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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薇自然明白,天眸说的倒霉死许真人是怎么个倒霉法。“条件呢?”“上道!”天眸“翘着尾巴”赞了一句,“还是那句话,我要跃马峰上的那株灵药。这些天我仔细感受过了,那株灵药的禁制并不严密,那虽是一株三阶灵药,却并不如何珍贵,只是凭你还买不到而已。”果然提到了那株灵药。顾星薇有时候蛮佩服天眸的韧性的,一个人但凡有了他那样的韧性,不愁做不成事。“你就不能无条件帮我一次吗?总想着替自己要好处。”“爷也想啊,但爷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求人的时候,他永远一副大爷做派。不过留着许真人还是心腹大患,如果能让他倒霉,陨落在了某个秘境里,顾星薇就算解脱了。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顾星薇妥妥的被许真人惦记上了,怎能不叫人头皮发麻。跃马峰隶属于天脉峰,天脉峰有孔志宁在,就算偷灵药被逮着了,搬出孔志宁,再割地赔款,应该不会受太大惩罚。孔志宁还欠着顾星薇学费,找顾星薇要精血的时候,顾星薇二话不说就给了,冲着这一点孔志宁就欠下了因果,不怕他不还。权衡之下,顾星薇决定用一次神风门的绝技。她窝在房里练习铭刻阵法到晚上,等到夜色最深的时候,她才用太息幻影术隐匿了气息去了跃马峰。她并没有改变形貌,主要是怕万一被逮住,她会改变容貌的事情就会败露,到时候那四名筑基弟子的死暴露了,很容易牵扯到她身上。没有角风马代步,仅凭驭影随风,顾星薇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到了跃马峰下。她的驭影随风还处在一阶水平,等到练成二阶后,她的速度将会快过角风马。跃马峰地处内门,巡逻审查反倒不如最外围的山峰严格,顾星薇很容易就上了山。据天眸的不可靠消息称,那株灵药长在临近峰顶的跃泉湖边,那边是一大块药田,周围布置了三层禁制,没有专门的弟子看守。专挑小路走到跃泉湖百丈开外的地方站定,顾星薇打出一个手诀,她指尖一抹青光闪出,三层禁制霎时被次第点亮。神奇的是,禁制显形而出却未被触动,只在夜空下散发着微光。“攻击、攻击、防御。”一层套一层,前两层就算不能让来犯着不死都脱层皮,最后一层也能拖住来人脚步,让守卫有足够时间赶到。不过这对顾星薇来说却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对于专精一门技术的神风门来说,岂会没点儿打开禁制的特殊手段?顾星薇手上的储物镯是当初韩沐桐留给她的,镯中丹药等东西早被韩沐桐消耗一空了,但是高等级的法宝却都残留着一丝灵性。她将一根裂阵针从一堆杂物中找出来重新炼制了一番,让这根针稍微可用了。不过要让这根可以悄无声息打开诸天万界阵法结界的法宝恢复往日的风采,却不是顾星薇现在能够做到的,且不说她的炼器技术不够高超,就是一些珍贵的材料她就找不到。顾星薇抛出裂阵针,针尖对准阵法产生的护罩散发出蒙蒙的光霞,禁制光罩闪动几下,裂阵针就一点一点挤了进去,等到整根针都没入光罩后,顾星薇再次打出法诀,一道以裂阵针为基点形成的半圆形光洞就此形成。顾星薇微微一笑,走进了禁制中。第一百九十四章意料外的人依葫芦画瓢进了剩下的两层禁制,顾星薇回身打出一道法诀隐去禁制光罩。光罩发出的光虽不太强,但在夜空中仍有些明显,显露太久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哪株灵药?”看到满地年份不低的灵药,顾星薇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不过她的理智还在,深知盗取一株灵药和盗取很多株灵药的区别。只盗一株灵药,她跑掉了,门派顶多象征性查一下也就罢了,盗很多株灵药,门派恐怕就会大动干戈了。天眸这些天一直都在打那株灵药的主意,没事就可劲儿探察跃马峰,这会子灵药都放在嘴边了,他很快就找准了方向。“那边。”顾星薇身姿轻灵地跑了过去,几乎没留下脚印。这株灵药顾星薇不认识,其上散发出的浓郁灵气,让顾星薇很容易就判断出它很贵。她快速伸出魔爪抓向那株灵药,忽然觉得似乎没必要盗走,天眸吃灵药向来不会吃完,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吃好了,这株灵药损失一点点功能,别人也看不出变化。顾星薇把天眸拿了出来。“你干什么,挖了灵药赶紧走。”“你吃紫望芝的时候不都只是吸收了里面的气运吗,你在这里吸收这株灵药的气运好了。”“紫望芝能跟这株灵药比吗!那株灵药的作用太小,才能被完整的剩下,这株灵药的作用很大,要剩下也只能剩下一点残渣。”好吧,顾星薇认命了。她拿出玉铲和玉盒,用玉铲小心刨那株灵药下的土,她刨了几下觉得不大对劲,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瞧见,她回过头继续刨,刨了几下又觉得不大对劲,猛然回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她不由得感叹,她的体质果然不适合做坏事,心虚啊。对不起了,神风门的列位前辈。忙活半晌,顾星薇满意地将灵药装进玉盒里,准备功成身退。她站起身,突然头一晕栽倒在了地上。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人,摸出禁制令牌打开禁制,垂眼看了顾星薇半晌,这样那样一番后,翩然离去。今天睡觉真是颠簸,顾星薇被晨光晃得半梦半醒时,脑海中浮出的就是这个想法。她浑身酸痛地睁开眼睛,下一刻她的眼睛就不由得圆睁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竟然被人……她此刻正站在一把铁镐上不停跳着,铁镐下是一片刚刚收获过灵药的土地。她撇过头去,整个人都不大好了,那边的地已经被翻过,只等人来就可以播种灵药了。而且她现在还停不下来,腿痛得要死还是停不下来,她深刻地觉得等她身上的禁制被解除,她的腿和腰肯定都废了。呜呜……谁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