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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难听,休妾之后妾身也是个平常人了。”谢方庭心中杂乱无比,休妾之后她赎身出门,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裴涟漪还在等他的答案,可谢方庭却捏着斗篷替她穿戴上,半拉着将她带出门,门一阖上,裴涟漪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可眼下此地不宜久留,她只得撑着伞先走再说。谢方庭入内,见苏落虚弱的躺在软榻上,轻皱着眉头一点都不舒服的模样。“若是软塌不舒坦,可上床歇息一阵。”苏落又不知他现在又为何突然对她关怀起来,眼里没有半分好颜色地笑:“少爷的床榻,奴婢不敢奢想,再说时隔不久奴婢就与少爷之间无任何瓜葛,少爷应该高兴不是么。”谢方庭捏紧拳头,一双眼睛看着她:“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不重要,不过还真多亏了少爷,奴婢吃了苦头才知道悔悟,不然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苏落眼神有嘲弄,他又偏生不能反驳。“你……怪我没早去拦下奶奶的杖罚?”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带着底气不足。“奴婢不敢,少爷也别想多了。”苏落呼吸一滞,随即又笑逐颜开,就连她生气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她又何苦一定要揭自己的伤疤而让别人毫无感触呢。妙玉从外头打了一盆水进来,走到里头见到苏落已经闭眸躺着了,而四少爷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中的神情难测。瞧了她一眼,谢方庭闷闷地出去了,妙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丰禾觉得这几日主子的心情难定,偶尔又会摔些东西,他只能害怕的躲在一旁默默看着。这日苏落正用着午膳,谢方庭却突然回来同她一张桌子坐下,妙玉有些诧异,苏落倒是不惊讶,咽下饭菜对妙玉道:“多添一双碗筷,好让少爷用膳。”妙玉应下赶紧去备,谢方庭犹豫着开口道:“还在气着?”苏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妾身没生气过,何谈生气?”这模样分明还没原谅的样子,让谢方庭无可奈何,他权当她是脾气好的,怎的生一回气却这般长时间。妙玉将碗筷递上,二人便不再语,谢方庭瞧她几日的气色见好了些,想着如何用首饰讨好。用完膳,苏落便招了招手让妙玉先出去,门轻阖上,苏落便开门见山道:“少爷与奴婢之间倘若还有情分,就请少爷早些放了奴婢,奴婢感激不尽。”谢方庭拧眉怒道:“你说什么胡话!”“少爷也看见了,娘娘分明与少爷两情相悦,少爷想要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难道一定要让奴婢惨死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才肯安心吗?”苏落越说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尖锐的声音和逐渐瞪大的眼睛让谢方庭怔住了,她的话那般难听,可说的毕竟是事实,纵使以前谢方庭如何告诫她不要爱上自己,可如今她急切的想要离开,他想做挽留都是无力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方庭气势稍稍削弱了一些。“只是,皇上点名让你去皇宴,总得等到那之后吧。”这是谢方庭第一次低声下气的,又带着毫无底气的语气同人说话。苏落爽快地答应了,“好。”她起身入内,不再与他多言一句,因为她不再像以前那般三番五次的辗转心意,真的……真的累了。第40章第四十章辗转不久,终于到了皇宴的日子。谢方庭买了新的首饰和衣裳给她打扮,妙玉也是惊讶,但心中又替苏落高兴。在院子里头等了许久,房门总算是开了,谢方庭望了望,却有些呆住了。他以前从未好好的看过苏落打扮一回,如今打扮起来的这副模样倒是比大家闺秀都还好看,他轻笑了一声,走到她身边道:“走吧。”苏落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跟在他身边走,谢府的女眷也都纷纷上了马车,跟着最前头的裴涟漪的马车。没过一会儿,从谢府就到了皇宫。皇宫守门的侍卫拦下了马车,让女眷们纷纷步行,裴涟漪趁着众人都没关注她的时候,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谢方庭,却不知他在想着什么。皇帝早早的就坐着了,裴涟漪到后头打扮了一番后才出来,靠在皇帝怀里的样子当真是娇羞极了,苏落看着面前的点心吃也吃不得,胃都饿了。谢方庭将目光转至她身上,抬眉道:“可是饿了?”苏落摇了摇头:“夫君大可随意,妾身不碍事。”说着,将目光转到了别处,正巧对面角落里的男子与自己对视上了,苏落觉得他既陌生又熟悉,便婉转一笑。赵襄阳心中又喜又急,眉眼里盛满了情绪,就差没有直接走过来同她说话了。谢方庭略一皱眉的将苏落的脑袋掰向他,“那人有什么好瞧的。”虽然他知道赵襄阳的身份,可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苏落,他心里头不畅快。“没什么。”苏落将脑袋低下,喝了一口茶。谢方庭越发觉得心理不舒坦了。大臣纷纷来到,这场皇宴才开始,皇宫内歌舞升平,可苏落没半分喜悦的念头,想着此后该何去何从。舞女刚刚退下,便有大家闺秀上台卖弄自己的手艺,可皇上眼里怀里都是裴涟漪,其他的女子不过是单单扫了一眼罢了。裴涟漪捻了葡萄送进皇帝嘴里,看到下头苏落吃得起劲,便心生捉弄一计出来。“谢家四少姨娘能被四少爷宠爱,小还是有过人之处吧,不去也上台表演一番。”闻言苏落差些噎着,谢方庭端着水让她喝下一口才无恙,众人投来的目光恰好看到这一幕,也觉得裴涟漪没说错。抚了抚她的背,谢方庭起身无奈道:“贱内哪有这等本事,娘娘莫要笑话。”这模样分明是护着她,越是这样,裴涟漪越是与他作对,起身笑道:“本宫也才疏学浅,不如一块儿闹闹得了。”底下大臣闹闹哄哄的,大多都是娘娘都开口了,哪有不上的理儿,谢方庭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苏落叹息了一声,拽着他的袍子站起来,“妾身读书不少,可却不会作词,还望娘娘恕罪。”看样子,像是答应了。谢方庭却急了,涟漪分明是想让她下不来台,这怎么还答应了,虽然涟漪从小不爱诗词,可也读了多年,这一场恐胜负早已分明。裴涟漪见她如此爽快,便笑道:“那本宫就不客气了。”苏落颔首道:“请。”“此是良辰美景,别有一番风情。寒月方上枝头,月下美人自愁。”裴涟漪心灾乐祸的看向苏落,她抿了抿嘴唇出声道:“无言独上西楼,寂寞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好!”人群中不知是谁一时失声喊了出来,裴涟漪捏紧了袖子下的手。一来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