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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在吗?”张秀莲觉得很莫名其妙,一个炼气修士跑来,张口就要找顾星薇,还不知道顾星薇的名字。“你认识我家师叔?”尤良松了一口气,看来没找错,这里确实有个筑基修士。“见过几面。”“你有何事?”张秀莲对待尤良的态度很谨慎,她从前一直是个大大剌剌的性子,在妖域里吃了亏之后,为人稍微谨慎了些,且现在又是顾星薇和罗城主履行赌约前的关键时期,她还是很怕对方派来探子搞破坏。“我要找那位前辈救命呐。”“抱歉,我家师叔并不在这里,她有事出去了。”“前辈她什么时候回来?”张秀莲不太耐烦跟尤良多说什么了,接口道:“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会带你去找他,你趁早离开吧。”张秀莲面无表情地关上门,也关上了尤良最后的希望。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南城,心中想着即使留不下那一批不义之财至少也要救走母亲和meimei。其实月华商盟的目标也只是东西,他们发明的法宝只能探测到货品上留存的印记而无法探测到谁动过那些货品,想要保命,舍弃赃物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其他的小偷都舍不得这一大笔财富而已。尤良还记得他之前出南城的说辞,路过菜摊的时候不忘买了些菜,他手中的钱不多,只能买菜贩子手里品相最差的,饶是如此,他手里剩下的钱也花不了多少天了。他提着草绳捆着的菜叶进了南城,南城还未换防,见到是他,城卫兵有个印象,便顺利地放他入内了。他心急火燎地朝自家小院子跑,盘算着要带的东西,却在打开院门的那一刹那整颗心都空了。他的娘和meimei都不见了。他们是他坚持这么多年,努力这么多年的动力,现在两个人齐齐不见,他心中的惊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丢下手中的菜往里走,总觉得有淡淡的血腥味。他将屋子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半个人影,他跑到他娘往常洗衣服的地方,凝眉看向大木盆。木盆中还有好几件洗到一半的衣服,娘不可能丢下衣服跑出去,难道……出事了?齐哥!尤良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齐哥,齐哥是他们这伙人隐隐的领头人,他家除了异状,要说不是齐哥下的命令,他根本不信。他拔腿朝外跑,脚步却因为井边几点血迹停了下来。他心中不好的预感逐渐放大,脚步有些趔趄地朝井边走去。他深呼吸两口气,手有些颤抖地撑在井边,探出身子往下看。井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水波而荡漾。尤良心中咯噔一声,赶紧扯过一旁拴着木桶的绳子,顺着绳子滑下井去。与此同时,龟速一样的城卫兵终于逼近齐哥的小院子了。原本待在齐哥家中如无头苍蝇乱转的人,这会子也从他家后院翻墙出去,偷偷溜回了自己家里收拾东西,都想着趁乱逃走。嘭……城卫兵毫不客气地踢开了齐哥家的门,城南住的都是无权无势的散修,他们实在犯不上跟他们客气。一进门,他们便把整个院子控制了起来。齐哥笑呵呵地上前几步,往小队长手里塞了一个灵石袋子。这队城卫兵的小队长颠了颠手里的袋子,估摸着里面有十多块灵石,脸色便比先前和缓了一些。“别想用这点灵石贿赂我,如果是你干的,我照抓不误。”“那哪能啊,您看我女儿瘫在床上,我哪儿敢作jian犯科啊,难不成我还能丢下我女儿自个儿跑路吗?”这话对于修士来说根本没有说服力,这世上还真有那么一部分修士枉顾人伦,只要能够换来修炼资源,把自个儿女儿卖去做炉鼎都不会眨一下眼。小队长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哥并不搭话。齐哥小心翼翼左右环顾一下,神神秘秘地说:“几位前辈来此可是城中出了大事?”“这不是你该问的,快把你的储物袋拿出来给我们检查,查完我们好走。”攀交情的事情今天这群城卫兵遇到了不少,要不然他们的效率也不至于这么低。刚开始时,他们还有耐心跟他们聊几句,毕竟拿人手短嘛,但现在眼看着天都黑了,自然懒得再废话,他们还要准时回家睡觉呢。“我可不是无的放矢,我今天路过前面几个院子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他们讨论如何逃跑,就想着是不是那群人犯了什么事。”齐哥指的正是其他几个小偷的家的方向,他没有指尤良的家,并不是因为他大发善心,只是因为他笃定尤良不会再回来,且他不是已经让人把尤良的娘和meimei都弄死了吗,尤良还回来干嘛。小队长忽然郑重起来,“你确定?再给我指一遍他们住在哪儿。”齐哥搓搓手,一副市井小民害怕事的模样。“就住在那边,各位前辈可千万别说是我走漏的风声,我可还想在南城住下去呢。”“少废话。”小队长推开齐哥,手一招带着一队城卫兵匆匆朝着齐哥指的方向而去。天色已经黑透,那群人借着夜色出逃也不是不可能的,得快些,不然让他们逃走了,这些人都得跟着吃瓜落。看着城卫兵离开的背影,齐哥的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意。哥们儿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是不变的真理。尤良看着被自己捞上来的毫无声息的母亲和meimei,眼中恨意不断升腾。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快速起身贴着门板听了一会儿,确定人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他才阴沉着脸走出屋来,穿行在迷宫一般的小巷里,往夜色深处去了。第二百七十八章仇恨的火焰火光映红了夜空,火势来得很急,南城房子很密,城卫兵不得不先带人控制火势,不然整个南城烧没了,他们一样脱不了干系。尤良远远看着吞天的火光,心中默默地说,娘、meimei你们安息。他收回目光,继续疾行,一道熟悉的人影自巷口闪过,他往后闭了闭,待那人走远,他才不紧不慢地跳进了这个不大的小院里。匆匆离开的正是心中有鬼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