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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出宫采买才行:“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偷溜出宫?”她又一问出口,这一会儿,羽洛并没有马上作答,而是掩着嘴笑了起来。“云黛,就这一会儿工夫,你就化身‘可是’复读机了!”羽洛玩笑道,一段对话下来,“可是”二字几乎成了云黛固定的开场白!“复读机是什么?”云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可以不断重复同样话语的工具!”羽洛用“工具”替代了“机器”二字,也免得云黛一问接一问,给她整出个“现代用语十万个是什么”来。云黛听后,“哦”了一声,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羽洛捉弄了!“你——你别开玩笑了,快告诉我,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宫?”云黛撅着嘴又问了一遍。第一百一十六章计划“当然是跟王后一起出宫咯。”羽洛答道。她说完这一句,知道云黛定然还不明白,所以紧接着解释道:“刚才在梓坤宫,你没听见王后明日要去宫外的晟光寺礼佛么?我们只要打扮作随行的宫女,一同混出去就是了。”“可——”云黛又是一句“可是”将要出口,话到嘴边,连忙又憋了回去。“羽洛,咱们混在梓坤宫的队伍里,难道不会被人发现么?我倒是还好,可羽洛你的红记也太显眼了。万一……”“红记洗了不就得了。”羽洛对镜一照,也不怪云黛,就连她自己有的时候也忘了自己原本的长相。羽洛放下镜子,又细说了几句:“方才我在王后处听到,明日与君王后同行的不但有梓坤宫的宫女,还有礼部派去的礼仗随侍,只要两边的人不相熟,我们混在当中也就不容易被拆穿。但就算这样,偷混出宫总是有风险的。”“有风险我也要去!”云黛医者仁心,太妃瘦弱不堪的模样到现在还在她脑中反复闪现,更何况羽洛向来聪明,她说可行的法子定然值得一试。云黛义无反顾,倒是羽洛——“羽洛,买药的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还是在宫中稳妥一些。”“怎么,你怕我会出事啊?”羽洛说,“放心吧,我宸女的身份可抵得上一万张保命符!若真被人发现了,我就把红药往脸上一涂!到时候就算药材偷带不成,可王上太后总不至于为了‘出宫随队为太后祈福’这一项要了我的命吧?”云黛听羽洛这般说道才安心了一些,她挑了一套自己的宫装给羽洛,又准备了药单和银两。在宫中闷得久了,像这样满带历险的“清修”还是很令人期待的!————万花阁。勤王与齐方卿先找了包间坐下,闻举后来进入,在王爷耳边嘀咕了几句。自打他们出了王府以后,就一直有人跟着。如今那人就守在万花阁外!王妃到底还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宣于璟心中无奈,一边要谋大业,一边又要欺瞒枕边人,难度之高,非常人所想!“看来今天这顿酒是得来真格的了!”勤王叫了一壶酒来,猛喝了几杯,又对齐方卿说,“你如今有了官职,咱们以后就算是在烟花柳巷会面,也得多加小心了。”齐方卿闻言,也陪饮了几杯。觥筹之间,他想起了王爷之前让闻举传来的十字提示,不禁摇头晃脑地又念了出来:“夜户梁不清,兰下后打理。”他连酒带词品了一会儿,才对勤王说:“王爷此句确是好计,只不过这十个字不像是写予我的,倒像是写给元昼那直楞人看的。”宣于璟抬头看着他,一时不解他所谓何意。齐方卿又小酌一口,才缓缓评道:“王爷这短短两句,头藏‘夜兰’,尾隐‘清理’,‘梁’指太司,‘后’点王母。就算是三岁小儿,恐怕也能品出这其中的含义!略显无趣啊!无趣!”勤王被他这略带无礼的点评一闹,心思总算从王妃的疑心上转开了。“词不论有趣,能传达意思就成。”他随口回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各明其意,可闻举在一旁却坐不住了!他怎么听到现在,就没明白王爷这两句话是何计策?难不成,他连三岁小儿都不如了?闻举一向是很少在王爷面前插话的,可今日被齐方卿的玩笑话一激,还是问了出来:“爷,你们这一来一回,说的‘夜兰’‘梁’‘后’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勤王与齐方卿听他如此问道,互看了一眼,各自笑了一下。“王爷的意思,是让我把樊诸‘梁’贪墨的证据藏在古画‘夜兰’之下,献给太‘后’!正所谓‘清理’门户,还是该找为人主子的亲力亲为才行。”还是齐方卿开口解释了。闻举听罢,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原来只不过是把这几个字词串在一起,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可就算把证据藏在画下,怎么才能献给太后呢?”闻举细想之后,又问道。“太后的寿辰将近,各级官员自然是要送礼的。”齐方卿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了,这淌浑水王爷是亲自搅不得的。”“你心中可有送礼的人选?”勤王紧接着问了。“我身边倒是有一个。”齐方卿说,“只不过,还要费些周折就是了。”“身边?”宣于璟思考了一下,齐方卿才入官场,认识之人也不过就是掖沛庭的那些,“你是说周季?”“正是!还是与王爷说话痛快!不点自明!齐某佩服!”齐方卿挥了一下扇子赞叹道。“你什么时候也会说奉承话了?”勤王见他这般说话,倒是新鲜。齐方卿此时正举杯慢饮,一口酒顺下喉咙之后才说:“王爷莫怪,我入了官场,总该学得圆滑一些嘛,要不然怎么与周季之辈为伍?”提到周季,若不是因他胆小怕事不肯接理此案,他们也不至于把此事复杂化。齐方卿选他送画,多半也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可正因为此人胆小,简简单单的送画之举,也得要他自发自愿才成!“你打算如何让周季参与此事?”宣于璟问道。“这个嘛——”齐方卿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也恰在此时,万花阁的歌姬捧着琵琶而入,弹曲演舞,好一片轻松怡人的景象。齐方卿的眼神随着一名叫作“绮兰”的女子变动,据他所知,那是周季最爱的烟花女子。而宣于璟见方卿不愿细说,也没有追询,反倒是问:“那古画‘夜兰’,你可舍得?”“有何不舍的?一幅画能换一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