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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她不喜欢珠jiejie,更认为有她在,青才不喜欢她。不过,有时候心眼里难免又自卑的想,也许就算没她在,青也不见得会喜欢她。你瞧他看她的眼神,根本就像是左眼在看右手。当然,硬要说成右眼在看左手,也行!叹了口气,忽觉口有点渴,便从山坡上出溜下去到了河边。河水清澈,带着一点点春日的清凉。她十分高兴,跪下去用手掬饮,只饮了几掬,便渴解顿消,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轻爽。她停了停,又掬起水来擦了擦脸,当冰凉的水触到脸上时,她才感到自己这时的脸竟是那么guntang。是太阳晒的?还是想男人想的呢?这个问题真的很纠结啊!到了思春的年纪,总会想些有的没有,昨晚还做梦和一个男人在河边亲密亲热,亲的不得了的那种。可惜醒来,竟不记得那男人长什么样了。也幸亏她脸皮没厚到一定程度,没好意思问青,那人是不是他。她自认是极美的。若是走出这个村子,像她这样的美人,应该会吸引很多目光。埋头往水里一照,碧绿如镜的水里现出自己的容颜,比从村西最有钱的张大户家偷照的铜镜里看得还要清晰。她有着细长的柳眉,圆亮的眼睛,泛红的两腮,直悬的鼻阜,以及两片似笑非笑、似温非温的朱唇……她出神地凝望了很久,这才第一百零一次惊讶地感到自己竟是那样的美!她捧着脸,一会儿是开心得想笑,一会儿又伤心得想哭,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顾影自怜’吧!可……你说她这样的美人咋没有人喜欢呢?村里几个仅有的年轻人都看不上她,说她中看不中用,徒有一张脸蛋,什么都不会做。岁数大的女人则乱嚼舌根,说像她这样的人,只能嫁给富贵人家做个小妾。她对此言极为憎恨,丫丫个呸的,嫁就嫁吧,为什么偏偏是小妾?关于这点,她问过隔壁住的胖大婶。那大婶抖着一身肥rou嗤笑道:“卑贱身份如你,做个姬妾都是荣耀,难不成还想做正妻不成?”对这句话她深以为是,不会洗衣做饭,不会缝补,不能下地干活,唯一会的就是吃饭睡觉,还又馋又懒,脾气也不好,就她这样的,能嫁出去都算不错了,还敢挑大老婆小老婆吗?洗完脸,又爬回山坡继续自怜自艾,幻想着某一天她嫁给青会是怎样的美好,虽然这个想法仅止于幻想,可能永远没实现的一天。珠曾经对她这些想法给过一个很准确的定义,说她年纪大了难免想得多。而青则归结为: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第二章贵族中的贵族眼看着日已西斜,再待下去就没饭了。她拍拍屁股从山坡上爬下去,然后慢悠悠地走回村子,想着今天青会做点什么好吃的。晚膳时分,家家户户都燃起炊烟,而每到这个时候也是她最开心的时刻。她唱着歌,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回走,刚走进门,就听见里屋青和珠在说话。忽想到自己在外面闲逛了一天,青交代她做的活一件没做,不禁有些心虚,便躲在门口听他们说什么。青正跪坐在地上煎着药,一边看着药罐,一边道:“家里没米了,出来时带的银钱也快用完,不如让她离开吧。”或者因为寄人篱下的缘故,她对这种小话特别敏感,立马觉得是在说她。珠道:“不行啊。她跟了咱们几年,怎么能说扔就扔,再说了,她也无处可去啊。”“让她从哪儿来,上哪儿去吧。”“不好,不好。”珠慌忙摆手。青一笑,“还是珠心善,她不会做工,留她只是浪费粮食,除去倒也心静。”珠似是悲伤,捂着脸呜呜地哭,“我虽没怀胎十月生下她,却将她视为亲子,怎能这么狠心?”三春听到这儿,气得在心里大骂,“我才怀胎十月生下你,你是我闺女。”骂过之后,心里忍不住一阵抽筋,原来在他们眼里,她只是浪费粮食的。虽然事实也是如此吧,但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件事了。也不知哪来一股怒气,她冲进去,对着两人吼道:“不用你们赶我,我三春顶天立地,我是女英雄,我自己走……”说完夺门而出。珠一看,不顾病弱跳下床追出去,“唉,你还没吃饭呢?”一眨眼三春就跑个没影了,哪里还叫的回来。青跟出去扶住她,劝道:“你不用怕,一顿不吃饿不死,倒是你,先吃了药再说吧。”珠喟叹,“方才所说她肯定误会了,我只担心,夜晚风凉,她无处栖身。”“不用担心,我去找她回来就是。”想做女英雄是吧,饿她几顿就老实了。……三春一路跑下去,出了村子,直奔向西。她也不知自己哪来这么好的体力,竟跑了一夜也不觉疲惫。青说她可能会功夫,曾见她劈柴的时候斧走柴飞,差点伤了人。这会儿看来,功夫虽不见得会,腿脚却是不错的。走了一夜,天亮时她终于走不动,累得歪倒在一个山坡上,枕着青青野草,闻着淡淡草香,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仿佛看到一个人站在她面前,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兔rou,温柔地问她,“你饿了吗?要吃点吗?”“然。”她忙接过来,放到嘴里大嚼,忽然尝到一股怪味儿,瞬间醒了过来。一睁眼却发现依然躺在草坡上,嘴角咬着的不过是几根青草野菜。晚饭没吃,肚子里咕咕叫个不停,有心回村子里,也许这会儿青还给她留着饭。可是想起偷听到青和珠jiejie的话,心里便隐隐作痛,在他们心里,她只是可有可无的人,那个家不回也罢。可即便他们把她弃之不理,也怨不得人家,自己不过是一个魏国小兵,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他们白养了自己两年,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叹口气,从草坡上爬起来打算自食其力找点吃的。望眼望去,静静的草坡上除了草还是草,天上偶尔飞过的似乎也是虫子居多。她正琢磨要不要抓几只虫子烧烧,却忽然听到前面一阵马蹄声响。她跳着脚看,发现那居然是一辆马车。在村子两年只见过有路过贵族乘着牛车,还没见有谁能乘马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贵族中的贵族?她心中好奇,便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到底看看这贵中之贵的人,到这荒郊野岭来做什么?马车行到一个小土堆停了下来,或者那也不是个土堆,在它前面立着一块木板做成的碑,上面斑斑点点写了几个字,风吹雨打的字迹模糊了,根本看不清写得是什么?但是瞧这圆鼓鼓的造型,应该是一座坟墓。想到昨天晚上她似乎从那个土堆爬过,不禁吓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