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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地看向花期,软糯道:“逍遥哥哥已经……继承了东洲海王之位了么?”从冉子晚醒来的状态看来,她的记忆深处:她冉子晚是偷偷溜出来的天.朝端郡王府的病女,她一直自己故意散播病弱与不学无术等声名来转移世人之于端郡王府的注意力。帝都城的人都以为冉子晚是困守南暖殿十年的病秧子,而她却是在这十年间到处游历……冉子晚去过北域,也到过东洲,西凉皇城她也是常客……唯独没有上过云山。而在冉子晚的印象里包括天.朝在内的天下几大皇权之中,东洲皇室一直被东洲的千年名门花家掣肘。那时候花期在东洲帝都圣城是东洲海王唯一的嫡子,一出生便是东洲的太子。所以按照东洲皇室历代的规矩,注定在花期一出生便要迎娶花家花雪的传人,而那个人便是花家家主钦定的庶女花期予。而冉子晚的母妃与花期的母亲蓬莱逍遥氏逍遥映雪是金兰姐妹,所以冉子晚游历之时曾经特意拜访过这位逍遥氏的大小姐,也就是东洲上代海王的皇后。在皇宫她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花期的时候,他正卑微地站在雪地中罚跪,原因竟然是因为他打了花家日日前来问安的花雪传人。后来却被重重惩处,因为海王顾忌花家家主的态度。不得不对自己唯一的嫡子痛下重手,罚跪之后……花期便被放逐。而冉子晚再次见到花期,便是花期被放逐到东海郡的时候,那时候……他只是东洲海王的太子,他常常叫她唤他为逍遥哥哥!“嗯!”花期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俊逸的眉眼有些微蹙,数月之间的事情冉子晚已然不记得了。连她帮着自己击垮花家掣肘的种种过往,冉子晚也不记得了。“那……什么时候的事?”冉子晚挠了挠头,看向花期的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惊恐。脑海之中划过无数的痕迹,她似乎还记得有个冰块般的少年。只是记忆太过模糊,她也有些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她却深深记得男人额间如波涛般涌动的流云印记。“数月之前……”花期看着冉子晚有些失神的瞳孔,一把将冉子晚揽进怀中:“不要在想了,你只是受凉病了些时日。逍遥哥哥以后会慢慢跟你说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我们先回圣城,母后很是惦念你!”“圣城?不是……要回帝都城么?”“傻丫头!”“也是……逍遥哥哥大婚,怎么这杯喜酒晚儿也是要喝的……只是你当真要娶花期予那个毒妇么?你不是说她是北域……七殿下风倾的人么?”冉子晚望着窗外的大红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很久以前她便知道,花期最不愿意迎娶的便是花期予。不只是因为他从小憎恨花家之于皇室掣肘,更是因为花期予的来历……最重要的是,在冉子晚刚刚到圣城的时候,花期予差点用毒蛇要了冉子晚的命……“……”花期的眼眸微微缩了一下,在冉子晚的眼底他看到了忧心,看到了不忍……却是看不到她之于他这个海王殿下的丝毫爱意。她一直甜软地唤他为逍遥哥哥,对他无条件的信任……甚至有些依赖,时常对着他撒娇邀宠。她待他犹如兄长,而花期早在相识的那一日想的却不只是这般:“晚儿……我是东洲海王花期!”“晚儿拜见海王殿下!咯咯咯……”她一直唤他为逍遥哥哥,从未想过她如此称谓花期,竟然会这般顺口。冉子晚话落,花期眸色也是一凝。他再次将冉子晚圈进怀中,他很怕冉子晚在下一刻想起一切……他怕她再那般清冷地待他:“叫我……花期!”冉子晚不舒服地在花期的怀抱中挣扎了一下,只是被抱得太紧她动了一下便放弃了:“逍遥……哥哥?”“唤我……花期!”花期将头深深地埋进冉子晚的颈间,呼吸之间尽是凌乱。他不能再次看着她的眼眸之中尽是别的男人。从前他输给了玄歌,而如今这世上已然再无玄歌……他只是云山少主云起,云起弃情绝爱。而冉子晚也在一场大病之后,将津门桥之后的事情遗忘殆尽……而他花期便只需守着她,再有十天……她将冠上他的姓氏。“……”冉子晚用力地挣开花期的圈固,用力地从花期地怀中跳了出来。凝眉看着花期带着几分懵懂,她不知自己为何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如花期予那般亲昵地唤他为花期。“晚儿?”花期上前几步,却在冉子晚下一句话开口之后,有些踉跄。“玄……歌!”冉子晚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连她自己也怔住了。她记得也曾经有个男人用力地用臂膀狠狠地抱着她……叫她唤他的名讳。那人不止抱了她,还吻了她……那时她唤了他为玄歌。(。)第383章又是玄歌“玄……歌!”冉子晚脱口而出,两个字……说完之后连冉子晚自己也跟着怔住了。她记得也曾经有个男人用力地用臂膀狠狠地抱着她……叫她唤他的名讳。那人不止抱了她,还吻了她……那时她被他圈固在怀中,吻得意乱情迷……那时她唤了他为玄歌。冉子晚话落,花期蓦然转身之后无言地望着冉子晚。而冉子晚犹如惊弓的云雀一般,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记忆深处,在南暖殿偏殿的琉璃瓦上,一直有一个少年……从十年前便开始每日每夜的守在那里!那时候年幼的她,站在南暖殿的窗前,无数次地想尽办法想要驱离那个总是在房檐上望着星空的少年。最终……却是在无数次的抵抗中,习惯了那人的存在。花期深深地看向冉子晚袖口处相互交缠绕圈的手指,心思微沉。早在玄歌选择被他额间的流云印记反噬,这世上……便注定不再有玄歌,而冉子晚脑海深处,却还是深深的记得。“晚儿……我们该启程了!”花期揽过冉子晚的肩膀,微笑着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冉子晚紧蹙的眉头:“今日改行水路……”“喔……”冉子晚仿佛并未听清花期的话,此时她还有些难以适应自己心底异样的情愫。当玄歌两个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她明显觉察到自己心底纠缠不断的柔软。那是一种过往的岁月中,她从未体会过的心跳:“只是……逍遥哥哥,玄歌……玄歌……”冉子晚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那样不似梦境的缠绵……她无法向花期直接言明。“大病初愈,不宜多思!”花期看着冉子晚纠结的眸色,只觉得心口被堵得满胀。她终究还是记起了玄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