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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不找这两人可就肯定生死不定了。

整理好装备,夔泽彦和曲平带领三个经验丰富的老兵进山,其他人原地待命。

其实找到人没花多少功夫,后山的路极不好走,外加于荣亮两人就想着不被抓,慌不择路,根本也没走出多远去,可坏就坏在找到人后。

于荣亮一看对手追来了,扔下自己的兵,一个人又逃又躲,夔泽彦带人紧追不放,越追也就走出去的越远,可于荣亮就是不停,把个曲平气得破口大骂。

“奶奶的于彪子,他肯定就在咱附近,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儿,怕死惜命得很,又好面子嫌被咱抓回去丢人,妈的,我就不信他当了这么多年兵,这后山上什么情况他看不出来,他肯定没走远。”

“这样不是办法,得让他自己出来,”夔泽彦看了看已暗下来的密林,“曲平,你喊他,告诉他咱们要回去了,让他自己回去,再告诉他这一带连地带山都是没开发的,晚上有野兽,咱们留些家伙在喊话的地方,一会儿让他自己来拿。”

曲平照做,夔泽彦领着人假意离开,却暗中四散开,形成网状,静待于荣亮的出现。

果然,一刻钟后,于荣亮从西北方窜出寻找东西,夔泽彦一个暗哨,众人齐扑而出,将于荣亮一举拿下。

“你个倒霉蛋儿你跑什么跑,你知不知道这后山全他妈是悬崖,你掉下去了没关系,还想让咱们这么多人陪你一起啊!”

曲平上去就给了于荣亮一拳,于荣亮也知是自己妄为,挨了打也没言语,好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认了输。

一行人于是抓紧时间往回赶,可还是摊了黑,更加点儿背的是,刚一黑就下起了雨,还很大,路是越发不好走了。

路上,一只又长又肥的黄鼠狼出其不意的从于荣亮右手边儿上窜了出来,因为太黑,把个于荣亮吓得“嗷”一嗓子,脚下一个不稳,栽歪出去,顺带还撞倒了走在他前头的曲平。

雨天路滑,山路又陡,两人这一倒就没了收势,一路向下滑,夔泽彦眼瞅着这两人继续向下,暗叫不好,如果他没记错地图,这片低矮林相间的位置是片碎石地,碎石地往前可就是一片崖口了,虽然不一定是万丈深渊,可底下也不会低,要是掉下去绝不是闹着玩儿的。

夔泽彦想也没多想,放开步向前奔,在距离曲平很近的距离时说时迟那时快的将身上的绳锁紧急飞缠上一棵树干,然后整个人跃起向前飞扑,抓住了曲平。

曲平反应也相当敏捷,在自己被抓住的瞬间反手抓住了下头已半个身子在崖外的于荣亮。

于荣亮已然吓掉了魂儿般的大叫,扑腾着想要往上爬,可哪那么容易,本身就已快掉下崖去,脚下根本没有支撑,这一挣扎下去得更快,眼看着人就要都出去了。

“于荣亮你他妈别动了!再动我就松手了!”曲平终于忍无可忍,说着真想放手算了,于荣亮一看曲平动真格儿的了,不敢动了,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别松求你”。

夔泽彦拽住绳子的手已勒出了血,那一手还拽着俩大男人,一时气促,牙咬得直响,好在身后的几个兵这时也都跟着跑了下来,七手八脚的帮着夔泽彦分担了重量,一齐往上拽人。

哪曾想于荣亮这个讨债的,人刚被拽上崖边儿,吓得脱力,又想着赶快离开那危险之地,往上刨跑时腿软,一下子跌在也想起身的曲平身上,想站起来还没劲儿,一脚蹬在曲平后腰上,于是险事再次发生,曲平被迫向左滚了两圈儿,滚离有树可依的地带,并接着往一处秃秃的斜崖下滚去。

曲平平日锻炼得非常到位,夔泽彦回来后两人相识,在一起整天又没少切磋,这时都派上了用场,顺着坡势借着力,曲平把握时机的扒住一块突出的大尖石停住身子,脚下,再有个十公分,就下崖了。

夔泽彦紧跟其后的来救曲平,一看曲平所处的位置,皱起了眉头,孤立难援之处啊,怎么办。

脑子飞快的转,夔泽彦设想各种可能,但又都一一被否,唯一的办法,他下去。

想好了,夔泽彦开始准备,“曲平,你坚持住,我马上下去。”

“你怎么下来,我这位置不好,而且我觉得这地儿挺松,够呛能承得住咱俩的重量!”

这些夔泽彦都知道,但他必须要把曲平救上来,对身后的兵做了吩咐,夔泽彦整个人仰倒在地,开始往下蹭。

身下的土比想像中的还要松,加上雨水的浸泡,成流的往下走,夔泽彦不动声色,继续前进。

“夔泽彦,也就你敢下来救我。”

曲平仰脖儿看夔泽彦正向自己靠拢,心里又是激动又是酸涨,一时竟有些哽咽。

“把手给我。”

曲平依言,努力向上去够夔泽彦的手,两只大手相握的一刹,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夔泽彦刚向上喊人往上拉他身上的绳索,他和曲平身下的土一下子崩裂开,原来他们身下的土层根本就只是单薄一层,整个土层下都是空的,再下就是悬崖,只要这块裂缝塌方,两个人谁也没跑。

探照灯下,曲平的脸白得像鬼,夔泽彦想起平时相处中,曲平总和他谈起他的爱人和他的小女儿,尤其说到孩子时那满脸的幸福羡煞旁人。

毫不犹豫的解开身上的挂锁缠上曲平的腰,夔泽彦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一会儿咱俩改变位置,不能这样并排,我在下你在上,咱们把压强分散开,一旦塌方…”

“夔泽彦你干什么!把锁挂回去!你也不能在下,你…”

没给曲平说完话的机会,土层在此时整个崩溃,夔泽彦和曲平两人瞬间荡空。

上头拽着绳子的人一片惊喊,绳子绷得死紧,刻在断层边缘。

“夔泽彦你先上去,你练过,比我有力量,咱俩都在这儿荡着肯定不行!我身上有绳子,你上去了再把我拽上去!”

夔泽彦知道曲平说得对,于是倾尽全力往上攀,终于上去了,便开始和众人一起拽绳。

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眨眼,当大家合力将曲平也拽了上来,曲平和夔泽彦正一前一后往更安全的上方爬之时,下面的土层再次扩大了崩势,这回,没给人留任何缓气儿的机会,而是直接塌方了。

爬在上的夔泽彦一把把曲平猛拽上去,自己却因惯性向下俯冲而去,又没系绳索,瞬息被土卷着消失在了夜幕里。

“泽彦!!!”

“老大!!!”

“夔哥!!!”

梁梁在家收拾行李,她和陈岑定好了时间,明天的飞机先飞南非。

把衣裤鞋子搭配成套的一袋袋、一盒盒封好,梁梁将护照找出来,“妞儿,我护照包儿没了,你把你那个不用的给我吧。”

(“把我用的那个皮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