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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她闭着眼睛,嘴里飞快地念着经,念得是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他静静地看她,心想,她肯定还是给他施了术,他想挣脱挣脱不了,现下,她又趁机给他加强那术的力度了。这下,他更逃不脱了。那怎么办?她还念着经,他眼帘微垂,从她脸上落了下来。她还穿着男人的直裰,只腰间系着的宫绦,还能隐约修出纤细的线条。她身量比一般的女子都高,四肢倒还纤细。这会儿她衣袖微微挽起,他看到了上边红红的抓印。他心口紧了一下,瞬间又想到,他今日发火,可不就是因为她又要给男人摸骨?“还敢给男人摸骨?三天不想吃饭了?!”他怒问道。薛云卉嘴里还念着经,根本不回答他,只作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其实薛云卉是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我就是为了跟你对着来吧,因而她不回,只想把这事糊弄过去。袁松越错开贴在额头上的符纸,定定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再有下回,就把你包袱里的银钱全拿走!”“啊?!”薛云卉叫了一声,经也不念了,立即道:“没有下回了,绝对不会有的!”这回倒是不装念经了,袁松越不由有些想笑,使劲哼了一声。她这法术做得认真,围着他转来转去地掐诀念经,袁松越心里那团气,不知何时全消了。……“好了!”她笑道,眼睛亮晶晶的。见她期待地看着自己,袁松越感受了一下,真的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心里烦躁、憋闷之气,全没了踪影。薛云卉歪了脑袋打量他,“侯爷可觉得神清气爽?”袁松越不答,看了一眼额头上的黄符纸。要让旁人瞧见他这个样子,还不得笑掉大牙?思绪一落,薛云卉就伸手替他揭了下来。女人手指纤细,动作轻柔,袁松越不禁掀起眼帘看去,却看到她手心里泛黄的薄茧。心头滞了一下,符纸已经揭了下来。“嘿,小鬼跑了,侯爷安泰了!”女人笑嘻嘻的,这明亮的笑和她手心里的茧,让袁松越一颗心抖动了两下。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辛苦,又甘之如饴么?他觉得,也许他真的不曾认识这个人。她转身收拾东西去了,他道:“去华康那支二十两银子吧。”薛云卉手里还收拢着符,闻言手一抖,差点把符纸扔了。她回过身来,脸上都是惊喜。“哎呀,侯爷可真大方!”她脸上笑开了花,眼睛弯弯的,袁松越也勾起了嘴角。罢了,就这样吧。……薛云卉兴高采烈地支了钱来,二人和好的事,一行人立即都知道了。华康挠头琢磨着,见庄昊过来了,上下打量他,“你小子,是不是你使得计?”庄昊连忙摆手,嘻嘻道:“我能有什么大本事,能让侯爷和薛姨娘和好?那还是他二人想和好不是么?”华康哼哼两声,指着庄昊,“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可警告你,你最好心里有点谱,侯爷的事,你可别乱来!”庄昊连忙点头说是,“我哪敢怎么着,一切还不得看侯爷的意思?”“侯爷的意思?”华康迷糊。“嘿,”庄昊笑了一声,“我的哥,没见侯爷前几天没来由地生气吗?既然是没来由,那就是那位的来由了!既然是那位的来由,自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来由没来由的说了一堆,华康反而听进去了。可问题是,若是那位真的得了侯爷的心,那后边侯爷要娶的侯夫人,又该怎么办?难不成,还走上了侯爷父亲的老路?华康想得心惊rou跳。第123章他没忘本卢小柳被灶房的胖婆子领来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就是强忍着,不落下来。薛云卉把她带了回来,便交给了灶房的胖婆子照看,几日小柳都老老实实地跟着胖婆子,想来巧红也嘱咐了她,老实跟着他们,还有活路。她今日找来,薛云卉略有些意外。“薛道长,这孩子的事,咱也做不了主,还得劳烦您。”胖婆子替小柳开了口。薛云卉疑惑地望向小柳,目光甫一投过去,这孩子转来转去的眼泪,便啪地一下砸了下来。薛云卉最见不得小姑娘哭,连忙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别掉泪!”说着别掉泪,小柳还就真忍了下来,薛云卉心疼地不行,见小姑娘几次张口都说不成话,便问胖婆子:“大娘你替她说吧。”胖婆子应了,叹了口气,“小柳的姨娘不是判了个流放么,虽说侯爷发话了,不把她没入那个地方,只放到灶上做活,可她这一去,小柳便同她几年都见不着了,这往后,更不好说,所以这孩子想,送她一程去,就是明儿一早。”胖婆子说着,小柳又禁不住落泪。人家骨rou分离,是该让人家见一面,薛云卉点了点头,“那就去吧,只是卢家的人都在,你们可小心着些,别被撞见了,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胖婆子连声应是,小柳已经跪了下去。薛云卉拉她起来,叮嘱她:“你姨娘想你日后能过上安泰日子,你不要违了她的意思,要让她放心才好。”小柳点头不迭,薛云卉往她腰里掖了几个铜板,目送她走了,回到房里的时候,袁松越正同华康问话,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幽幽地又叹气又摇头,几句话打发了华康下去,便问道:“出了什么事?”薛云卉说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卢家那孩子,想去送巧红,我怕孩子小,收不住,叫人瞧见了。”袁松越嗯了一声,“明儿早上?”薛云卉道是,他便道:“那咱们也去看看。”“侯爷也去?”薛云卉歪着脑袋问。袁松越哼了一声,并不抬头看她,只道:“怕你趁机跑了!”薛云卉笑笑,凑过脑袋,“怕我跑了?我怎么就不信呢?我猜……”她拉了长腔,眸子里流光璀璨,袁松越忽然有点心慌意乱,只怕她说出什么听不得的话来,呼吸有一瞬间停滞,他看着她,见她咧开嘴笑了一声。“侯爷,你是在驿站闷着了吧!”话音一落,袁松越松了口气,见她一脸的了然还以为她自己真的猜对了,袁松越暗自摇头,不去理她。又听她自说自话什么“其实我也闷得慌,外边天大地大的,不跑跑多可惜”,袁松越心下莫名泛起了些失落之意。他觉得这失落真真没有来由,他自己如何作想,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更遑论她了。……一早,薛云卉把睡了一夜毛毛躁躁的发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