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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的,将来,你也会改变,我也会改变,大家都会改变!”云倾闻言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曦泽说的有道理,兀自点了点头,随后,又转移话题道:“你父皇收回了你的虎符和官位,你心中怨他么?”听到这个问题,曦泽微微一怔,随后又恢复平静:“我不怨他,我只怨人心不古,我本以为只要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我想要的就可以得到,却原来,取得它不容易,守住它更不容易!人心是这世间最无法猜透的事物,它总是变化多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刻它会是什么样子!所以,现在的挫折,我更愿意将它当做一个锤炼的机会。”“你说得对,每个人都需要锤炼,也唯有锤炼方能铸就强者!”“公主,我想,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烦忧了。”曦泽转头望向云倾,正色道,“我也有孩子,有的时候他惹我生气,我会骂他,若是他屡教不改,我甚至会打他。但是,我打他并不代表我不疼爱他,相反,正是出于疼爱我才打,因为,我要教会他知礼守礼,让他成长为栋梁之才。做父母的阅历永远比子女要多,看的也会比子女更远,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有他们的理由,我们不必去怀疑他们会不会伤害我们。试想,动物尚且有护犊之心,更何况是我们的父母!”曦泽的宽厚与透彻深深感染了云倾,从他说不怨晋帝开始,在云倾心中,他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云倾反复回味曦泽这几句话,渐渐的,心头的迷雾开始消散,她诚挚地对曦泽道:“谢谢你!”曦泽脸上升腾起和煦的笑容:“世间因为有‘理解’这样东西,才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有的时候,不是我们太固执了,而是我们缺少倾听。回去吧,公主!不要让你母亲担心。”云倾绽开会心的笑容,重重点头道:“嗯!”夕阳的脸还没有完全被藏起来的时候,云倾与曦泽策马回了皇城。一进城,便遇上前来寻找云倾的北宸渊,才得知,兰君由于找不到云倾,十分焦急,遂进宫请求晋帝帮忙,晋帝立命士兵寻找云倾。于是,二人火速进宫。承光殿内,云倾规规矩矩地跪在晋帝与兰君面前,低声道:“儿臣不孝,令母后担忧了!”晋帝不悦地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倔强任性。不过是与自己的母后拌嘴,便跑得不见人影,你可知你母后这一下午由于找不到你流了多少泪水……”兰君不敢告诉晋帝与云倾争吵是为了立后之事,只说是母女为小事拌嘴。此时,见云倾回来,气已全消,又见晋帝面露厉色,生怕吓到云倾,遂柔声劝道:“皇上,公主年纪小不懂事,都是我没有教好她。想来她也知错了,就饶了她这一回吧,您看,她都吓坏了……”“云倾现在知错了,请皇上与母后责罚!”云倾立刻顺势诚恳认错。晋帝听她们母女这样说,也觉得自己言语过于严肃,遂和缓了神色,叹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不许如此任性,你可记住了?”“谢皇上教诲,云倾记下了,绝不再犯!”云倾朗声答道。“嗯,起来吧!”“谢皇上!”兰君连忙上前扶起云倾,细细打量了一番,抚了抚她前额被风吹乱的秀发,随后,又望向云倾身旁的曦泽,道,“多谢恭王将公主护送回来。”曦泽连忙拱手道:“娘娘言重了,臣不敢居功。”晋帝这才望向曦泽,满意地点了点头。第十章星象之劫立后之事定下之后,晋帝将册后大典定在三月初八。日子风平浪静地来到了雍乾三十年三月初。这一日,下朝后,钦天监监正在太极殿向晋帝上奏说东方七宿中的水宿箕水豹近日来光芒大盛,遮蔽月之光辉,此凶兆乃是代表皇族之中名字带水之人将对皇后不利,唯有将此人送出帝京,才能破解此劫!晋帝刚想到恭王的名字中带水,便见总管太监四喜匆匆来报:“皇上,恭王于郊外树林中箭坠马,形势严重,生死未卜!”晋帝大怒,立刻罢免了钦天监监正。另一边,云倾一闻讯便赶往恭王府。恭王府的人只瞧了一眼她的服饰,便知她身份尊贵,都不敢阻拦。于是,云倾一路十分顺畅地来到了恭王的卧室内,见曦泽竟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已是顾不得其他,上前一边推搡他一边呼喊,然连叫数声,皆不见他有所反应,顿时心如火焚:“看来,真如外界所言危在旦夕了……这可如何是好?”转头欲求救,却见一身着宝蓝宫装的雍容贵妇立在床前,年约二十出头,姿势端庄,神色凄惶,便知是恭王妃王宁暄。云倾这才惊觉自己由于太过急切而礼数不周,遂站起身子,对王宁暄福了一福:“王妃万福,云倾失礼了!”王宁暄并不介意,她朝云倾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接着,勉力牵起嘴角,和气道:“公主言重了,王爷遭此大难,公主能前来探望,便是公主的一番仁德心意,该是本宫代王爷谢公主才是。”云倾不料王宁暄如此谦逊端庄,善解人意,暗叹曦泽好福气:“王妃,恭王如今情况如何?太医究竟能不能救回恭王?”“箭入后背甚深,而且还淬了毒,王爷此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王宁暄望着床上之人,神色更加忧郁。云倾一怔:“中毒了?王妃,是何毒?”王宁暄答道:“与上次公主所中之毒一模一样!都是高山绝!”“什么……”云倾闻言大惊,没想到凶手竟是同一人!然而,忽有灵光一闪,她想到了曾经救过自己的神医,立刻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道,“王妃,你有没有请神医来救治恭王,他的医术独步天下,定能救回恭王!”“如何没有?只可惜,恭王这次伤的太重,虽是解了毒,但要想挽回性命,神医亦是难有对策。”话虽如此,云倾却仍然不肯放弃,她对王宁暄诚挚道:“只是难有对策,并非毫无希望,所以,我们不能就此放弃。还请王妃请神医再来一试,说不定,就能寻到解救之法了。”王宁暄为云倾的执着而暗暗心惊,面上却不露分毫:“好!”言罢,便真的转身去请神医祈夜。然而,令云倾诧异的是,王宁暄在离去的同时,竟将一屋子的侍女全带走了,如此一来,屋内便只剩下她与曦泽两个人了。云倾望着慢慢被关上的门,心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不自在。然而,在她的视线转向床上的曦泽时,这几分不自在便迅速被担忧压了下去。她缓缓坐在床边,眼神涣散,喃喃自语:“赫连曦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