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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去拜见了。走进书房的时候,却见父亲面色极为凝重,站在书桌前,负手立着,就那么低头静静地凝视着一副字画。阿烟走到近前,却见那是一副字,上面写的是荀子的“言无常信,行无常贞,惟利所在,无所不倾,若是则可谓小人矣”。阿烟知道父亲这是有心事,便也不言语,便安静地收拾了一旁的笔墨。半响后,顾齐修终于抬起头,扫了眼自己的女儿,却是道:“今日早朝过后,皇上把我叫到御书房,言谈间提起你的婚事。”这个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阿烟收拾好了笔墨,便点起了蜡烛,如今听得这句,那点着蜡烛的手便停在那里了。她明白这是永和帝留意着父亲的动向呢。父亲在太子的婚事上摆了这么一手,永和帝未必不怀疑——那素来是个难以捉摸的性情。顾齐修眯起眸子,望着那明灭跳跃的蜡烛,缓缓开口道:“原本为父一直想着,待这个风声稍过,便赶紧为你寻一门亲事,可是如今看来,皇上也惦记着这事儿呢。”阿烟听到这里,不在意地笑了下,将那蜡烛放置一旁,又罩上灯罩,这才走过来,抬手轻轻捏了捏父亲的肩膀,却觉得那里僵硬得很。她笑叹了声:“父亲,女儿的婚事,你不必cao心这个。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年纪又不大,再等一两年又能如何?再说了,这个事便是皇上有意将女儿许配给谁家,那也未尝不可。”顾齐修听此,却有些沉了下脸:“婚姻大事,总是要慎重。”阿烟却不以为然:“这婚姻之事,原本结得是两姓之好,只要父亲好好的,顾家好好的,女儿嫁给哪个,总没有受委屈的道理。”反之,若是顾家倒了,她便是嫁得再好,怕是这日子未必能过得舒心。顾齐修默了番,这才点头:“这个倒是。”一时从父亲书房出来,外面已经是大黑了,弯月如勾,照着小院。一旁的青峰见四下无人,这才悄悄地道:“外面萧将军过来,说是要见姑娘,蓝公子过去劝他离开,他偏不离开。再这么下去,倒是要惊动老爷了呢,蓝公子让我过来和姑娘说声。”***************************萧正峰就这么站在顾家的花厅里,如同一座山般,沉默无声。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是有多么焦躁。焦躁,这是为将者的大忌,他知道自己应该平心静气下来,等在这里,去向阿烟姑娘解释。所以他尽量地让自己气息平缓,克制住心中的烦躁,让自己化作一座山,化作一棵树,平静地站在这里。可是这一切,在他看到那个久盼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花厅的时候,就再也无法克制了。萧正峰踏步上前,急速来到阿烟面前,尽量克制住心绪,低哑地道:“阿烟姑娘,这是一个误会,我从来没有求着祖母前来向你求娶绿绮姑娘,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阿烟抬首,笑望着他,淡道:“萧将军,你如果喜欢绿绮,大可以直接向我提起的。”萧正峰一时不免急了:“姑娘,我说了,那都是误会,我从来没有对你的丫鬟多看过一眼,我的祖母误解了我的意思,这才过来向你求她。”阿烟垂眸,沉默片刻,依旧是道:“其实如果绿绮能伴在将军身边,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吧?”萧正峰听到这句,顿时愣在那里,他只觉得心中原本有着炽热的岩浆在燃烧,在喷薄,在努力地吼叫着想要向阿烟姑娘解释个明白,不能让她误会自己的。自己和那个绿绮,从来没有半分矩越,自己也从来没有动过一分一毫的心思!可是如今,阿烟迎面而来的一句话,仿佛兜头一盆凉水,将他从头到尾浇了个湿透!他拧眉,紧紧盯着那个姿容绝世的姑娘,沉声问道:“阿烟姑娘,你是什么意思?”阿烟正色道:“萧将军,你我和你,依如今情势来看,是绝无可能的。阿烟乃是天子御口定下的儿媳,便是不嫁太子,也断断不容阿烟自行决断婚姻之事。阿烟和将军无缘,却希望将军能够莫娶得贤良女子,能够成就一番丰功伟业。”萧正峰听着她这番话,越听那眉头便皱得越深,当他紧紧皱起那粗硬而凌厉的眉时,一股凛冽而冷硬的气息便渐渐地在这花厅中弥漫开来。这原本烧着银炭的花厅,顿时犹如飘入了塞北的塑风,森寒酷冷,带着出鞘之刀的锋芒和嗜血。萧正峰自见到顾烟的那一刻起,便觉得这个姑娘犹如一朵花般,应该捧在手心,示若珍宝。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望着她,克制而压抑地望着他,深怕自己靠近一些,或者眸光炙热一些,便会将她烧化了一般。可是如今,他望着她的眸光,却是再也无法抑制的怒气,以及深沉的冰冷。他就这么冷冷地盯着她,良久,才仿佛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顾烟,你当我是什么?”他忽而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说得那些,就是我想要的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可以任凭你来安排吗?”萧正峰盯着阿烟,眸中泛起痛意:“你不喜欢我,看不上我,告诉我便是,我离你而去,绝无半句怨言,可是为什么要把你的丫鬟塞给我?造成我祖母的误会,这是我的错,我拼命地跑过来,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解释,可是这一切在你眼里,却什么都不是吗?”他紧紧盯着她那娇美的小脸,盼着她能说出反驳之词,只要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只要她说一个不字,那便是自己误解了她,那自己便能信。可是阿烟却垂着修长好看的眼睑,浓密的睫毛在她娇美的脸颊上投下一个好看而神秘的阴影。她低垂着头,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曾说。萧正峰的心,便那么一点点地往下跌,一直跌到深不见底的冰窟中。最后,他唇边扯起苦笑,哑声道:“我懂了。”说着这话,他便转过身,打算迈步离开。阿烟望着那高大威武的身躯就那么离开,萧索的背影透着落寞,心忽而仿佛被一双大手揪住一般,攥成一团。有这么一刻,她几乎痛得无法喘息。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唤道:“萧将军——”萧正峰脚步停顿下来,宽大的背沉默在那里。顾烟柔声道:“对不起,萧将军,是顾烟辜负了你的情意。”萧正峰听到这话,抿紧了坚毅的唇,略一沉吟,终于挑眉,问道:“姑娘,三十两银子我还了,欠条你总该给我吧?”顾烟猛然间听他这么说,不免一惊,下意识地道:“你怎么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