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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每天走在路上都是提心吊胆,每天早上起来先向四方神明祈祷不出幺蛾子,弟弟meimei都不好带。虞安就这样揣着更加烦躁难过的心情回了家,想做点家务,发现水槽和厨房都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吕明已经走了,发了个短信说谢谢招待,有空聊聊。虞孟清在房间里做作业,说不需要她帮忙,又递给她一个牛轧糖。虞安知道她需要安静,遂关门出去。他不在家里了。她刻意不去想,闷头把脏衣服都收到盆子里,开门去后院洗衣服。说是后院,反正就是个公共的窄空间,有个水池。只要从一个颇挤的过道穿过去,但水池旁就是下水道,这破楼里好几家人都愿意来这的水龙头下洗东西,反正不用自己家里的水都挺好。虞安拿肥皂打衣服,搓的时候越搓越火大,回想起刚才每一个争论的细节,懊悔着明明有更有力的回击方式,怎么就说了那句不痛不痒的呢!回忆着回忆着,不小心回忆到他在饭桌上问的事。考试……他说分数挺高。她知道啊,她想报的专科和专业肯定没问题。可虞安在当时考完后其实就冷静下来了,她九月如果去读书,虞孟清怎么办?那个在外地上中学的小兔崽子又怎么办?想的脑壳疼,除了放弃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她低头用力地揉着衣服,好像要揉掉她所有的异想天开。在虞安视线触及不到的身后,男人本来正垂眸面无表情地抽烟,懒懒靠在墙上,一抬眼却看到了她。她穿着纯白棉质短袖,灰色运动裤,沾到些水的中段贴合着腰部曲线,渐渐变得透明起来,腰线好细。人身后背景一半是沉坠的夕阳,一半是渐渐侵上的深蓝夜色,颜色浓重下衬得她肤色极白。背上那对沾翅欲飞的蝴蝶骨透过布料微凹出来,几乎是瞬间抓住了奚清楷的目光,他黑眸不着痕迹的一暗,轻度近视让他不得不微眯着眼看她。所以有句话说的没错来着,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动心动性。奚清楷不动声色地用指尖摁灭了烟,正要走过去,听见闷热风里有一阵好轻歌声。断断续续,是粤语,有些轻快又带痛意。……任旧日路上风声取笑我,任旧日万念俱灰也经过……毋用再争取更多。……珍贵岁月里,寻觅我心中的诗……令奚清楷停住脚步的,不是虞安唱歌这件事。是他能清楚看见,她哼着唱着,不时吸吸鼻子,眼泪直直从眼眶里掉进满是泡沫的水盆。奚清楷见过人在他面前哭,在他面前跪,在他面前死。他任别人捅过他刀,掀过他场子,毁过他尊严,他从前只要赚钱,聪明得可以拨开重重雾,自顾自的走路。彼此都知道交手是定生死,手下不留情,即使伤亡又怎么会有悔意。所以,奚清楷从来都不知道,眼泪竟能比枪比刀还要锋利夺人。她哭起来没有声音,只是捂着额头,咬紧了牙关,直到沿着水池滑下来,蹲坐在地上。虞安没能完全蹲下去,在那之前,她被一把捞起来了。奚清楷单腿蹲在地上,让她斜靠在自己怀里,说话时很轻柔,月色溶溶,更加衬出男人温文淡然,垂眼的一刹那好看的令人心神震荡:“虞安,有时候你真是虚伪的很讨打。”☆、Ch.18她注意到了,奚清楷两次跟她提到了同一个词,用来形容自己。他说胆小。一次是她之前去申城,在晃动的公交车厢里,雨滴淅淅沥沥砸在玻璃上,她听见他自言自语道,是我胆小。在厨房吻她前,奚清楷说就算我胆小吧。在虞安内心深处,她存下的胆小惧怕不比任何人少。七岁以前,她是个哭包,有点风吹草动的咧嘴就哭,经常比孟姜女哭长城还声势浩大。下意识觉得眼泪是武器,可以载她到目标彼岸。刚开始她妈还会哄一哄的,直到有次她在床头磕着了脚,大拇指上一块指甲掀掉了,mama却将她推进了储物间,冷冷地说你哭完了再出来。后来他们不再惯着她,爸妈把原因也摆得很清楚,她是jiejie,是要照顾弟弟meimei的。她只能把胆小藏起来。所以虞安比谁都清楚,这类人要做出什么突破性的改变,都是要咬咬牙,才能横下一条心的,而且过后,百分之九十九会后悔。尽管她不认为奚清楷真的胆小,但无疑,他亲她是处于冲动,而她不需要这样的冲动。虞安想,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些什么破事儿,把一切推到这么尴尬的境地,你还在这说我虚伪,你他大爷的要不要脸。她毫不掩饰地把心情摊开在脸上,奚清楷也看得分明,他用大拇指轻拂过她泪痕未干的面颊,右手还牢牢地握住她的肩,男人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虞安身上。“我就问你一句,缺钱,缺时间,还是都缺?”虞安定定看着他,顷刻间明了了一件事。他猜到了。虞安犹豫着想要否认,可鬼使神差地,她开口却没有转移话题:“我就随便考考,我不喜欢上学。”奚清楷低头看她,淡淡道:“虞安,你连自己都能放弃,还有什么不敢扔的?”虞安登时就火大了,从他怀里弹出来,站得笔直盯着他,眼眸沉沉,一字一句道:“顾凯,我要放弃什么,留下什么,都是我的事。如果我真想放弃,你早就见不到我了。”奚清楷说:“我知道。”她手腕上有一道很浅的疤,年代久远,不仔细盯着看不出来,但位置很敏感。自杀时划到静脉要死很难,划动脉却很难抢救。早在春末夏初,虞安换下长袖的第一天,他就看到了。奚清楷捉过她细瘦白皙的手腕,翻过来,轻摩挲着那道极浅的疤痕,在她抽回手之前,唇角牵出很浅的弧度:“我不想问,不是不想问,或者觉得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