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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军刀贴在她胸口。许惟在同一时间摸到被子遮盖住的玻璃杯,没有犹豫地砸到他脑袋上,一连砸两下。鲜血直流。蒋丛成手臂一晃,蒋俞生已经爬起来,从侧面用力撞他。许惟立刻去抢夺蒋丛成手里的刀,纠缠中,蒋丛成一刀扎在她右肩。蒋俞生吓坏了。许惟攥着蒋丛成的手,把刀带出来,血往外涌。外头火烧着,烟雾不断上袭。这样下去没被烧死,也要被呛死。偏偏蒋丛成硬得很,已经满脸的血,头晕目眩,还非常执着,他力气的确不可低估。许惟手也被划破。僵持中,滚滚浓烟充满了屋子蒋俞生咳嗽起来。“俞生,先走。”许惟喊着,但蒋俞生听不见。许惟咬着牙,不再去抢刀,她用尽力气把蒋丛成推到地上。他头上血流得更多,跌坐在地,已经不太清醒,那把刀却还紧握着。许惟爬起来,赶紧拉着蒋俞生要跑。小腿突然剧痛。蒋丛成竟然凭着一口气扑过来,一刀扎在她左腿上。这么一下,蒋丛成总算晕了过去。蒋俞生立刻扶住许惟。许惟催促:“快走!”她一瘸一拐跟蒋俞生出了房门,往下一看,几乎绝望。以他们这种行动力几乎不可能出去。显然,蒋丛成是真准备死在这儿的。*疾驰的车停在楼房门口,钟恒跳下去。那通电话断掉之前,何砚已经通知消防,但他们到达时,消防还没赶到。楼里火势不明,看上去不小,这种情况等消防来最保险。但何砚知道他一定拦不住钟恒。幸好屋外有水池,钟恒兜头倒了桶凉水,直接冲进去。何砚带着几个警员也陆续跟上。钟恒的速度比他们都快,迅速从楼下找到楼上,大喊:“在这!”钟恒在卫生间发现许惟时,她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他手抖得厉害,顾不上检查她的伤势,立刻脱下湿T恤把她包住抱在怀里,用最快的速度带她下楼。蒋俞生和蒋丛成被赶过来的其他警员带出去。许惟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紧紧抱着她,他叫她的名字,慌里慌张,丢了魂似的。她的脸贴紧他光裸的胸口,眉头皱了皱,“钟恒,疼。”作者有话要说: 太慢了,没写到第十九日☆、第36章七月二十八日的清晨,宜城下了一场暴雨,午后放晴。医院的走廊里,陈护工遇上刚出病房的方玥。“方小姐,您身体还有些虚弱,今天真的要出院?还是再休养几天吧。”方玥说:“没事,回去休养也一样。”她似乎赶时间,匆忙往前走。陈护工追上来,有些担心地说:“那怎么也要等许小姐来接吧,您一个人怎么行?”说着就摸出手机,“我还是给许小姐打个电话吧。”她刚翻到通讯录,就被方玥握住手机。“不用了,谢谢,”方玥说,“我meimei这个月很忙,没法赶回来,不要麻烦她。”“那……”陈护工皱了皱眉,试探着提议,“那您母亲呢,能不能让她来一趟?”方玥摇头,“你不用担心我了。”陈护工说:“那我把钱退给您吧,之前许小姐给了整个月的费用,这还有三天呢。”“不用退了,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方玥同她道别后,立刻去办出院手续,缴费卡里还剩五千多。她收好退回来的钱,走出医院,坐上出租车。吃完午饭,方敏英乘公交来了医院,在大门外的站牌下车,一辆红色出租车正好从她身边驶过。进了医院,方敏英才发现病房里已经空了,她问过护士,才知道人已经出院。方敏英赶紧拨电话,但一连拨了三遍都没有打通。这情况在以前也有,方敏英没有多想,匆匆离开医院。她在自家楼下的超市上班,这是趁着吃饭时间出来的。她刚回超市就被警方传讯。这时候,方玥已经坐动车回省城,一个半钟头的路程,出车站时正好三点整。她找了家理发店,对理发师说要剪短头发。年轻的小哥笑脸迎人:“那我给您设计一款时尚的短发造型吧。”方玥说:“不用了,剪短就行,到脖子。”小哥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讪讪地哦了声,利索地给她剪短了。方玥盯着镜子里的人,面无表情。剪完头发,她坐车回小区。门口的小保安看见她,有些惊讶,刚要打招呼,她已经进去了。公寓里大半个月没进人,很闷。方玥没有开窗,径自去了卧室,拉开衣柜看了看,很快就清楚少了哪几套衣服,她转头看梳妆台,常用的护肤品、化妆品都不在。方玥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如她所料,她做的那份计划和专门为许惟准备的绿色记事本都不见了,抽屉里头有一个白色手机和充电器,两张□□,一串钥匙。看来,许惟临走前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在了这里,只把那张“方玥”的身份证留在医院给她用。方玥没有耽搁,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把银-行卡和钥匙都装进包里。她没碰这屋里的其他东西,半个小时后,带上手机和背包出门。电梯上行,过了一会,门开了,里头走出三个男人。方玥愣了愣。当先的男人说:“方玥方小姐是吧?”方玥皱眉,“是我,你们……”对方向她出示警-官-证,“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方玥顿住。*晚上八点。何砚刚从外面回来,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内。禺溪市局的刑侦队长林池山正在里头审问蒋丛成。蒋丛成清早醒来,中午就被带到这里,他头上被玻璃杯砸出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纱布还渗着血。他坐在讯问椅上,和昨晚疯狂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始终低头沉默,赵池山被他逼得一肚子火,“贩毒制毒还有其他违法犯罪的事你不跟我交代可以,你就把七年前七渡镇那宗杀人案给我讲清楚了!”蒋丛成眼睛动了动,头抬起来,阴郁的目光落到他脸上,“让我见那女人。”林池山一拍桌子:“你还敢提条件!”蒋丛成说,“那你们就别想知道。”林池上气得脸红脖子粗。何砚在外头看着,摸出根烟,还没点上,手底下的小张跑过来:“何队,来消息了,杨副队要跟你通话。”何砚立刻过去接起电话,等那头说完,他脸色渐渐变了:“真承认了?”“是啊,早知道一开始就开门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