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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中一个婢女可能是有些恼怒好好的休息被打扰,语气不是很好的指着正厅的方向道,“你穿过正厅,从小门出去的后院便是了。”“多谢!”水奴便走进前厅,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一丝人声也无,想来婢女都在院子里了。水奴无奈,只得继续找到那个婢女所说的小门。出了小门,又是一个不输前院的精致奢华的院子。水奴顺着石径往前走了几步,正漫无目的之时,忽然听见前面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笑声。水奴顿了顿,便举步向前走去。反正四下无人,若是元华真的在这里,那应该就是了。往前走了不远,便看见前面是一丛高高的密密的灌木,水奴正要走过去,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就说在外面不错吧?可比屋里情趣多了!”水奴心里一惊,慌慌停住脚步,只听一个女人娇媚的嗓音说道:“这花香撩人、蝴蝶作伴倒确实是有趣许多,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怎么说也算是光天化日呢?”...第二十六章蓝衣这声音水奴记得,柔柔软软的娇媚非常,便是那日借着自己之名向殷暖扔茶杯的殷家郎主的六妾元氏;就连那个男人的嗓音她也记得----水奴轻轻抽了一口冷气,为这不小心发现的秘密感到一股寒意----却是当时坐在元氏旁边为难殷暖的殷家二郎君殷照。果然,只听殷照调笑道:“六娘放心便是,这院子我让元华守着呢,没人敢进来的。”之后便是一阵暧昧的水泽声。水奴不过惊讶片刻,便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按照原路返回。一路无声的踏进前厅,还不及松口气,便听见屏风后面传来脚步声。水奴咬了咬牙,心念一转,原地换了个方向,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刚从前院走进来的的样子。正巧这是,屏风后面的人也走了出来。“呀!”对方显然被吓了一跳,而后满脸的焦急的扯着水奴的手臂远离后院小门,怒气冲冲的问道,“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水奴暗中平缓了有些激烈的心跳,然后用不解的眼神扫向自己被紧紧抓着的手臂,说道:“婢子是树砚阁的,来找元华阿姊送一个物件?”“我就是。”元华依旧不放松手腕,低声问道,“你是从正门进来的?”“是。”水奴道,“婢子刚才在前院寻问阿姊你,她们告知婢子来此处寻找。”“这样啊!”元华松了口气,立刻又问道,“你没去过后院吧?”“后院?”水奴不解的看了后门的方向一眼,“那里吗?婢子不曾去过。”元华闻言才终于放心,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道:“这个我收到了,你回去告诉容柳阿姊,多谢她费心,改日我再前去拜谢。”“是。”水奴从善如流的告退离开。后院,元氏被殷照紧紧的抱在怀里,然而她的眼神却不时的透过花丛扫向前厅的方向。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就在刚才,她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的的确确亲眼看见一片蓝色的衣角消失在门里。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殷照送元氏离开。到前院时,殷照笑说道:“六娘每次来都是这般客气,自己院里的厨子做了好吃的就给仆送过来。”元氏笑道:“阿照你何须如此客气,妾身膝下无子,郎主的孩子便是妾身的孩子,自然应该视若己出的。”“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仆前去孝敬六娘才是。”殷照说着,忽然凑近元氏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六娘对待不才,确实是身体力行、视若己出呢!”元氏脸一红,慌忙退后几步道:“阿照说笑了,妾身这便离开,你也不必再送。”殷照依言住了脚步,待六妾走远了些,方才回头,皱眉问元华道:“刚才可是有人来过?”虽不是很清楚,但他确确实实听见了元华和别人的话说声。“是。”元华拿出那两张巾帕道,“树砚阁的容柳阿姊托人送了这巾帕来。只到前厅找着婢子就回去了。”“树砚阁的容柳?”殷照接过巾帕,微仰起头想了想,忽然把巾帕凑到鼻端嗅了一嗅,低低笑道,“也是个不错的美人,伺候殷暖那小孩倒是可惜了。”元氏走得远了,并不曾听见两人说的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树砚阁”三字。出了殷照的院子,元氏立在门边想了想,而后当机立断让抬着软轿的壮妇转了方向,直往树砚阁而去。再说水奴从殷照的院子离开之后,未做停留便直接回树砚阁,她像来不是好奇的性子,对听人墙根的事也没多大的兴趣。况且那都是别人的事,只要和她在意的人不相干的,她都尽力的置身事外。走过一条青石小径时,远远的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水奴记性极好,虽然软轿上的人被帘布遮住看不清楚,但是跟着的丫鬟奴仆虽然见过的次数不多,但确确实实都是殷萝宣罗院里的家僮。水奴左右看了看,只见两侧都是密密的花丛,想让也没个能躲开的地方。水奴心里暗叹,今日果然不是个利于出门的好日子。无奈,只得让自己尽量贴近路边,水奴微垂下头,既能显得恭敬一些也希望被帘布遮住的殷萝不至于注意这边。只是心里也有些好笑,不过为奴做婢了这么几日,自己倒是满身的奴性了。待人来到身边,水奴低身行礼,好在青石小径虽然两边都是花丛,倒是较宽。一行人像是没看见她似的,直直的从她身边走过去。水奴方松了口气,突然听见殷萝带了冰渣子似的嗓音问道:“云秀,旁边站的是何人?”“回四娘子。”云秀头都没抬,直接说道,“是树砚阁的水奴。”殷萝闻言冷哼道:“我说呢,难怪这么有胆量,看见了也不吭一声,我还当是哪儿来的哑巴呢?”果然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水奴叹息一声,默默跟上前去,刚才殷萝他们说话的时候并不曾停下脚步,所以等水奴快走几步跟上时便退到了石桥边上。“婢子有错。”水奴屈膝跪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