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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脑袋。钟锦雄像变了个人一样,眸中的光芒不再像那晚一样,没了挑衅意味,如今看着面前的迟恒,一脸惶恐。“殿下饶命啊!”被铁链紧紧锢住的人欲跪地求饶,可被紧锁着动弹不得。拷打逼问一番,终是一无所获,迟恒墨眉紧蹙再无耐心耗下去,持剑下一秒就要刺穿他的喉咙,随即被赶到的兵将拦住。“殿下息怒啊,若杀了钟锦雄,夏将军就再无翻身的余地了。”赶来的武将迅速出手拦下那一剑。说话间,便见钟锦雄脖间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滴滴落在地上。见到有人来了,一直站在迟恒身后的公公这才敢说话,慌忙颤着手阻挡,道:“殿下三思啊!”“您得为夏将军着想!”沉沉的无力感压在他胸口,迟恒颓然的收回手中的剑。明明清楚,钟锦雄也是被蛊虫控制才会乱了心智。迟恒第一次觉得,自己形同废物。一行人离开后,空荡荡的地牢只留下还在大喘气的钟锦雄,此时正惊恐地瞪大双眼,对方才发生的一幕仍心有余悸。出了地牢,迟恒迅速求见了文帝,鉴于钟锦雄前后说辞不一,并且还未找到连同夏渊越暗中谋反的一干人。文帝沉吟片刻终于答应迟恒,将夏渊越斩首的时日延后,可密谋造反的书信不可能有假,应迟恒的说法,暂且将夏渊越关押,期间顺藤摸瓜,将楼兰一族一网打尽。迟恒这番做法他还是清楚的,拖延着时日为了谁,文帝心底虽恨其不争,却又不得不妥协。真相大白之日,看他还有什么说辞!待安排好了夏渊越的事,迟恒快速赶去洪崖洞。瑾欢此去凶多吉少,一想到她面临的险境,迟恒便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楼兰一族与梁国如今局势紧张,若贸然带兵前去定会引战,和灵佑法师商量一番后,迟恒决意一人前去。临别之际,灵佑法师一脸担忧。此番前去,怕是二人皆有去无回,可人间命数岂是他能轻易改变的。于是无奈道:“还望殿下多加小心。”他本是一个僧人,不问俗世,此事关系到天下众生,冥冥中注定的一劫,他不能随意插手,唯有帮那姑娘一把。迟恒驾马将要离开,沉声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还请大师利用这蛊虫解救夏将军,他是梁国大将,不能平白无故蒙受冤屈。”此去楼兰一切都不是定数,前方只有一条路,他别无选择。......洪崖洞外,暗雾缭绕,鬼魅丛生的树林此时一片空寂,游荡在半空的孤魂野鬼嗅觉极为敏锐。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灵力,纯净至极。人间美味,却是头一次遇上,众鬼怪一阵sao动。果然,从弥漫的黑雾中走出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微弱的灵力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此人竟还是个凡人。半空中立即传来兴奋的喧嚣,伴着刺耳的诡叫冲击着迟恒的耳膜。厉鬼对着来人,摩拳擦掌间舔吮着獠牙。前几日出现的女子碍于魔界尊主的威慑,到嘴的美味众鬼只能看不能吃,今日又来一个,还是自个送上门的。看男子细皮嫩rou的样子,滋味定比楼兰一族活祭的贡品好上百倍。伴着黑压压的云层,浮在半空中的恶灵蠢蠢欲动,似有风雨欲来之势。男子一袭白衣胜雪,眉眼清冷,持剑而立,警惕地看向周围的异动。不多时,耳边的sao,动声渐灭,不知为何,周边的鬼魅纷纷退却。迟恒抬眸,便见一袭红衣的男子立于洞口,应是盯着他观察了许久。看到面前的人,煜泽轻哼一声,眉梢轻挑,他比自己预料之中来的更快一些。“瑾欢在哪?”迟恒手持长剑快步上前,锋利的剑刃直直指向面前的煜泽。上面还留有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顺着剑锋落了下来,俊逸的容颜不知何时沾了几抹血痕。面前的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对桃花眼透着慵懒的意味,迟恒对上那双眸子,怒意更甚。对上来者的长剑,煜泽并未躲闪。“她就在里面。”对抵在身前的长剑至若未见,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那柄长剑,剑身隐隐透露着玄术,眼底若有所思。看着挡在洞口的红衣男子,迟恒再不犹豫迅速出剑,却在下一刻,身体被一股力量生生锢住。还未等剑身刺入那人的胸膛,无数条暗影直直冲向他,伴着刺耳的啸叫,张开獠牙咬伤他的脖颈!突如其来的恶灵将他团团围住,迫不得已迟恒收剑挥向撕咬上他臂膀的残魂!剑刃向恶灵拦腰砍去,灵佑给的符水顿时起到了作用,魂魄分开之际便见其化为一缕烟雾。煜泽依旧站于洞口,不动声色的看着被恶灵围堵的迟恒。他倒是有胆量,竟然一个人跑来了。狭长的桃花眼满是玩味,眉梢带着嘲讽。这一世,就算他是天神栖迟,可没了神力依旧是凡人一个。看着他一个个将扑上去的恶灵野鬼砍杀,煜泽静默片刻,薄唇轻启,不一会四周闻讯而来的野鬼纷纷扑向迟恒。看着那人手中的长剑,煜泽剑眉微蹙,凭他的修为竟也猜不透这剑身散发的灵力到底来自何处。看来是有人暗中助力了,思及此,眸光愈深。对着前仆后继的恶灵迟恒愈显无力仍旧死命硬抗,就连拿着剑的手也变得血rou模糊。煜泽神情自若的摘下挂于洞口的叶子,颇有兴味的将其拈在指尖,静静看它,化为灰烬。为了引出那只蛊虫体内的鲜血几欲流干,幸好有灵佑的药池供他疗伤。眼□□力不支,迟恒沉重的呼出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剑插在地上才勉强支撑起半边身子。洪崖洞恶鬼众多,方才的战斗已耗尽一半的体力。身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感,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额头流至眼睑。被那长剑的法力所伤,恶灵退却无数,剩下的厉鬼皆不敢轻举妄动,深怕半倒在地上的人突然袭击。此时的迟恒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搏斗间也被那群恶灵撕扯得伤痕累累。他堂堂七尺男儿,都有些经受不住。那瑾欢呢,是否也一样,遭受同他一般的痛苦。她还是个姑娘,平日最怕疼,没了他随身携带的药粉,她是不是疼得哭出了声。一想到瑾欢所有的呼吸都变得沉重。嘴角流下一抹殷红的液体,抬手抹去,沉沉的声音已经嘶哑,道:“妖物,你若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