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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淡定从容的表情,面对她的时候丝毫不见恭敬害怕之类的情绪,李贵妃一愣,终于满脸正色的看着殷暖,眼睛微微眯起,警惕的道:“又错,五郎君敢如此直言不讳倒是好胆色,不过可否能告知本宫,********?”殷暖道:“错其一,仆不是来告知贵妃公主下落,而是恳请贵妃高抬贵手,绕公主一条生路;错其二,仆知道鄙院婢女的真正身份便是东阳公主殿下,并非一无所知。”李贵妃闻言,气得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就算她出身低微,可是至从她翻身为人上人的那天起,就再没人敢用这样几乎算得上说教的态度对她说话。“大胆!你言下之意就是果然知晓司马君璧藏匿之处是吧?”“是。”“你就不怕本宫直接毙了你,再在新安挖地三尺找出司马君璧?”殷暖不答,只道:“贵妃远在建康,怕是不曾知晓,关于公主的身份,并非仆一人知晓。”李贵妃立刻警惕起来,“还有谁?”“临川谢王二家的郎主亦是知情者。”李贵妃闻言,心里恨急,看着殷暖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顿了顿冷笑道:“知晓又如何,就算王家和司马君璧有些关系,但是王焕刚当上家主不久,内乱尚且顾不过来,难道会记得一个早被宣告不存在的公主不成,便是谢家,除了和你有几分关系,难不成会为她与本宫为敌不成?”只话虽如此,心里到底有几分不定,毕竟这些年她也用了多种手段,这两大世家还是不曾拉拢。不过她到底也顾忌司马君璧和王家的关系,这些年也一直留意王家,然而安插在王家的细作传回的消息都让她肯定司马君璧不曾与之相认,不成想殷暖忽然道出此言。“贵妃此言不假。”殷暖道,“然会与不会,二位郎主心思仆不敢揣测,这里有王郎主与谢郎主亲笔书信与信物,还请贵妃过目再做斟酌。”跟在他身后的阿元闻言,立即把手里的物件呈上。在镜朝世家地位极高,李贵妃要真正掌握一定的势力少不得与之打交道,是以对各家掌权之人的信物自然有一定的熟悉。她身边的一个内侍接过阿元手中之物,绕过屏风之后过了一刻钟左右,又端着那些东西出来,走到李贵妃跟前道:“禀贵妃,殷五郎君所呈之物皆不曾作伪。”李贵妃闻言,气得咬牙,既然如此,淡看殷暖作为,那信件上的内容就算不看她也能明白个大概。王家和谢家几乎为镜朝世家之首,这两家若要联手,她确实不得不顾忌几分,更何况……李贵妃狠狠的看向面前气宇不凡的殷暖,这个殷家庶子不简单,他在殷家这一股势力里到底代表了什么角色还是个未知。(。)ps:愿看文愉快第四〇九章赵家手里攥着其中一张信纸紧了又紧,半响,李贵妃方才道:“既然是谢王二位郎主的意思,本宫自然不能拂了这个面子,司马君璧本宫可以绕过,但是汝回去转告一声,希望公主能惦念着皇宫里的人,有些事还是尽量忘了的好。”殷暖道:“仆虽不知贵妃何意,但此言吾会转达,只望今后水奴身边,再不见贵妃派去的贵客。”“这个自然。”李贵妃道,“本宫既然开口,自是一言九鼎。”“如此小子告辞了!”李贵妃挥了挥手,实在不愿多言。“等下!”殷暖走到门边,闻言回过头道,“贵妃还有何事吩咐?”李贵妃看着手中信物,面色有些难看的问道:“这信物,缘自司马君璧,还是……”顿了顿,看向殷暖道,“你?”言下之意便是,谢王两家,是司马君璧的势力,还是殷暖的。殷暖闻言,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从容语气,淡淡的道:“我的。”说完再不言语,转身离开。李贵妃怔愣在原地,原本听闻不是司马君璧的势力,她应该是高兴的,毕竟若是司马君璧在沦落为一个奴婢的情况下都能瞒天过海的拥有了与自己分庭抗礼的势力,只怕她要扼死。可是现在,心里反倒多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她却不知,殷暖此言虽是实话。但更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代替司马君璧卷进这些利益纷争的漩涡而已,毕竟依李贵妃睚眦必报的性格,只怕今后少不得为今日的憋屈做打算。但司马君璧若真要与她杠上,却也不是不能,毕竟她确实在李陵容布在王家的眼线下,与王家相认。甚至早已经与王家有了联系,只是……不曾离开殷家,离开他而已。“五郎君。”出了郑家上了马车之后,阿元有些欢快的嗓音打断了殷暖的思绪。“这样就可以了吗?”“嗯。”殷暖点头。道,“阿元,最后一个信物毁了罢!”“什么?”阿元一惊,下意识的小声道。“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亲笔。若是毁了。万一以后李贵妃……”“没有万一。”殷暖打断她,又道,“太子尚且记得阿姊。自然是好的,然事到如今,他必然已经知晓当年的公主殿下尚在人间,且就在新安。然也仅此而已。”阿姊的性命他不敢赌,所以才会在得到王谢两家的支持之后,又设计拿来太子的书信已保万无一失,但殷暖却直到最后,都不曾在太子那里暴露自己的身份。阿元闻言,忽然也就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忙不迭的毁了手中之物,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五郎君,你说,以后太子要是知道了水奴阿姊就是公主,他会把她接进皇宫吗?”“不会的,不会知道的。”过了片刻,才听殷暖的声音道,“他不会知道的,当年事情牵连太大,不管太子知晓了什么,李贵妃从来谨慎惯了,断不会让太子和阿姊见面的。”“这样吗?”阿元闻言,立即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太好了,这样因田阿姊也不会走了。”“嗯。”殷暖点了点头,也笑了笑。那之后,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的状态,殷家除了知情的几个人,其他不管是赵氏还是家僮,都不知曾经发生的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