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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又忙着打仗,流民越来越多,倒是一个时机。”当晚陶咏丰想了大半夜,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拿定了主意:“娘的,反都反了,叫官府捉住就是杀头,就这样死了也没意思,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事业来,也不枉来人间一趟。”当下就吩咐下去,加强cao练,准备下月出去讨伐天下。当下一众听大将军说要带着大伙出去建功立业,也都纷纷响应。自此陶咏丰带着他的人马从东向西一路征战,人数越来越多。庆历五年五月,陶咏丰带着人马已经过了潼关,剑指长安。第一百六十三章来了轰隆隆的雷鸣声,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一道白花花的闪电直直的穿过了窗户,劈了雪白的墙头上,发出了刺眼的光芒。秦勉被这雷声吵醒了,再也睡不着。紧接着瓢泼大雨如期而至,秦勉撩了帐子,唤了一声:“茶。”很快的,便有在隔壁值夜的小厮点了烛火给秦勉倒了一碗茶来。自从锦书走后,秦勉将值夜的人全部换成了小厮,丫鬟并不近身服侍了。“现在什么时候呢?”小厮见问,忙将秦勉珍藏的一枚怀表拿来与秦勉看,秦勉看了一眼,已是卯初了,索性不再睡,便穿了衣裳。外面这时候轰隆隆一片,风声、雨声、一下下的雷鸣。将才起的暑热一扫而尽。小厮给他多添了件衣裳,秦勉命多点了两枝蜡烛便坐在桌前看起书来。就在他专心读书的时候,这时候突然听见什么坍塌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巨响。他猛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出什么事呢?”小厮赶紧进来回复:“王爷,东墙倒了。”东墙被老鼠打了几个大洞,如今突发洪水,墙根泡软后便不堪重负终于坍塌了。此番预兆也不知是凶是吉,他便吩咐下去:“先不让人去接近拿一带,当心垮塌下来压着人。”待到天明,秦勉打着雨伞去察看了垮塌的墙体,好再倒塌的并不多,不过等到天气晴好后只怕整面墙都要重新修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还没到午后就停止了,这场暴雨摧毁的不仅是东墙,还有后院里锦书曾经让人种的一片忍冬花。花架子被暴雨袭击冲挎了,倒在了一片泥污中。今年这花才开过两季。秦勉蹲下身来便去扶架子。当初锦书还在的时候时常往这后花园里转悠,最心疼这些草药。要是她见了这副景象不知该多么的难过。“王爷,哪能劳烦您亲自动手呢,让小的们来收拾吧。”秦勉已经满手的污泥,鞋底也浸了泥水,裤腿上沾染了泥点。他也丝毫不嫌弃腌臜,跟着下人们一道将架子重新立了起来。杜老爹心疼道:“可惜了,要是王妃在家说不定又要难过。”秦勉抿嘴不语,待立好了架子,又见别的草药还有被糟蹋的,便交给杜老爹让再想办法补种。看着这些草药,秦勉总觉得锦书还在身边。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这才回去换了衣裳,洗了手,随即便去了书房。他和锦书联手编写的那册药物书籍还没完成,如今正摆在架子上。才编了有数十种的药。锦书走后一年多来,他时常翻阅睹物思人。秦勉正在怀念锦书的时候,有丫鬟向他禀报:“王爷,孟大人过来了。”“哦?快请他到花厅上坐。”秦勉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去了花厅。“首辅大人今天怎么这般早?”孟轲笑道:“王爷还不知道吧,陛下去骊山泡汤了,所以大家将手里的活干完就都散了。我这两天棋瘾犯了,所以来找王爷切磋切磋。”秦勉自认不是孟轲的对手,笑道:“晚辈倒是下不过大人。”“王爷也太谦虚了,每次和您下棋老夫都得琢磨半天才能勉强赢一子半子。”当下秦勉请了孟轲到书房坐,摆了棋坪,两人对弈。两人的目光都在棋盘上,秦勉却装作无意般向孟轲偶尔问起宫的事,也问一些朝堂上的事。起初孟轲遮遮掩掩的,不大好相告,后来来往得多了,觉得秦勉身世遭遇可怜,又见秦勉极沉稳,不会将这些事拿去乱招摇,因此也愿意告诉一二不是十分要紧的事。很多时候秦勉只是安静的听着,并不发表什么见解。孟轲犹犹豫豫的落了子,缓缓道:“山东那边大乱了,听说为首的土匪还杀了我们的命官。”秦勉依旧安静的听着并无所动,孟轲又絮絮叨叨起来:“一两个土匪陛下可能没怎么放在心上,陛下他忙着打仗,怕是无暇顾及这些内患。”秦勉扬眉道:“沿海可是出事呢?”“出事啦,好再韩总督家的那个儿子不错,这些年一直在练水师,听说还有些成效,也能抵御一二。陛下很欣慰,还说等到冬天要召见韩家那位郎君。”秦勉面色无波的跟着落了一子。两人下了三局棋,双方各赢一局,还要一局和棋。两人倒旗鼓相当,秦勉便说要留孟轲吃晚饭。孟轲见天色发昏,也不敢久留,便告辞道:“王爷好意心领了,只怕又遇上大雨阻路就不美妙了。”秦勉听说倒没强留。早上起得早,秦勉用了晚饭后便准备睡觉。到了后半夜又起了风,不过好再没有再下雨。秦勉朦朦胧胧的进入了梦乡,还是在齐王府的样子他正从重华殿看望母妃出来,见锦书在前面走,他心上一喜便开口叫她,可是无论他怎么开口叫,锦书都像是没听见一般,没有回头看过他一次。他急了,便想要追上锦书,可双脚似灌了铅一般,他越心急越走不快。后来却见围墙上跳下一人拦住了锦书的去路。那人向是孙湛,孙湛亮出了明晃晃的长剑,冷漠道:“陛下要我来取你性命。”说完便一剑刺向了锦书的胸口。锦书应声倒下,可他急的在原地打转转,始终到不了跟前去。秦勉叫喊一声,终于从噩梦中惊醒了。原来睡觉的时候一手压在了胸口,所以心跳才那般的快,他猛的坐了起来,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也不知锦书到底过得好不好。屋子里漆黑一片,却遥遥的听得犬吠声此起彼伏,过不多久又有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