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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发现她只记得一些碎裂的画面,很多事情对不上号,过往在她眼里就是一副一副静止的画面,有些还是残画。“近来头疼厉害么?”夏暖道:“好些了,有时候想起什么会疼,不过……还是、好多了。”说完这些,夏暖又踯躅道:“子玉哥想带我出去走走,不知道……”南夜阑问:“你还做梦么?”夏暖抿唇:“好些了……就是……”“嗯?”夏暖看南夜阑道:“以前我说过的,那双好看的眼睛,近来更频繁些,就是看不到人,眼角下有颗泪痣,像是、像是忍着哭。”言罢夏暖抬手点着自己的左眼角。南夜阑:……南夜阑摆手让她将自己的手放下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不用这般……我、想带你去见他。”夏暖高兴道:“可以吗,可以出王府?”南夜阑:“须得先和你爹爹们商量。”夏暖又有些懊丧:“哦。”南夜阑摸摸她头,笑了。半晌道:“你梦过的那枚玉,也在他那儿,借不来,直接去看罢。”夏暖抬眼看南夜阑,轻蹙眉,感到一丝不寻常,嘴唇起阖几番,晦涩道:“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么?”南夜阑深深看夏暖,莞尔:“我不知道你,但是你之于他,是的,很重要。”夏暖默然,讷讷:“那见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他会不会很生气?”南夜阑:“为何这样问?”夏暖抿唇,低头不答。生气?南夜阑想,大抵上,会是欣喜若狂罢。她已经忘了云涯笑起来是个什么模样,这几年能记住的,不过一袭素白配柄剑罢了。那剑,连剑锋都没有。南夜阑走后,夏暖叫来霜河。想问询的话转了几转,还是压下去了,只让她泡了壶茶就罢。夏暖捧着冒着水气的茶,轻啜一口,神思有些飘远。其实她不止一次梦见过那双眼睛,那颗红色的泪痣太好认,在,不同的场景里,那人转头过来,她只看得清一双眼睛,有些时候发亮,大多时候却红着眼眶。为什么没有流泪的情形?是那人真的不爱哭,还是她没见过?杯子从手中滑落,经外奇xue位突突起搏……霜河听得声音赶忙绕进来:“郡主,郡主,别想了……“这头疼,真是容不得对过往的事情探究。夏暖捂着眼睛,收敛一番心思,摇摇头,大口吸气,好一会才稍稍缓解。“我出去走走。”夏暖道。霜河连忙扶起她,夏暖蹙眉,隐约觉得人不对,但亦是不敢深究,压下念头。走了一圈,才觉得看见的花草树木已经遮盖住脑中印象。夏暖立身于院落的树下,往外看。一睡三年,夏暖身形未变,容颜添了几分血气反而更显小些。南夜阑说她恐怕长不大,这脸,也会长得缓很多,爹和小爹说她虽是十六岁的脸,但几分血气显得人更稚嫩。这倒不是什么,南夜阑说毒与蛊损她身体根本,若是要有子嗣,很艰难。夏暖初听觉得很难过,本来想告诉宁植,但是真见着他的时候,她又不难过了,这其中每一分情绪,夏暖都不敢深想。暮色夕阳缓缓坠下,夏暖带着几分迷惘长久不动。杭州。西子湖畔。云涯提着一桶水,用瓢舀水慢慢浇在桃花树下。梅雨季节一走,他时不时会浇些水给这树。花远走上前,接过云涯手中的瓢,帮他印水,云涯退后一步,看着桃树,花苞一个一个都结好了。云涯浅笑,唇角未勾勒个弯,又收了。花远偷偷看云涯一眼,他印水时撸上的袖子还未放下,左手手腕上那平安扣手串服帖系着,再往上,是一道较深的刀疤……花远心里叹口气摇头,南姑姑居然还想要那手串上的玉,真是……花远徒徒生出“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孤独感来。云涯负手看着树,静止成画。若是能带上个笑模样,倒能成一副春光美人图。花远漫不经心道:“师父,过几日湖边要有花市了,听闻万芳流落会展出许多……”云涯听得万芳流落几个字时,挑了挑眉。花远锲而不舍道:“师父,我们一同去看看罢。”云涯好笑:“明明小姑娘叫你去,你倒是拉扯着我。”花远一噎。鼓着腮帮子道:“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啊,南姑姑催我多带你走走呐!”“什么时候?”“十日后。”“也好。”花远一愣:“真的?”云涯道:“各走各路。”花远:……花远只得转头去安分印水。他也没想着云涯会应下来如此轻易。其实他并未打算叫着自家师父,奈何他师父招惹一朵桃花,且这朵桃花还是他青梅唐瑛的jiejie唐烟,江南女子自是婉约一段风姿,唐烟已经有十八了,云涯去了一次唐太守家见过一次就一直惦念着云涯,奈何云涯无意,唐太守倔不过自家大女儿,竟是婚事也拖着。瑛子求到他这个地方,想让她jiejie见师父一面,好当面绝了念想。花远又看师父一眼。虽是一副艳容,难掩冰雪色。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动情的。入夜,一灯如豆。抄完一遍心经,云涯放下笔来。沐浴罢,裹挟一身水气回屋。坐在床头,右手习惯着轻抚左手腕的玉石,一枚暖玉一枚冷玉,冷暖的变换,刻骨入心。枕头边上,安然放着一个紫檀木匣子,木身发亮,是常年摩拭的痕迹。云涯照例摸了摸,并不打开。睡前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虽早已没了几年前那种痛楚,这种空却惹得人心慌。云涯自嘲笑笑。淡然闭眼。作者有话要说: 经外奇xue是太阳xue,但是古代好像不说太阳吧,就查了查xue位图……你们,想要,纯,荷花池河蟹满地,番,外,吗?这章回的一只河蟹又糙又爽口~☆、桃夭·二回夏暖有些紧张拿着一枚雨花石把玩。夏玮和萧羽终究还是答应下来,不知道南夜阑说了些什么。过了会儿,南夜阑唤她下船。夏暖在船头一看,一霎怔愣,街头尾巷,熙熙攘攘的人声,喧嚣鼎沸。缓缓笑开来,终是感到这春的暖意。南夜阑拿了个帷帽,有些踯躅,夏暖抿唇,南夜阑终道:“算了,先走走罢,你若是头疼了我们再带这个。”夏暖忙不殊点头,笑起来,梨涡深旋煞是可人。南夜阑逗她:“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