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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美称。而她记忆中的这位六公子季严。狂野不拘,傲然卓立,应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和心机深沉的小莺好上?小莺进到里面,再没出来。三春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便回到酒楼,冬笋还在等她。一见她便问道:“姑娘刚才去哪儿了?”她摇摇头,只道:“咱们先去投栈吧,这件事等回头再说。”两人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眼看着天色已晚,三春突然道:“我要出趟门,你留在这儿吧。”“姑娘去哪儿?”“公子季严的府邸。”冬笋脸上微有些变色,等三春走出来时,她忽然从后面赶来,“我跟姑娘一起去吧。那里我熟。”三春微微诧异,看着冬笋,她似也觉说错话,不由低下头去。“冬笋,我与你相交也有一年了,我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难道到现在你都不肯透漏你的主子是谁?”冬笋不语。“你既然不肯说,又为什么跟着我?”冬笋摇头苦笑,“不是我不想说,是不敢说。若漏了半字小命就没了,难道姑娘希望看见冬笋死于非命?”都说成这样,三春也不好再问,不敢既然她说要跟着去,那便带她同去也没什么,正好可以借机观察一下,她到底如何对季严府这么熟悉。拿着宝剑出了门,走到季严府的后墙。冬笋说这个地方靠近府里的后院,女眷们大多住在这附近。三春把宝剑背上背,倒退几步,一个箭步冲上墙,借着一冲之势爬上去。坐在墙头上看冬笋,正要问她如何上来,却见她只是轻轻一跃,姿势比她轻盈完美的多。三春微微诧异,冬笋笑道:“我从小就上树爬墙,自然要迅速点。”三春轻叹,这可不是上树爬墙的本事那么简单吧。冬笋果然对这府里了如指掌,在她的带领下很快找到女眷们住的院子。三春拉住一个丫鬟问小莺住哪儿,一把剑架到脖子上,那丫鬟结结巴巴地一指,“左拐有一个精致小院,写着荣辉阁的就是。”挥掌劈倒丫鬟,照着她所说去找,果然看见荣辉阁。这会儿小莺还没睡下,正由两个丫鬟伺候着洗澡呢,新鲜花瓣泡在水中发出阵阵香气。三春从窗外看到里面那优美入浴的画面,心下冷笑,她可真会享受啊。伸手把房门推开,里面的人看见突如其来出现的两人,都吓得尖叫起来。冬笋是蒙着脸的,而三春这张脸在晚上看来,就好像地狱里钻出来的小鬼,格外渗人。两个丫鬟刚一出声,就被三春和冬笋一左一右给劈晕了。紧接着一把铁剑指到小莺的脖颈,三春冷声道:“若敢叫,就刺你个血窟窿。”小莺柔软的腰身一扭,柔笑道:“这位公子深夜到此,这般瞧着奴家,奴家可是会害羞的。”她身上一丝不挂,身材玲珑有致,胸部丰满浑圆,乳/尖虽然天生色泽比较深,但是乳挺沟深,已经足够埋葬任何男人的雄心壮志。那两条笔挺修长,再加上下面那个玩意,又柔又软,又暖又紧,一碰就春水潺潺,也难怪季严会被她所迷。她在她的裸身上扫了一眼,嗤笑道:“收起你那些狐媚的招数,这招对咱们没用。”小莺微讶,“你们是女人?”若是男人绝不会对她这种态度。三春冷笑,“我只问你一事,你究竟为何陷害太子季徇?”小莺哈哈大笑,“你也未免太抬举小莺,我一届妇孺,怎么可能陷害太子?”她喝道:“你少废话,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在我面前还敢欺瞒?”“你?”小莺仔细看了看她,突然道:“你,你是燕……”“是三春。”她打断她。小莺撇嘴,“你走了还敢回来,你这贱女人,我成了今天这样,全是因为你。”自从三春走后,季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经常就好像死了一样,请了许多大夫都治不好。他自知自己命不长久,就对小莺和钟灵写了休书,让她们再嫁。钟灵不同意,她眼巴巴的瞅着,好容易把太子夫人的位置弄到手,就等着当王后了,哪会轻易让出。她一个夫人自然也不好休,但小莺就不同了,她不过是个小妾,别说有正经休书,就是公子一句话,说要赶她走也是轻而易举的。小莺急了,去找季徇理论,问他为何赶走她?季徇口口声声说为她好,她却一点也不信,冷声道:“你是为了燕丹吧,你以为赶走了我,她就会回来看你吗?你自己命不长久,你那命不长久又是为了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季徇一怔,“你知道什么了?”“那一日那个白衣名士来找你,他说什么,我都听到了。”听到这儿,三春不由连声追问,“他说什么了?”小莺冷笑,“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不过为了让你心里不痛快,倒不妨跟你说说。”“那一日那名士说公子命不久矣,还说公子当年用非常之法救人,乃是要一命还一命的,现在三年之期快到,也是该还的时候了。”三春想起当年他曾给过季徇一块玉佩,还半开玩笑地说这是千年灵玉,能死人复生,若是哪天她死了就拿去按着古法使用,可以让她起死回生。他确实用了,所以她才得活,可是却没想到这种方法居然是一命换一命。恐怕在她离开之时,他早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吧。心里痛如刀绞,嘶声问:“那人怎么说的,可有法子可解?”“有,就是要你的命,你若死了,他身上的咒法得解,他就能活了。”小莺说这话时,面露狰狞,似恨不能在她身上咬一口。三春知道她所说未必不可信,但也不排除她想趁机除掉她的可能。她恨毒了她,每天都巴不得她会死。她咬着唇,强自平定心神,“后来呢?你就帮着季严陷害他了?”小莺冷笑:“这还用得着我帮吗?他就不该占上那个位置,有得是人要对付他。他以为季严是他的好兄弟,可别人怎么会当他是兄弟?他只不过略施小计就把他陷进去,现在根本不用等死,大把的白绫毒药等着他呢。”她说得绝对是实话,仲雪也曾说过,他在那个位置早晚是一死。但想是一样,真要看他死,她绝不能。她深吸口气,”好,局。言情当场。”你有没有参与,我便不提了,你只告诉我季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