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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你冉子晚,你哥短命鬼我崔府不会放过你....啊.....”“小姐……”春桃已经被吓傻了,看着崔千丘北冉子晚提起,她便本能的躲进人群。“冉子晚,你竟然敢将“嫡小姐”扔进冰冷的海河里,你可知道......”那群莺莺燕燕此时除了少些个惊慌失措蜷缩后退的,还有个别的站出来谴责冉子晚。冉子晚低垂着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指,抖了抖杂乱的袖口,声音清冽中带着些许戏谑,挑着眉一脸无害地打断道。“三月的海河河底鱼虾水草极美,且畅快凉爽!哪个府门的小姐若是觉得赏景没尽兴的,我冉子晚不介意送你们畅游一番的?”“冉子晚,你竟如此嚣张暴虐!不就是仗着太子殿下默许你将来入宫么?可你别忘了……如今你是丞相府未婚先休的蔽履,太子殿下……再也不会娶你......啊!”又听噗通一声,有一个女子被扔进了河里。又一个锦罗绸缎,门第尚好的女子站了出来,指着冉子晚的鼻子“冉子晚,你太过分了!你信不信我.....啊”又有一名女子被冉子晚大力的甩了出去,方向却不是河水,而是海河上一艘满是活物的渔船,那女子显然是被惊吓的呆住了,木木的被一船河蟹泥鳅蹦跶哒的小鱼包裹,好不滑稽。“那你.....又信不信呢?”冉子晚粲然一笑,又一个女子被她扔进了海河。津门桥上一众女子失措惊慌,再无人出声,个别胆子大的,也是大气不敢出,拿眼睛盯着海河里,扑腾的几个闺秀,不敢言语。看着平素里趾高气昂的崔府大小姐被扔进海河,津门桥上的人似乎被这一幕忘了之前那句暴虐,竟发出了一阵类似于喝彩的惊呼声。很难想象端王府那个传言先天病弱,无二八可活的女子……如此一个柔若无骨,似云朵般轻柔的女子竟然能将人轻飘飘的扔进海河,且姿态高贵随意的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俨然成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人们愣在当场,有些年纪的老人,纷纷摇头:“莫不是自己年老眼花?这子晚郡主……哪里是传言说的那般芳华不过二八,先天心疾体弱的人儿呢?“不理众人的议论,冉子晚捋了捋耳鬓的青丝,向人群中相反的方向离去。不知走了多久,身体终究疲惫难捱,浑然倒地。…………“果然是个病秧子,谁会娶她呢?是不是七弟?“陌生的声音响起,挤眉弄眼之间,写满了玩世不恭。“四哥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被问话的少年不置可否,轻斥了那个少年。话语说的温润,只是有微微沉重的气息传来,俊逸的眉宇写满暗沉凝重。“我说荧惑!你怎么跟兄长说话呢?”说话的是当今禛帝第四子,玄天熠。冉子晚坐动了动身子,干涩地眨了眨眼睛,静静的听着屋舍内众人的你来我往。她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闻着屋内淡淡的熏香,眉眼间没有一点波澜。“醒了?“一声有别于先前声色的声音,好听的响起。“……”锦绣江山也不及眼前人三分颜色,温润如玉雕琢,气宇如乾坤在手,这是怎样的一个少年。冉子晚忍不住挥动自己的两条脏兮兮的爪子,速度极快地奔着少年的脸掐去。“呵.....倾竟不知冉子晚还有如此.....癖好?“少年温润而笑,出尘温暖,一派华贵雍容。明明是王者之上的气度,明明有着魅惑众生的暖意,明明.....他却不曾躲闪,像是静静等待。冉子晚的手顿在半空,忽然坐起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杏目圆睁,速度极快的扫视了一圈,是被震惊了,真的是惊住了。她曾是老蔺公考古世家的掌上明珠,此刻却是惊骇的有些哑然。“嘶……好凉。”冉子晚浑浑噩噩的起身,动作迟缓的拖着虚弱的身体,赤着脚丫蹦到地上。冉子晚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历史文化博物馆,不是自己的考古发现,这是某个大小姐的闺房。对着满屋子的器皿古董顶看个不停,还发出啧啧声。作为一个十岁就可以横穿考古界,把玩真迹古董不在话下的蔺墨菲,这一屋子的摆件实在是太震撼了,乡巴佬进城吗?还是乡下丫头嫁入豪门当二奶呀,这么多得古董,这得多少钱啊。眼前的雕刻着游龙戏凤的红木屏风,还有这镀了金的青铜镜,凤凰玉琼。冉子晚低眉,正了正神色,心底暗暗盘算着:看样子这身子的主人还真不辱没市井之人封的那句“贵胄”。那个世界争抢的大部分古董对于古代的价值,也多不过是一种寻常的摆设罢了,冉子晚不禁惨然一笑。想起蔺氏家族以考古传家,数代人的付出也不及眼前这区区一室之内的古玩珍贵,不明白为何祖父一直执着于考古,甚至为了捍卫所谓的家族祖训让自己的子孙后代执念,直到蔺氏家族出了一个蔺墨菲,让家族的人对于流传千年的家族秘辛升起了一丝希望。冉子晚眸光定在了妆台上的镜子,看到镜中自己的样子,还是那张一眼倾国的脸,眉眼间还是既俏皮又忧伤的样子。只是因为太狼狈,头发散乱在胸前,实在没了往日魔鬼又文艺的风格。冉子晚的性子自小就是家族里训练出来的,扔荒山上也不会自生自灭,反而会活得更好。这些应该归功于她那不可一世的爷爷,老蔺公!对着镜子,冉子晚轻轻的捋了捋自己的青丝,妙容皎洁如皓月当空,倾城绝色不足以称赞这份容颜。“雍世子的喜恶,着实令本皇子看不懂呢。呵呵......“是那个说她是病秧子的玄天熠,语气中的戏谑毫不掩饰,笑声中透着一抹漫不经心。如果不是内心惊骇,冉子晚定然会当那人是只苍蝇,毫不由于地一巴掌拍成烂泥,就算她拍死的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也不心疼,谁让他惹了她“白骨精”了呢。如今,她连对那人翻白眼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定定地瞟了那人一眼,平静的看不出情绪。只是那一眼清涟绝华,似雾似烟。似情深难诉,弥漫不清。似守望千年,凝重固执。笃定而倔强,凉薄而情重,瞬间摄人心魄。“冉子晚,你这副样子做什么?你本来就活不过十六岁,本皇子说的也没错。“玄天熠惊慌之色溢于言表,仿佛被那一眼摄取了心智。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