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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见,只让殷暖派遣个家僮随便两句话打发了来人。殷昕心里更是不安,赵氏见他如此,便道:“那谢羊黎向来狂妄惯了,我儿不必太过理会,况且你现在也是一家之主,万不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自降身份三番四次的求他。”殷昕一想也是,听赵氏提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不由就有些飘飘然起来,想到自己现在是殷家之主,确实没有那个必要仰人鼻息,怠慢就怠慢了,反正他殷家从来就没有要和谢家交好的意思。用了晚膳,殷暖去到谢羊黎所住的院子,惊讶的发现他正在和殷婴对弈,而他的那两个婢女在凉亭外的空地上舞剑,偶尔殷婴抬头指点一二,情形和早些时候颇为相似。“阿暖来了?”谢羊黎看见殷暖进来,笑着招呼。丝蕴也停下手上的动作,过来招呼。殷婴放下手上的棋子,也抬头和他说话。殷暖笑了笑,在两人身边坐下,直接和谢羊黎说了自己来意。“小事一桩而已。”谢羊黎抬头看向他,而后幽幽问道,“阿暖,你要和我说的就只有此事?”“是。”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殷暖还是点头。“也罢。”谢羊黎叹息道,“阿暖果然是长大了,都不需要阿舅了。”“阿舅。”殷暖急道,“仆非是这个意思。”“区区明白。”谢羊黎道,“也罢,若有需要,万不可见外了。”“仆明白的。”殷暖笑道,“所以这不是来找阿舅了吗?”第二日,因为殷家还有大半宾客在,故而殷昕依旧安排了极为隆重的宴席,因着这一次殷昕亲自来请,又客客气气的让殷暖也去,并为之前家僮的‘忘记’告诉他的失误道歉,故而这一次两人皆到了场,殷婴喜净又不食素婉拒前往。殷昕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司马君璧从院子里走过,看着那道惊鸿一瞥的身影,殷昕的眼神不由就露出了几许势在必得的心思。公主又如何?至少现在不过一介婢女而已,自己一家之主,早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宴席上,谢羊黎慵懒的斜倚着,不动声色的看着席上觥筹交错、虚与委蛇,殷昕高坐上首,满面春风得意,敬酒之时,先是感谢自己岳丈不远千里赶来,又谢过谢家郎主的亲自到访。谢羊黎执起自己面前的酒樽,漫不经心道:“殷郎主不必客气,区区正好也要客居新安几日。”殷昕见他油盐不进,完全不给自己留面子,眼里不由闪过几抹杀意,却又听谢羊黎回头对坐在他旁边的殷暖道:“对了,区区见阿暖你院子里的水奴娘子书法造诣不错,棋艺也颇为高超,就是看着身体虚弱,如此佳人若是就此香消玉殒实在可惜,临川颇多有名的疾医,区区已命人前往相请,不过在此之前阿暖你可得把人照顾好了。”他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容在场诸人听见,言下之意,是把一个小小的婢女纳入保护范围里了。众人不由对那婢女起了几分好奇,又知谢羊黎一向狠辣,却是完全没有那个询问的胆量。(。)ps:愿看文愉快第三八九章觉悟马思琪也有些惊讶谢羊黎突然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看向殷昕的方向。殷昕牙龈紧咬,气得几乎握碎了手里的酒樽,心里直恨不得把谢羊黎凌迟当场。他清楚的知道,这话明显是针对他的,因为谢羊黎开口之时分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而他面上却依旧挂着笑意,装作未曾听见,继续回头和上来巴结自己的世家大族言谈。因着谢羊黎在宴席上的一番话,司马君璧很是得了一段时间的清净,虽然与此同时,殷暖也受到殷昕各种各样的刻意争对,甚至很多次殷昕在明面上也无所顾忌,但这些于殷暖而言,根本就是小事一桩而已。更何况,殷暖清楚的知道,殷昕这个一家之主,在殷家,是越来越翻不起什么大浪了。面上虽然扫了殷暖几次面子,但实际上恐怕殷昕自己心里也明白,从根本上来说,他对殷暖是无奈何的。如此过了半年,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过去,春暖花开时节,入目一片生意葱茏、欣欣向荣。殷家虽然换了一个家主,其他不说,但起码面上依旧是一片和乐融融、风光无限的模样。赵氏作为殷家的老主母,举止有度、手段决绝,很得殷家上下尊敬。而家主殷昕与主母马氏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亦是喜事一桩。新任的家主还是住在舒玉楼,只是院子的面积比先前大了一倍不止,仆从亦是多了一倍不止。这天殷昕从门外气冲冲的走进来。经过这半年的时间,他面上早已经不见了当初初为家主之时的意气风发。毕竟地位不同,这半年所经历的,几乎比他之前的一辈子还要多。先前的春风得意早已经被力不从心所替代。正厅里的几个婢女慌忙迎接上去,端茶倒水、更衣洗漱,伺候得精细非常,且因为没有马思琪的干预,长得俱是如花似玉、貌美非常,然而殷昕却都视而不见,不耐烦的挥开几人。怒气冲冲走到坐榻上坐下。而后一个婢女小心翼翼的端着热茶上前。殷昕伸手一把接过,方饮了一口就把茶杯狠狠摔在那个婢女头上,怒道:“贱婢,这么烫你是怎么伺候的?来人。拖下去!”"郎主饶命。“那婢女慌忙跪下。以头抢地连连磕头。明明她端来在之前已经仔细确认过温度是刚好的。然而满腹的冤屈却不敢开口申辩半句。“郎主回来了?“马思琪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走到殷昕面前盈盈一礼,而后瞥了那婢女一眼。问道,”这是怎么了?“殷昕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未曾开口。马思琪想了想,挥退了屋里的婢女,执起案桌上的茶壶给殷昕倒了一杯里面已是半温的茶水,而后柔声道:“郎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有妾身能分忧的地方?““不为什么。”殷昕没好气的道,“只奇怪这殷家是什么时候换了一个主人还是怎么的了。”马思琪一惊,而后小心翼翼的唤道:“郎主,这是何意?”殷昕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已经过了这么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