她平安无虞。“宁王已登基为王,颁发了好些新制度,严谨得近乎苛刻。他将越王困在此处,无非是想任其自生自灭。二妹,你们可要熬得住啊!”郝悠点点头,道:“大哥请放心。天无绝人之路,越王既然‘重活’了一遍,只要守得住,总会有苦尽甘来的时候的。”郝斌听着她的话,眸光微闪,忍不住问:“越王殿下呢?他可安好?”同胞兄妹,心灵相通。自家meimei如此开口,分明是对越王颇有信心。郝悠刚要答——这时,外厅走进来一个高瘦少年,干净的衣袍,裹着狼毛披风,眉眼难掩贵气。他礼貌颔首,问:“阁下莫非是妻舅郝斌公子?”郝斌诧异扬眉,连忙起身施礼。第三千一百十七章废帝(十五)郝斌诧异扬眉,连忙起身施礼。慕容稷亲手搀扶他起身:“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套。”他白皙的俊脸微微红了,似乎不怎么习惯这样的场面。郝斌从没见过慕容稷,此时见他虽然眉间难掩稚嫩之气,却沉稳进退有度,神色谦逊,暗自惊讶不已。不过,他毕竟郡王府出身的大公子,又曾在外游历多年,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将自己的惊讶隐藏得极好。郝悠见他们互相见礼,不知不觉红了脸。自她嫁给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亲人。不管是按他之前高高在上的“皇上”之尊,还是现在有名无实的越王身份,他都是尊贵不已的。刚才他能如此开口,还亲自搀扶大哥——确实让她意外,也让她暗自欢喜。他懂得对她的家人好,多少也显示出对她这个发妻的尊重。小邓子奉茶进来。慕容稷优雅伸手,温声:“此处简陋不堪,让妻舅笑话了。天寒地冻,薄茶温热,还请不要嫌弃。”郝斌微笑接过,正要谢恩——“不必多礼。”慕容稷低声:“我早已不是什么皇上,所谓的越王也是名存实亡。妻舅远道踏雪而来,让我和悠悠都万分感动。自家人不要拘泥太多,自在些吧。”郝斌朗朗笑了,抱了抱拳。“如此,那郝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慕容稷也笑了,一边喝茶,一边询问郝斌是怎么能来到此处。郝斌如实解释,补充道:“我听说你们被困在山里,很是担心。山里物资匮乏,便带多几个仆从,装载一些食物和衣物,一并过来。路上遇到大雪,还搁置了几天。”慕容稷听罢,心里很是感动。他是前皇上和皇后的嫡子,也是唯一的皇子。尽管有两个meimei,可惜她们都养在深宫,跟他见面的机会非常少。正因为如此,他几乎没什么兄弟姐妹的概念。宁王叛变的时候,皇室族亲大半归顺于他,还有几个则敢怒不敢言。他被秘密流放来这荒山野地,从没人问津一句,更没人关心过他的死活。思及此,他暗自心痛阵阵。当他是尊贵的皇太子和皇上时,锦上添花的人无数。可当他落难了,一无所有的时候,不离不弃的只有郝悠和身边一直伺候的小邓子,而雪中送炭的人唯有素不相识的郝斌。郝悠欢喜不已,道:“太好了!小邓子,你快带人帮忙将东西卸下来,送去库房和厨房。”她抱住哥哥的胳膊,对慕容稷道:“我先带哥哥去歇息,回头做好吃的,跟大哥一起喝一杯。”慕容稷笑了,点点头。“再好不过。”兄妹二人出了门,低低聊着话。“二妹,这越王殿下……似乎跟传言的不怎么一样。”郝悠轻笑,低声:“不是不一样,而是他近几个月里,变了不少。”郝斌若有所思,缓缓点头。“他才十三岁,一朝为帝,尊贵不凡。先是失去父亲,短短两个月后又失去母亲,心智必定打击极大。人生际遇落差如此之大,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来的。”第三千一百十八章废帝(十六)郝悠眸光微闪,暗自缩了缩脖子。“我……没想那么多。不过,他现在适应得还不错。”她不敢将自己如何怼慕容稷的事告诉大哥。一来是关系到自家小夫君的面子,二是自家大哥如果知道了,必定责备她几句。郝悠打开一个客房,解释:“前一阵子我让人过来做了几个炕,也给两个客房做上了。大哥你住一间,另一间便给你的侍从吧。山里条件差,一些小细节注意不了,委屈一下咯。”郝斌见她动手铺床,又自己动手热炕,一副熟谙家务活的模样,看得他心头一痛!“这里一个侍女和婆子都没有……二妹,你受苦了。”想她在家的时候,单单服侍的人就十来个,平常连吃个东西也有人递,可现在连这样的粗活也得亲自动手。他很快做了一个决定。“待天气晴朗些,为兄进县城雇佣几个仆妇,再加几个婆子,打扫里外,伺候你和越王的日常。”“不要!”郝悠连忙拒绝了,低声:“越王的身份太特殊,不是信得过的人,我绝不敢贸然用。”宁王并没将他看成是大威胁,所以让人将他撇在这里,任他自生自灭。倘若再过个一年半载,宁王发现越王仍活着,必定会起别样的心思。既然越王不自灭,那他肯定会想办法灭之。“大哥,现在越王府的人越少,对我们来讲就越安全。另外,我亲自煮膳食给他吃,也是以防万一有人在饭菜中动手脚。”郝斌是一个聪明人,一点便明了。“只是,你太辛苦了……”郝悠搓了搓手,笑道:“这只是暂时的。大哥你以前到处游荡江湖,不也什么都亲力亲为吗?”“可我是男子。”郝斌轻笑:“你却是娇养在深闺的女子,如何能相提并论?”就在这时,外侧响起脚步声。郝悠美丽大眼睛微闪,嗓音稍微大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若只能做一个山民,我也只能做一个山妇。女怕嫁错郎,因为女子一嫁便是决定了一生。我如今啊,也只能期盼他将来能改变现状。”郝斌正在帮忙烧炕,不像她跟慕容稷朝夕相处,能轻巧听出他的脚步声。“只是暂时的。放心,为兄会尽量帮上忙的。”郝悠笑了,道:“大哥,你已经帮上了。山里的冬季很漫长,如果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