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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一次反弹。单是殷昕一人的势力断没有这样大的手笔,想来马家和郑家也被逼得狠了。殷暖不是那种不自量力打算一次得罪所有世家的性子,但是有些事却是不得不做的。马家是殷昕姻亲,更重要的是,马家嫡女马思棋三翻四次对君璧出手。殷暖在关于水奴的事上,从来不是大度之辈,所以对于马思棋、对于马家,他从未考虑过是否要心慈手软。而他既已因君璧之故与皇帝交好,郑家又是太后扶持,那么对付郑家就是他的诚意。现在殷昕已逐渐控制马家,那么这一次联合郑家对他出手定是殷昕主意。到如今这般境地,却是殷暖疏忽了。地上的血越染越宽,有刺客的,也有己方护卫的。殷暖一手尚且伤着,一手执着宝剑,被三两个刺客围在当中,尚且游刃有余。然而他却放心不下,不停的分心看向殷婴方向。殷婴并不高大的身影几乎被淹没在刺客堆里,他面色沉静,眼神淡漠,几乎看不出些许情绪。虽被数十人围攻着,却好似在斟茶拈花一般,安静得吓人。第四三六章黎除心魔一开始对敌时,殷婴并未下死手,然而当他发现对方打算以命搏命,甚至因他留手之过害死己方两名护卫时,便再未手软。地上的血越流越远,刺客的尸身越来越多,殷暖的心里也越加的焦急起来。他对面的刺客尚且剩下一人,围着殷婴的却只剩下了三两个。明明身影被鲜血染成红色,然而看着却给人更加冷寂的感觉,殷暖不知怎的,看着这样的殷婴,只觉不可抑制的心慌焦急。“阿婴。”被刺客缠着脱不开身,他只得一遍遍的喊道,“够了,不用了,剩下这三两个人要不了我的命,影响不了什么。”然而一阵剑光闪过,围着殷婴的几个刺客也成了尸山血海里的其中一部分。殷暖心神一震,竟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殷婴的方向。然而殷婴冷静冷漠至极,他回转剑身,毫不犹豫的刺进殷暖对面正对殷暖出手的刺客心脏。挡住视线的尸体缓缓倒下,现出殷婴那张沉静非常的、此时却染上些许血迹的清秀面容。“阿婴!”殷暖嗓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些颤抖。“阿兄。”殷婴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没事,真好!”殷暖上前几步,轻声说道:“因为你保护了我,所以我没事。”殷婴依旧浅浅笑着,却有些怔怔的,“吾一直知道,救人,许是需要杀人的,却总是有些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什么,他却也说不出来。下一秒,方才还浅笑着的人毫无征兆的昏睡过去。“阿婴!”殷暖大惊,忙伸手想把人揽住,却不想他先前已受了些伤,无力之下被带着摔在地上。远处有马蹄声疾驰而来,在两人身旁停下。“阿舅。”殷暖抬头看着逆光站在血泊里的那道狂傲不羁的人影,苦笑道,“抱歉,是我没有护住他。”“不怪你。”谢羊黎俯身从他怀里抱走殷婴,“阿婴心魔不除,早晚如此。”丝蕴和出岫驾着马车带着护卫匆匆赶来,殷暖吩咐护卫留下收拾残局,然后和谢羊黎一起带着殷婴上了马车,往殷家的方向行去。殷婴这一次昏迷,竟是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打算,无伤无病,望闻切脉皆看不出不妥之处,安静得好似睡着一般。如此几日过去,谢羊黎终于做了决定,直接把人送到梵音经声的庙堂里。寺庙不大,已有了些岁月,隐于云山雾罩之间。香火也极为鼎盛,来来往往的香客虔诚的爬上高不见顶的台阶,安静非常。谢羊黎抱着殷婴步上石阶,住进禅房。方丈亲自外出迎接,待看过殷婴之后,道声佛号,说道:“本应无事,却也是大事,这是陷在自己的执着里,出不来了。”对于这样的说法,谢羊黎并不意外。方丈又道:“在泥淖中求佛,看过的污秽太多,便把所有的罪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自我施刑。”谢羊黎问道:“依方丈之意,当如何他才会醒过来?”“心结解了,也就醒了。”方丈道,“谢施主也不用太过担忧,他虽不能言不能看,却能听,待遇见某一契机,便能除去心魔,渡化自己。”方丈离开之后,谢羊黎给殷婴擦过身子,换上干净衣物,盖好被子。“听得见的吗?”他在床榻前坐下,低声道,“生于那样的环境,也不知怎么养成你这样的脾性。”殷婴一动不动,秀丽至极的面容,眉色清浅干净,肤色细腻白皙,仿佛带了阳光的春雪,好似带着融融暖意,又冷得让人心惊,似乎承受不住这般明媚,随时都会消失在视线里。谢羊黎的神色里竟有些无奈,他看着他,开口说着些没什么逻辑的话语,从月升日落,到红日朝霞。“方丈说你把那些罪孽都担在自己身上,何必呢?人各有命,别人的因果,与你有何干系?所愿所得如所求,所有人心向往的,或是解或是劫,都是各自的命数,你擅自参与进别人的因果,那不是扰了他人的劫数吗?”“你知道罗家还有罗氏心狠,他们害了殷暖,害了殷暖阿母,害了许多无辜的生命。阿婴,你有着正确的是非观念,所以想帮阿暖,却又说服不了自己的母亲,渡不了别人,更放不过自己,然而这不过是佛家所说的因果而已。还有你杀的那些刺客,他们出手时便想要别人的命,那时便已种下因。阿暖无辜,他既无害人之心,你护他又有什么错?”“罗家派了杀手对付阿暖那么多次,我没有放过的理由;严州刺史坏事做尽,甚至想要贩卖阿暖和公主殿下,吾便废了这个刺史。吾之生涯中,如此之事还有无数,阿婴你说,这也是错吗?他们做下因,我成全他们果,难道你认为我也该如你这般,自成心魔,然后陷在里面,再不出来?”谢羊黎絮絮叨叨随心随性的说了一堆。窗外破晓时,床榻上一直安安静静闭着的眼角忽有两行清泪缓缓流下。翌日,清醒过来的殷婴依旧是沉静淡漠的模样,却又似乎少了些许冷意。甚至在谢羊黎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