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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被他气死了。谢方庭叹气一声,将苏落的手腕松开,转头想去看她的表情,苏落却低着个脑袋,将袖中的请帖拿出来递给他,谢方庭捏着请帖打开看了看,听见她声音闷闷道:“喻大人邀少爷明日酒楼见。”谢方庭淡淡嗯了一声,随即伸手抬她的下巴,瞧见苏落满脸委屈的表情,便笑了:“怎么?摆着这张哭脸让谁看?”苏落摸了摸脸,可心里的委屈还是散不开,于是道:“奴婢先下去了,免得让少爷看着烦。”谢方庭轻笑道:“既然是为了我受委屈,那我可得赏些东西,要什么?”苏落一听,脚步都停住了,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的脸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他挑了挑眉毛,“除了卖身契之外。”还真是谨慎啊,苏落叹息道:“那不如少爷许奴婢一个承诺。”“倒是可以,不过要求不过分才答应。”谢方庭爽快的应下了。苏落心想她可没有天大的胆子让谢方庭做过分的事情。桌子上摊着一大堆画像,他也没闲心思折腾,可娘那边还得交代,于是对苏落吩咐道:“这些画像交给你来挑,我还有事。”说罢,随手卷上一本书便出门去了,苏落看着书桌上像小山一样堆积起来的画像,心中只道一声命苦,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前一样一样打开来看。看了一些,苏落是真心认为四夫人是替谢方庭着想,画中女子无意不是样貌出众身材高挑,并且家中显赫。她感叹了一阵,将几幅自己认为绝色的并且家世不错的放在一侧,慢慢的也就忘记了自己原来是要干什么了。丰禾站在府门口很久,也未见他出来,今天本是越好谈生意的日子,主子不会是忘记了吧?这样一想,他便匆匆忙忙的想进去寻,可脚刚踏进府门,谢方庭正优哉游哉的走来。丰禾急切道:“主子,还有半刻钟那头就来人了,您可得赶紧些?”谢方庭不以为然道:“是他来寻我做生意的,我可不能低了价值。”他的眼眸中带着淡笑,仔细一瞧又瞧不出哪里笑,总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丰禾紧闭嘴唇不说话,待他上了马车之后让车夫快些赶。阳玉楼里二楼“汀止”间内嘈杂声不断,店小二从门缝里望进去,原是穿着锦衣的男子正在呵斥下人,肥硕的身躯一颤一颤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rou来,斥骂声不绝于耳。“我同他今日是约好了的,没想到半天都不来,这不是将我抛之脑后?虽然他谢四爷财大气粗,可若是少了这门生意,也是要亏损不少的!”富人的唾液尽数落在小厮脑袋与额头上,那小厮本是奉了谢方庭的命令来这儿待客,没料竟成了个挨骂的。心里头有些委屈,只听见门外店小二高呼道:“客人,您是这间的?”谢方庭并不理会,一脚踏入房间内,看到那富人骂的面部虚浮涨红,像极了街头卖艺的猴子,他轻笑道:“傅老板也是个商人,在外头吃的苦也不少,怎的也不宽待下人,更何况这下人还是别人的。”小厮赶忙躲到谢方庭身后,颇为嫌弃的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与头发,方才气势汹汹的富人干笑了两声,“哪里的话,谢四爷上座,小的还靠您吃饭呢。”“傅老板此话差异,谢某不过是个小小的商人,怎担待得起傅老板如此对待,您快快坐,不然谢某可是要亏损许多银子。”谢方庭面带笑容的说出这番话,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可眼里分明没有笑意,傅老板连连擦额头,哪知道方才这番话他竟折回给自己。这巴掌真的是打得疼。丰禾本也觉得不舒服,脸上虽然未表现出来,谢方庭此番话下解了他的心头之气,同时也敬重了他几分。“方才那些都是说笑的,四爷请,请……”傅老板只能跟赔笑似的待谢方庭坐下后,才定神的坐在他身边。可谢方庭坐下后竟然端着本书就看起来了,他们之间还没说过生意的任何一句话啊!丰禾这下子真的憋不住了,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主子这是在给他脸色瞧。傅老板尴尬道:“四爷,不是说好了……今日来是谈生意的么?”谢方庭的目光未移开书页一分,“确实如此,傅老板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价钱合理谢某自然会交货,若是觉得不可,那也只好作罢。”傅老板的额头冒汗,心中只想什么价钱才是合理的?“听闻谢四爷手头有一批绸缎,在下也正是开布庄的,不知……十万两白银可否能让谢四爷满意?”傅老板斟酌着开口,认为这个价钱已然不易,平日里买的布最多八万两,他这个面子算是给足了吧。谢方庭听后,一句话也没道,卷起书便要往外走,傅老板赶紧起身拉住他的袖子,谢方庭脚步一停,将袖子扯回来,似乎不想让他的手碰自己的衣裳。“四爷……四爷,这又是为何要走啊?”傅老板只能收回自己的手,颇为委屈地问。谢方庭说:“方才谢某讲了,若是价钱合理,谢某自然答应,如若不然则作罢。”“那……四爷觉得多少价钱才是合理?”傅老板只觉得谢方庭太难缠了,十万两还不够,若不是他布庄经营大不如从前,许多商人都不愿意跟他合作,他才不会瞧这人的脸色,同他在这儿周旋半天。谢方庭转头笑道:“这就要看傅老板的心意的,傅老板认为多少价钱才合适?”傅老板牙齿上下咬合,心中在流血,声音都止不住的颤动道:“那二十万两,再多可不成。”谢方庭眉眼舒坦一笑,颇为养眼,用书拍了拍手掌心道:“成交,没想到傅老板竟是个厚底子的,本想着能有十二万两就不错了,没料傅老板多给谢某几分面子,谢某在此谢过了。”第28章第二十八章本来谢方庭若是不说,傅老板心里头也只认为值了,可眼下他这样说,傅老板可谓哭笑不得,打落的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再也不能平心待在这里了,傅老板起身便走了。丰禾止不住地笑:“主子这招用得可真是神呐。”谢方庭嘴角的笑意淡了许多,“本没想占便宜,可那偏生是个燥性子,让他吃吃亏才好呢。”小厮知道主子这是在为自己出气,心中便更加忠心了几分,谢方庭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也知道做人应该如何。这笔交易无论亏损几何,也是完成了。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酒楼他基本上都去过,便觉得索然无味,施施然的回府了。府里头大小事务谢老夫人一并握在手中,听闻他又出去了,便差人将他带来。以往他很少往南院去,可这次回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