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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真是贱货!”梁星自然不会说的,她哼哼两声,只是嘴巴被勒着,发出的声音有些奇怪。彭道姑一抬手将她嘴上的勒布解开了去,“说!不说有你好过!”谁知梁星嘴上得了自在,忽然便笑了。她笑得同平时无甚区别,没得什么怨憎,也没有任何凄惶,淡然中透着决绝。她摇了摇头,“你不必费心,我师妹你是抓不到的,至于我,我死后你尽管搁下舌头耳鼻,随意处置,终归是没干系了。”这话一落,彭道姑还有些懵,不知她这番淡然的话是何意思。只是突然一声急喊响在耳畔。“梁星不行!”喊声没落,彭道姑忽然侧腰一疼,纵深飞起,而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不知何时落上了一个男子,男子一把扼住了那小道姑的颌骨,小道姑吭哧呛了起来,而她却一下子砸到了布满蛛网的墙上,险些疼晕过去。“谁……?!”她惊闻,谁人居然敢在这时候坏她的好事?!可是话没问完,突然那男人手边一道冷光直射过来,等她回过神知道那物是何物的时候,一把尖而细的匕首已经插进了她的喉管之中……第270章吸取教训颌骨被一只大手死命掐住,疼痛从颌骨的皮rou一直传遍全身,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梁星吭吭呛了起来。她呛得厉害,那彭道姑的惊问响起又戛然而止,她听得模模糊糊,只如今她视线亦是有些模糊,那是被口中的血腥呛出的眼泪。差点被捏碎的颌骨终于被松开了,梁星疼得喘着粗气,却是被一直盯着她的紧张视线盯得来不及缓一缓气。“冷……冷善人?”她问。身前的人在这昏暗的发霉的屋子里瞧不清面容,只这一身的气息她识从颌骨的皮rou一直传遍全身,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梁星吭吭呛了起来。她呛得厉害,那彭道姑的惊问响起又戛然而止,她听得模模糊糊,只如今她视线亦是有些模糊,那是被口中的血腥呛出的眼泪。差点被捏碎的颌骨终于被松开了,梁星疼得喘着粗气,却是被一直盯着她的紧张视线盯得来不及缓一缓气。“冷……冷善人?”她问。身前的人在这昏暗的发霉的屋子里瞧不清面容,只这一身的气息她识得,是这个人。回复她的是大大的松气声。“还能说话……”她听他道,嗓音甚是低沉。这话倒是提醒了她,方才那一刻,她已是抱了必死之心,只想趁着彭道姑松开勒住她嘴巴的勒绳时,径直了断,免得彭道姑将她落尽肮脏地,或者拿她来害她师妹。当时她想,师父她是没得孝顺了,只要别拖累了师妹,以后师父也还有师妹养老,总算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抱了必死之心要咬舌自尽,下颌却被人掐住了,终究被人硬生生从鬼门关的路上夺回一条命来。眼前那冷善人看着她的眼神还有些恍惚,掐她的时候,那手下的力道可是不恍惚的。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起来那彭道姑来,连忙转头看了一眼,见那彭道姑仰面倒在地上,脖颈有血渗了出来,一动不动,她愣了一下。“这人……死了?”她问。冷成没回她,却突然伸出双手按住了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梁星,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差点死了?”声音沉的厉害。梁星想点头,可脑袋被他按着,点不了,只得忍着舌头上的疼,含糊道:“是,多谢冷善人出手相助。”冷成看着她,见她面色一片淡然,好像在说多谢他买了碗茶给她一样淡然,她不是对他没有感激,而是心里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就像是每一次他接那等看不归路的任务,总会把魏方安顿好,然后提着脑袋上路。可他总算是惜命的,还想有朝一日脱离组织,带着魏方不再过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去种田打猎……可这位呢?她知不知道她刚才差点没了命?所以冷成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嘴里的血腥味更浓了,梁星被这股血腥味冲得有些脑胀鼻酸,只是眼睛也跟着有些酸,方才那呛出的泪光去又复返,眼下有些模糊,可她却看得明白。她仰头看住了眼前的人,见他通神冷肃,突然眼下更加模糊了。尽量让流着血的舌头放平,她咽了咽口中的腥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将她解绑,又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尴尬地闪躲也躲不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着她各处都还尚好,冷成才道:“走吧。”梁星指了指墙边死透了的彭道姑,“这……果真死了?官府会不会找到你头上来?”冷成说不会,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怎么会有官府能找上来?不过她这么问,他倒是松了松神色。回头看她,却瞧见她已是给那彭道姑念起往生咒来。这人怎么就这么心大呢?这厢听着她念完了,便径直抓住了她的手来,“走吧。”梁星被他抓得一怔,感受着他手下力道的坚定,倒也晓得自己甩不开,不由地跟着走了几步,这边出了屋子的门,见他松了自己,却是转过身来道:“不得从门走。”那便是要从屋顶走了?梁星心想着,却突然被他一把搂住,转瞬已离这处小院甚远了……到了渐有人往的街巷,他仍是抓着她的手不放,她琢磨了一下,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不问出来,心下微闷。她这里纠结,冷成自然瞧得出来,顿住了脚步,瞧着她认真道:“有什么直说便是。”得了这话,梁星心下大定,立即便问:“沉吗?”冷成觉得自己是不是耳背了,她纠结来纠结去,几次张口闭口,居然是问这个?一瞬间的无力感将他包围,他多想撬开这脑门看看里边到底想得什么!冷成说不沉,见着那人眼睛眨了几下,觉得这种心大的人,有什么话应该跟她说明白,千万要吸取侯爷和夫人的教训,侯爷就是因为心里想的没直说,被夫人误会良久。眼前这人和夫人师出同门,他很担心。所以径直拉了她到一旁的树下站定,冷成道:“我有几件事要说。”他肃然,她也立即提了精神,冷成心中微定,开了口。“第一件,虽是不沉,可也不轻,以后遇到来历不明的食物,都不要吃。”话音一落,梁星脸上热了起来,她尴尬点头,又听他说了第二件。“待寻到尊师白道长,我便提亲,不必再等回涿州了。”梁星吃了一惊,眼睛眨得飞快,这……急什么?她想的什么,人家仿佛知道,立即便解释了来,“早些成亲,我更放心。成了亲,你总不好再将生死随意置之度外了。”这个解释让梁星一个心扑腾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