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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般死皮赖脸的活着,却求着别人让他活下来,哈哈,你还真是伟大!”头被狠狠地甩向了一边,裴涟漪故作嫌弃的擦了擦她用过的那只手,一脸冰冷的坐在主座上,苏落看着她,良久,才慢慢的起身,双手抚上了小腹。“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裴涟漪恍若听错了一般,笑着道:“你再说一遍?”“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苏落的目光十分坚定,带着执念看向她。裴涟漪似乎什么都懂了,自顾自的轻笑起来,抚着额头。“好好好。”她笑出了眼泪,分明心中很心酸,可尽是说不出来。“你走吧,此事我会再仔细想想。”裴涟漪擦了擦眼泪,目光镇定道。苏落还想再说,却被她打断了,“你若再多说一句,我便打死不救。”无奈,苏落只得退出去。裴涟漪坐在主座上,目光暗淡却有一丝异样的神采。第49章大结局牢房里昏暗,满耳都是囚犯痛不欲生的痛哭声,老鼠猖狂的行至人前也不慌乱,这牢房像是地狱一般。谢府女眷都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纷纷捂着口鼻哭泣不止,这样的情形,已经好几天了。一个个的,眼睛都哭肿了。谢方庭盘腿坐在草垛上,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偶尔抬头看向外头,几个牢狱从牢房外经过,喝着好酒,好不快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几个人打开了谢方庭所在的牢房,站在他面前问:“你就是谢方庭?”他抬起头,目光疑惑:“正是。”紧接着,他的身子就被架空了,被那几人抬了出去,谢老夫人急着起身喊道:“你们要做什么?快把他放开!”可这并没有什么用,谢方庭很快就被人带走了。谢老夫人无力的坐下来,四夫人哭泣着走到她身边,哽咽道:“娘,没事的,子漳一定会没事的。”谢方庭还未搞得清出了什么事,就被人用黑布罩住了头,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然后他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似乎在赶往某个地方。谢方庭心中越发的不安。头上的黑布突然被扯开,他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他不知如何言语。裴涟漪看着他一身白衣都有些脏乱,头上也有几根稻草,这可不像是以前那个翩翩如风的谢方庭。她笑道:“四少爷原来也落得了这样的下场。”谢方庭皱眉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无须落井下石。”裴涟漪眼神中划过一丝痛处,随即道:“昨天,你那废妾来找我了。”闻言,谢方庭露出了很是担忧的模样,裴涟漪不由得失笑:“怎么,怕我伤了她?我还不至于成这样,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谢方庭缓缓道:“她的性子,没与你起冲突便好。”“她来求我,求我救你。”裴涟漪撇了撇嘴,越发的觉得心里头堵得慌。谢方庭心中暗暗叹气,真是个傻姑娘,这诛九族的罪,哪里是这样能逃脱的?脑海中想到她哭泣的脸时,他的心底始终有些不忍,往后不能再陪着她了。裴涟漪命人端上一杯酒,道:“我没法子救出你,不过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这杯酒就当是我送你的最后一程。”说着,自己端起了一杯,放在唇边,宫女将另一杯端给了谢方庭,谢方庭望着酒杯中的美酒,嘴角绽开了笑意:“多谢娘娘厚待。”举起酒杯,轻轻松松的喝下,裴涟漪的眼帘遮住了她的清眸,同他一起饮下。那酒的滋味还在嘴里蔓延,可眼皮子可止不住的阖了起来,谢方庭只觉得浑身无力,一头栽在了地上。裴涟漪看着地上的人,目光触及他的脸庞,可却没上前一抚,抚着额头闭上眼眸道:“将人带下去吧。”地上的人就被带了出去。苏落站在丞相府门外焦急的等待着,赵襄阳看她脸色虚弱,可是依旧坚持,也没说什么,只是站在她身边,以防出现什么不测。“娘娘,当真答应了你?”赵襄阳看着街头的人由多变少,突然问道。苏落摇了摇头,“她并没有说清楚,但是我宁愿相信。”相信那么一点点的希望。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口,苏落下意识的跑过去撩开车帘,里头睡着谢方庭,那车夫道:“人已经送到了,至于如何出城门,就看你们了。”赵襄阳颔首,见苏落攀上马车,往里头而去,叹息了一下,将车帘放下。苏落抱着谢方庭的身子,他身子很沉,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但是她紧紧地抱着不肯松手,心里头原本空空的,现在也全都填满的,他还是回来了,还是真的。鼻子一酸,眼泪便突然落了下来,砸在谢方庭的鼻梁之上。妙玉搀扶着苏落下了马车,看着赵襄阳坐在马车里出了城,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马车,眉头微微松动。妙玉道:“这回子衿姐可以安心了吧。”子衿点了点头,嘴角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等谢方庭醒过来的时候,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件农家小舍,屋子极其简陋,只有桌子上有一包银子,起身取走银子底下的纸张,翻开一看,了解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裴涟漪给他的那一杯酒只是迷药,这银子是赵襄阳送给他的,苏落还在京城,而他如今的身份已经回不得京城了。往后的日子,只能隐姓埋名。他攥着那张纸,直感叹人生悲凉。一朝而去,如黄河东流,人非当初。谢府斩首那日,因裴涟漪害怕见血,皇帝命人给囚犯统统套上黑布,一刀下去,几十条人命纷纷命丧黄泉,裴涟漪的双手紧攥,却认为自己做了最正确不过的事情。再三月,赵襄阳洗清多年前封家灭门案之罪,并当朝说出其身份乃是封家之女,封云裳。隆冬腊月之际,大雪纷纷扬扬,屋子里一片暖和,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醒人耳目,产娘抱着孩子从产房里走出来,襁褓里的孩子还在啼哭,只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很是动人。“是个女孩儿。”封云裳伸手碰了碰那比软玉还细滑的小脸蛋,脸上绽开了笑意。“她人如何?”将孩子抱在怀里,一片温软,封云裳问道。产娘道:“只是脱力睡去了,休息一阵就好。”于是她就抱着怀里的小团子,在雪地漫步走,撑着伞,偶尔雪花飘落进来,落在襁褓上,那孩子便惊奇的去抓,却抓了一片空白。苏落好容易睡醒了,起来被妙玉为了鸡汤后,躲在床上养身子,封云裳从外头进来,还带着寒气,抱着孩子笑道:“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