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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也抵挡不住学妹的热情。还有几个女生来问他问题,求他画出期末重点。实在影响路渺渺的复习。何知礼合上书,看一眼身旁面露不豫的女孩子,对其他几个女生说:“抱歉,可以请你们回自己的位置么?”他说:“我的女朋友需要安静。”几个女生面面相觑,这才想起来看他身边的路渺渺。然后想起这几天论坛疯传的他们两个的关系,立即露出羞愧,连说了好几声“不好意思”,才抱着书本离去。路渺渺从书本抽起视线,乌目转移,说:“学长对女孩子真是毫不留情。”何知礼低声询问:“那你还要赶我走么?”路渺渺不做声,执起钢笔继续做刚才未完的题,没有理他。算了,他想留下就留下吧。不过何知礼也没有在这里待多久,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周助理打电话给他,通知公司临时有事,何向恒要求他回公司一趟。他起身离去,把路上买的糖果放在她桌上。“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给你买了草莓。”他捏了捏她的耳朵,“可以挑剔,不许扔掉。”何知礼走后,路渺渺看着桌上那盒草莓糖,支着脸颊,很久很久才牵了下唇角。何知礼从校门出来,没有立即上车,而是倚着车身点了一支烟。后方一辆白色的车子缓缓驶来,停在他的身前。车牌尾号1221,正是刚刚那一辆。对方降下车窗,露出宋明誉的面庞。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有些憔悴,但仍旧衣冠整齐,眉眼正肃。他在这里等了何知礼很久,终于等到他出来。何家和宋家是没什么商业联系的,双方没有交集,只是互有耳闻。但是因为路渺渺的事,何知礼特地调查过宋家。所以刚才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宋明誉的私人车牌号。何知礼指尖夹着烟,却不抽,手肘搭在车顶上,缓慢地问:“宋总特地等我,有事么?”过了一会,宋明誉推开车门从里面出来,站在何知礼面前。“能不能和你谈谈?”*自从上次离开后,何知礼没有再来学校找过她,不过每天都会和她打电话。偶尔问她几个在学校的问题,没有再强求她一定不许挂断电话。路渺渺忙着考试和论文,还是会抽空回答他的问题。也许是大学第一次期末考试,大家还没从高中紧张的环境抽身而出,都很在意,复习的劲头也足。每天教室的出勤率也比以前高了不少,很少有人缺席。这天下完马哲课,中间有二十分钟的课间休息时间,接下来还要上一节逻辑学。他们换完教室,林麓拿起本子在统计什么东西。不过教室吵闹,路渺渺也没有仔细去听。老师上节课布置了课堂作业,表明这节课会提问。谢家音没有写,正拿着书本向她请教。哲学作业不像英语数学,回答简单的ABCD或者公式就可以,还要讲得条分缕析。她临时抱佛脚,这会正缠着路渺渺不放。不过也怪不了她,她原本就不喜欢哲学,当初选专业也是被调剂进来的,她看到这些理论就头大。身后谭瑶看到,忍不住说:“谢家音,同样都是谈恋爱,你跟路渺渺怎么差这么多啊?人家跟何知礼学长交往,成绩还是那么好,你怎么连作业是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突然感慨,“还是说你比较黏人啊?”她转头好奇地问路渺渺,“路渺渺,你和何知礼学长也这么黏吗?”路渺渺微弯唇角,看着她道:“好像不关你的事吧。”谭瑶一噎,没再说话。正好林麓走到他们这排,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问道:“谭瑶,你元旦为什么不能去汤山?”汤山就是这次他们泡温泉的地方。谭瑶扁着嘴角,“我要回家,而且我本来就不喜欢泡温泉。”林麓点点头,来到路渺渺身边,明显停顿了下,“路渺渺,你呢?”路渺渺掀起睫毛,迟疑着问:“……什么汤山?”……上完课,路渺渺从教室出来。谢家音要和陆峰一起出去,陆峰早已骑着车子在道路尽头等她。他穿着深色运动衣,衬得身姿更加挺拔,在一群大一的学生中间,格外醒目。谢家音和路渺渺打了声招呼,就朝陆峰快步走去。路渺渺和她道别,直接回了宿舍。明天是周末,她要回家一趟。她要带的东西不多,盘腿坐在床上,只塞了几本书和一盒草莓糖。草莓糖是何知礼给她的,她一直没吃。现在看着那盒包装,微微歪了一下头,还是拿出来拆开包装,倒了一颗。糖果圆圆红红,像握着鲜活的心脏。她迟迟没动,直到手边的电话铃声响起。路渺渺拿起来看了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市。她以为是什么推销电话,没有接听。过了一会,那个号码又坚持不懈地打来。一直到了第三声,路渺渺才划开接听按键。那边松一口气,接着响起一个低缓的男声:“渺渺,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路渺渺听出对方的声音,握着电话的手一紧,直接就要挂断。宋明誉仿佛能看到她的打算,忙道:“别挂,!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路渺渺下意识看一眼床下,徐灿灿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去,钟玉下楼打水,她垂着眼眸,问道:“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我以为上回已经和您说得很清楚了。”宋明誉道:“上回没有了解你的喜好,是我不对,如果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不用,”路渺渺迅速地拒绝,“我不需要你送的任何东西。”那边沉默一秒,仿佛叹了口气,“渺渺,你怎么样才会承认我这个爸爸呢?”“……”走廊里传来钟玉和人说话的声音,很快就来到她们宿舍门口。宋明誉又道:“我……”路渺渺抿着唇角,拇指悬在挂断按钮上方,“我不需要爸爸,为什么要承认?”说完,就要按掉。宋明誉的声音比她更快响起——“你如果真的不需要爸爸,为什么会和那些年长成熟的男人来往?他们能给你父爱吗?”下一秒,电话被路渺渺挂断,只余嘟嘟盲音。钟玉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路渺渺曲起双膝坐在床上,脸蛋有点褪色的白。“渺渺,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怎么脸色这么差?”钟玉问道。路渺渺缓慢摇了下头,想从床上坐起。恍惚觉得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