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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有些阴恻恻的目光,她浑身不自在。与皇帝对上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到最后一步,锦书是不会走这条路的。傅明和杜老爹出去了大半日,天色渐暗时才回来。“可有消息呢?”两人俱是摇头,锦书瞪大了眼睛问道:“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傅明道:“小的们进不了宫,但向昭阳门那边打听过,说不知道。又去了万春坊那边的控鹤监问过,还是没有消息。”锦书眼睛也直,她无奈的跌坐在椅子里。她心中早有准备,知道不会那么容易见到秦勉,但没想到会这样的艰难,连消息也打听不到。无处可问,莫非真要请孙湛帮忙。此刻锦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希望秦勉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总能有机会再见。看着万般无助的锦书,玉扣嘴笨,不知该如何相劝,只是拿着帕子给锦书拭泪,一面拭,一面说:“奶奶,二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好的。”锦书擦干了眼泪,艰涩的说道:“他不能丢下我自己就走了,我还有话要问他。”“奶奶,明天我们再想办法,今天好好的睡一觉。确实不行,就想办法进宫面圣。”锦书哽咽道:“面圣没那么容易,再说也不见得就问得出来。上面那个人我实在不想应酬。”“奶奶,您要保重。再说我们后面不是派了宋平他们来暗中相助二爷么,说不定他们将二爷带去了别处,并没有来京啊。”有这个可能吗?锦书哭过后,眼圈泛红,她细细的想过,便推翻了这个结论:“他是主动找到余威的,他肯定不会逃。”第九十八章放弃睡了不过两个更次,锦书就起来了,天色还黑蒙蒙的。她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昨晚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已经在心里将秦勉的事梳理了一回。如今没处可问,或许只能去找孙湛这个控鹤监的人打听了。好不容易捱到日头升起,大约巳时,锦书方出了门,去了孙湛给留下的在京中的住址。锦书坐了车,杜老爹赶的车,杜老爹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宜阳坊。锦书敲开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来开门的是个青衣小厮,当她报上姓名时,小厮便弯腰对锦书道:“程娘子里面请,我家郎君正等着您。”小厮给锦书引了路。彼时,孙湛正在书房里淡定的习字,听见锦书来了,便把笔放在了笔搁上,请了锦书进来。锦书上前与孙湛道了个万福,孙湛上前与她扶住了,并道:“我一直在等你过来。”“孙郎君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何事吧。”孙湛微笑道:“你遇见麻烦了。没关系的,我帮你想办法。”锦书见孙湛信守承诺,她略放了心,忙道:“知道孙郎君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我只有两个请求,帮我打听一下他是否还活着,在什么地方。这就够了。”孙湛闻言,扬眉道:“要求倒简单,行,我帮你跑跑看。你就在我家等我的好消息吧,你先别急着回那边,这书房里的书由着你怎么看。我会吩咐厨房到了饭点送饭菜过来。累了的话,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和丫鬟说一声,睡一觉也行。”孙湛的安排细致入微,锦书感激他的安排。孙湛又和下人们交代了一番,挎了那把不离身的倭刀便出门了。孙湛刚走不久,便有一位穿墨绿比甲的丫鬟送了茶点进来,请锦书随意。锦书一点心情也没有,只是枯坐着而已,眼见着太阳的影子渐渐的从西墙照到了东墙。到后面,锦书再也坐不住了。她在书房里来回的走动,后又出了门,更是无心欣赏满院的景色。檐下挂着一个鸟笼,笼子里养着一只画眉鸟,鸟儿很安静的在笼子里剔着自己的羽毛。锦书看着鸟儿发了一会儿呆,这时候听见那边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爷回来了。”锦书匆忙往那边瞥去,果见孙湛披了一身的夕阳朝这边走来。他背脊微弯,脚下走得极快。在孙湛见到锦书那一刻起,他步子更加匆忙,几步就来到了锦书身边。“我们进去说话吧。”因为忙着赶路,锦书见他脸上有汗,双颊微红,她赶紧倒了一碗茶给他,孙湛顺势接过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大的喝了半盏茶,才缓解了喉咙里的干渴。“孙郎君,怎么样呢?”锦书急不可耐的问道。孙湛凝视着锦书焦急的眼睛,他看见了她眼中自己的倒影,孙湛气息已经平定了下来,温和的和她道:“秦勉还活着,但打听不到他现在在哪里。”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锦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的说了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对不起锦书,我尽力了,但实在问不出他的下落。他的事情很麻烦,上面肯定已经封锁了他所有的消息,你再这样的追查下去,怕给自己带来危险,所以知道他还活着就足够了。接下来你还是回洛阳吧。”锦书却摇头道:“我来京城,就是为见到他。”“他的存在就是个危险,你不能去接近危险。锦书听我一句劝,秦勉这个人还算有点良心,最后的关头肯要放你走,你现在是自由身,不如回到洛阳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锦书有些纳闷的看着他,只是摇头。孙湛说到激动的地方,不由得扶住了锦书的双肩,他急于想把心里的所想告诉锦书。“你只是个妇人,朝堂上的一些险恶你从未见识过,所以不知道。秦勉这件事很棘手,上面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他,就算他还活着,你又能怎样呢。难道你能见到他,还想和他过一辈子不成?锦书,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好,所以我不忍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你听我一句劝,等我把京城的事处理好,我们一起回洛阳好不好?”锦书却已经是泪流满面:“他不在洛阳,我回去干嘛。”“没有他,你还有我啊。”看着心爱的女人哭泣的样子,孙湛心里犹如被猫抓一般的难受,他终于捧了锦书的脸,就要向锦书吻去时,锦书意识到他的举动,慌忙伸手将他挡开,转过身去,道:“孙郎君这是何故,我是有夫之妇。”“他给你留了休书,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