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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袁芃芃捂住自己的额头,小声嘟囔:“那本来就是我自己的糖……”两个人吵吵闹闹,刘靖宇把门锁了,就带着后面的一人一狗上山了。正是初夏,阳光好的很,袁芃芃机灵地戴了一个宽檐帽,还得意地在刘靖宇的眼前晃呀晃。本身就是黑土地颜色的刘靖宇表示:黑了这么多年,没在怕的。大山就是一座无穷无尽的宝藏,这个时候,野生的常春藤、金银花、栀子花什么的都开花了;龙葵、苘麻、刺蓟、虎尾草、牛筋草、狗尾巴草等等,正是旺盛的时候。还有一些袁芃芃认不出来的小花,大片大片地开着白色、黄色的花,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草丛里,煞是好看。袁芃芃不是第一次看这种景色了,但可能是因为这一次身边有人,莫名觉得这样的景色又一次感动了她。六哥在看见山的时候就撒欢儿地跑出去了,袁芃芃曾一度怀疑它有哈士奇的血统,活脱脱一撒手没啊!她不着急逮它,自己在后面慢慢辨认着一些可以入药的植物。刺蓟是可以用来镇痛止血的;虎尾草的用处就多了,药用可以祛风去湿、解毒杀虫、感冒头痛、疝气、脚气等等;牛筋草相传在古时可以拿来防疫、抗瘟……说真的,是一本旷世奇作不假,但如果袁芃芃不是看的晋粒走后门给她弄得电子版、带图画的,她肯定认不出来这些东西到底什么是什么。有的真的长得太像了。袁芃芃走得不快,但她还不是最慢的,刘靖宇慢吞吞地跟在最后。感觉到身后很久没有动静了,袁芃芃不耐烦地回头:“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话音未落,一个圆圆的东西落到了她的帽子上,刘靖宇伸出手来调了调角度,满意地说:“嗯,这样就好了。”“……慢。”袁芃芃呆呆地看着他,把最后一个字说完了。刘靖宇挑了挑眉:“你说什么?”“没什么。”袁芃芃迅速反应过来,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的镜子来,看了看自己的头上。是一个用鳢(li)肠草编的花环。鳢肠草的花是一种花心泛黄,花瓣却是白色的小花,编成花环很好看,只是这种草不太好拔,容易勒手。“手呢?”袁芃芃认出这是什么来了,没好气地对他说,“让我看看。”刘靖宇充耳不闻,绕过她往前走。袁芃芃三步并做两步追上他,直接用武力掰开了他的手:红彤彤的一片。袁芃芃拽住他的衣角:“你跟着我,不许再自己一个人行动了。”刘靖宇摸了摸鼻子:“不好看吗?”“好看是好看,但会开花的草多了,你换一种摘啊。”“这一片没有别的小花啊。”刘靖宇回答地理直气壮,“上次你不是看到有个小姑娘头上戴花环,很想要吗?”“那个只是一种感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这种东西还招虫子……”“不想要的话,那还给我吧。”说着,刘靖宇就要去摘那个花环。“哎哎,”袁芃芃连忙护住,“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刘靖宇的表情还是不太好看。“嗳,你的手还真的是很巧啊,这花环编的真匀称。”袁芃芃把花环拿下来,哄他说。“谢谢啊,这个挺好看的,真的!”“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刘靖宇把花环依旧放在她帽子上,“等我有钱了,给你买个好的,不会坏的那种。”袁芃芃心里挺高兴的:“你那手得抹点雪花膏……”第50章山上六哥无比神勇地逮了只肥兔子回来,爪子上的血都没弄干净,就跳跃着向袁芃芃邀功来了:“汪!汪汪!”它的主人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围着它检查了一圈:很好,没受伤。袁芃芃把死兔子从六哥嘴里拿下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只血rou模糊的兔子大概死得极其安详,因为只有脖颈处的一条伤口,血倒是流了不少,大概死得比较干脆。袁芃芃拍了拍六哥的头以示奖励:“六哥儿,干得好!”然后眼神又瞥向了一边的刘靖宇:“刚才谁说的来着?还拿弹弓?”刘靖宇轻轻按了一下她的头:“在这里等着。”说着,就一个人往植物茂盛的地方钻过去了。袁芃芃有点担心,把兔子往身后的背篓里一扔,就急匆匆赶上:“哎,你等等,别往太深的地方去啊!”刘靖宇把手伸到身后,冲她摆摆手,表示没事。“你带着六哥去别的地方转转吧,等一下咱们在这里汇合。”刘靖宇曾多次领教袁芃芃的“厉害”,完全不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再不济,就凭她那比兔子还快的速度,打不过还可以跑。袁芃芃也不担心自己,但她对刘靖宇那小身板实在是不放心:“喂,你一个人能行吗?”“没事的,我不跑远。”“好吧,”袁芃芃看了看脚边的六哥,“那咱走吧,今天争取干一票大的!”六哥欢快地冲袁芃芃摇尾巴。“回去给你加餐,加一个鸡腿!”正是槐花开的时候,这山上有不少的槐花树,都长得高高大大、枝繁叶茂的,相应地,一串串白白的槐花也不少。袁芃芃靠着作弊一样的听力和风一般的速度,几乎是把这一片的兔子给一网打尽了。但她好歹还懂得“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的道理,没有竭泽而渔,怀着孕的母兔子不逮,还没长成的小兔子也得放了,最后还放了几只公兔子。剩下的,还活着的,她都用绳子绑了,放到背篓里;断气了的,都扔进仓库里。因为兔子那可怕的繁殖能力,这林子里最多的就是这种长着两只长耳朵的红眼病;但其实野鸡什么的也不少,但因为袁芃芃对鸡有一种迷之敬而远之,就没有废力气去逮。她听话地回到原地等人,还用仓库里的一个舀子舀了一瓢子水,把自己脏兮兮的两只手洗干净了,又掏出镜子来,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易容,等着刘靖宇回来。奈何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袁芃芃坐在一棵槐花树下,风一吹,槐花就落了满身,她捏起一瓣槐花就往嘴里放,还嚼了嚼。甜甜的。等刘靖宇提着一只浑身都是血洞的兔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穿着裙子的小姑娘,跟个猴子似的吊着槐花树上。袁芃芃把裙子边绑了起来,把容易勾出线条来的针织小毛衣也放在了下面,露出白生生的两条胳膊来,努力地伸长了,去够沉甸甸的槐花枝条。刘靖宇把兔子放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