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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之又玄,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有个胖娃娃往自己身上扑,醒来一诊脉,就发现怀上了……左右宝珠从没觉得自己还有这本事,因为她自己不相信,所以压根没封过五福晋的口。道理很简单,你家要是有个绝色美人,你铁定不喜旁人觊觎,若你家没有,谁爱说谁说去,谁信了谁是大傻子。还别说,大傻子出人意料的多,照胤禟的说法至少一半人信了,另一半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要是不管用她不吃亏,若真怀上了那得是多好的事儿?她们盘算着找个理由会会宝珠,这头就递过去帖子,这么赶巧更像是命中注定,不少人发自内心觉得该自己生了。还没开怀的响应积极,膝下有子傍身的也不嫌儿子多。太子妃想着她已经来沾过光了,再来巩固一番,效果更棒。除此之外,大福晋、三福晋、四福晋、五福晋、七福晋、十福晋到了个齐。都是亲妯娌,大多挺熟的,倒是七福晋纳喇氏,因为胤祐天生残疾,在众皇子之中存在感极弱。他一贯只闷头做自己的事,极少与兄弟走动。他这样,他福晋也差不多,宝珠嫁给胤禟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七福晋两回,看到她真挺意外的。仔细想想,哪怕胤祐身上有疾,并不影响他对嫡子的渴盼,他如今只得一子,还是侧福晋所出,取名做弘曙,小阿哥生来健康很得他阿玛宠爱,因为这,七福晋会来凑热闹就不稀奇了。宝珠起先是想娘家那头也一块儿,更热闹,帖子都一并写好了,后来她又改了日期。左右已经分府出来,如今自个儿当家做主,真不用太省事。先请皇子福晋小聚,过一两日,再请额娘、婶娘以及诸位嫂嫂登门。还有达春,前头在木兰围场的时候听大哥说,出发之前达春缠着他死活要跟,好不容易才把那小子甩掉,就他那骑射功夫,带出来丢人不说,还得分心照看!辰泰说起这事,宝珠的脑子里就是达春撒泼打滚的样子,她好不容易才把那可怕的场面从脑子里甩出去,允说回去就请达春过来玩,还让大哥帮忙带了话,叫他别胡闹。达春本来已经预谋要搞事,正因为得了这句准话,才消停下来。他这几日都在做准备,说学了手功夫,回头亮给姑爸爸看。因为分成两拨了,这日请的人实际不多,后来她发现,来的并不少。除了十弟妹是自己来的,旁的都有人陪,或者是妹子,或者是亲戚。她们一点儿也不尴尬,太子妃说,也带娘家人来蹭蹭喜气;三福晋说,介绍个人给她认识……反正耿直的有,打太极的也有,宝珠并不介意多来几个人,再摆两桌也吃不穷她,热闹点好。三四月间,天儿已经很暖了,如今应是一整年间气候最好的时候,丁点不冷,也不会热,阳光懒洋洋的,洒在身上舒服得很。这种日子就适合出去透气,宝珠领着宾客去到红叶湖上,她们前脚去,就有美婢端着瓜果点心来,还有花茶的香味弥漫在四周,气氛真是很好。宝珠临着太子妃坐下,另一侧是完全不看旁人脸色,很不合群的其其格。她和其他人谈不拢,基本上每次小聚都跟着宝珠。等各自选了地方坐下,宝珠笑吟吟说:“出京半个多月真想嫂嫂们,在红川的时候我就琢磨着回来要设宴请大家伙儿聚聚,能到这么整齐倒是挺意外的。都知道我是武将世家出身,能认几个字儿,文绉绉的学不来,既然到了我府上,都随意就是,有话咱们直说。”上手呼吁大家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这也没谁了。不过因为她开了这个头,气氛起得很快,背地里怎么样姑且不论,瞧着都挺和睦。大福晋笑道:“我才是个俗人,舞刀弄棒还成,要填词作画那真是难为我。倒是九弟妹,一笔字很有风骨,画作还得过皇阿玛赞赏,别这么谦虚。”四福晋颔首:“大嫂说得极是,先前春蒐,皇阿玛下令扎营的当日,她就同胤禟一道猎了猛虎回来,这也罢,还收服了一窝狼崽子。”这些事都已经传开了,既然说起,三福晋董鄂氏就插了句嘴:“听说狼是养不熟的。”她说这种话是很触霉头,宝珠倒是没改脸色,反倒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才放回去说:“多谢三嫂提这个醒,我也得说,别人家的狼崽子如何我不清楚,我家这几只很通人性,不是那等养不熟的小畜生。”太子妃真恨不得抽死这没眼力劲儿的,董鄂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三福晋到老四府上那位,都不知轻重。平时就算了,今儿个过来的分明都有所求,说点好听的都不会?就这么尴尬下去大家还想不想好好求子了?关键时刻,还是太子妃站了出来,她牵过宝珠的手,试探说:“我从太子那头听了一嘴,九弟仿佛做了件大事,又要进爵?”她说的是草胶那茬,康熙瞒着别人,倒没瞒太子和老四。太子那头,胤禟的猜想被证实之后,他立刻就知道了,那是春蒐之前的事,父子二人还针对这个做过许多讨论。至于老四,他不是户部尚书,可户部大小事务都要从他跟前过,康熙找他是为了预算成本,以及提出合理的引进以及种植方案。那种树,须得从海外引进,引进回来繁殖也要时间,目前他们能用的只有草胶,草胶的种植任务估摸只能落到几省得军户身上,要让百姓不种粮食种这种不能果腹的草,基本没有可能。康熙派人侦查去了,看能找到多少草种,同时,他还在同太子以及老四讨论种植方案的问题,胤禟已经撒手不管了。哪怕他实际做的事很少,功劳却是最大的,康熙准备在种植以及推广问题解决之后,第一批草胶出炉再论功行赏。虽然还在保密阶段,兄弟们多少都有听到风声。纵使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也知道胤禟又捣鼓了什么。太子妃说得含糊,宝珠回得也不清楚,她勾起嘴角笑了笑,回说:“咱们就该坐着享福,前朝事我是从不过问的,我们爷整日忙活什么我半点也不知情。”倒是其他人,催着让太子妃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头年三月间老九还是个光头阿哥,后来莫名其妙封了贝勒,如今又要进爵?再往前是什么?是郡王。诸位皇子之中,本来有两个郡王,老三因为在敏妃百日丧中剃头,遭康熙怒斥,降为贝勒,等于说如今只有老大是郡王。要是老九更进一步,前头这些做哥哥的如何自处?她们这些做嫂嫂的还能在富察氏跟前逞什么威风?三福晋俨然已经忘了今日登门的初衷,又尖又利的说:“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