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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复杂,当然,纪录片导演已经竭力想使证明过程变得简单易懂,因此他只采取讲述框架的方式,勾勒出安德鲁·怀尔斯先生证明费马最后定理的艰难过程,可那些远超他们理解能的数学名词还是容易让人困惑。教室里有窃窃私语。很多人在问“这是什么”或者“那是什么”……他们不知道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却很清楚知道,这个看似结构,背后是远超他们想象的复杂问题。可当艰难的论证过程不断推进,数学家最终站在黑板前,为全场两百多名数学家讲述自己的全部证明过程时,他们这间小教室又变得完全静谧。那是1993年6月23日的剑桥大学,数学家在黑板上不断不断写着演算公式,半个小时过去,他放下粉笔,最后他说:“我已经证明了它,我想我可以停下了”。我可以停下了。这个几百年来的难题,就到这里了。画面只剩下一张照片和掌声雷动的背景声。虽然后续还有论证中的一些波折,可那时的教室却静到极点,只剩下投影仪投出的那束光芒,灰尘在飞舞,有星星点点的光。看着黑板前那位露出灿烂笑容的数学家,林朝夕突然在想,这大概是每位数学家梦寐以求的时刻。孩提时代,安德鲁·怀尔斯先生在图书馆的智力题中,碰巧发现了费马大定理。在那之后的30年,他的梦想就是解决它,并且也真正解决了它。林朝夕不禁在想,在老林心目中,是否也有那样一个梦寐以求要解决的问题,如果有,那是什么?她回过头,望着黑板前的人,她发现,她从不知道这些。第137章构建老林播放这个纪录片,或许是放给课外班上他的所有学生看的。但林朝夕认为,这是老林特意为她准备的。老林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也不会过问这件事,只是用一贯的套路告诉她:你这点破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亏了这部纪录片,林朝夕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这是一座房子,假设这是一座房子。它现在很黑,她会磕碰到很多家具,因为她还没摸到开关。但六个月……她可能没有那么多摸索的时间了。那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画出一张地图,让那些她摸到的粘腻的蜘蛛网也好、磕碰她的家具也罢,在脑海中各自归位。在她思考该如何画图的时候,曾经在小学那个残酷夏令营里学到的东西帮了她一点忙。这倒不是张叔平本人出马,而是他曾经布满的那一大张书架,让林朝夕有了新想法。老张在每本书的目录上,为不同知识点编号,做相应整理,让他们分类学习,最后用考试折腾他们。老林在很早以前就教过她如何构建知识体系,因为重来一次,她对大学以前的数学知识都非常熟悉,能轻易构建出完整框架,这是她比别人超前很多的重要原因。而这次,她面对着完全陌生的知识,面临数学、计算机、交通等等诸多领域的问题,构架类似的知识体系更加困难。她不是裴之,没有轻易整理一切的能力,因此她需要借助一些现代工具。她上过大学,大概知道理工科的学生们用什么工具搞科研,她毫不犹豫在宏景图书馆里她找到了一本,认真学习起来。这本书有次被老林发现,还指着文献管理软件的名字,问她是什么东西。“大概是种软件?”“这么厉害?”“爸爸你和社会脱节有点久。”林朝夕这么回答完,还在等老林还击,没想到老林点点头,直接把书抢走,自顾自看了起来。总之,在一些能帮助她整理信息的工具帮助下。林朝夕找到了她可以为之努力的大致方向。她把预测老林车祸这件大目标,划分成一些需要完成的小目标。首先,她需要完成一个预测软件,来推测老林的行动轨迹。其次,她需要安宁市历年的大量交通数据,并用一个“数学模型”来分析所有数据,结合老林本身的行动轨迹,来预测未来某一时间段内,老林可能发生车祸的具体地点。关于交通数据方面,她已经问过陈竹父亲。虽然对方并没有明确回应,但林朝夕想,如果她能提交具体想要什么类型的东西,并找一个恰当的理由,相信这也没有太大问题。最难的部分,仍然是数学。她一开始觉得,她是不是可以往数学建模方面深入研究一下,以期找到一个有用模型。因为在草莓世界里,裴之提出的问题是在为建模队挑选成员,而现在,她是不是也要做类似的事情,这种自以为是的因果关联让她对事情抱有不切实际的侥幸想法。但随后她发现,无论那些试题还是教学都无法解决她的根本性问题。她不知道,对于她简单定义为“数学模型”的这件东西,她该如何入手建立。每天下课后,她会坐在老陈家的车库,泡一份泡面。车库没有窗,也不能说没有,有用钢条封起的通风口。书桌是用废旧板材搭起来的,有点晃,但其实很稳。她已经不太去上老林的课外班了,老林讲给大部分学生听的东西不太适合现在的她。在安宁大学图书馆进行数据搜索“预测”和“模型”的关键词时,她发现“神经网络”这个词也经常出现。翻了几篇论文后,她才意识到,她竟然遗漏了那么重要的方向。在她来时的草莓世界,“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是非常热门的方向,图书馆里成排的相关书籍,但她不确定,在7年前的现在,是否还有那么多可供她学习的内容。时间恰好到了清明节假期,省集训队在清明节也安排了一次集训。春天正式到来,大学校园里青春洋溢。集训队早上在考了一份模拟卷。中午的时候,林朝夕有机会下楼,在三味大学图书馆找资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