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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第22章山贼第二

谭景明很崩溃的时候,谢愚突然身子一歪,直往水里栽去。

谭景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住他,慢慢放到一旁的平地上。

谢愚闭着眼皱着眉,“脏。”

谭景明只能滚到溪水前将脸和手洗白白,再滚回来,在他紧闭的眼前晃了晃,“干净的很呢。”

谢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烦。”

谭景明捂脸:“……喂,要求不要这么高啊!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儿啊!”

谢愚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好的阳光将他苍白的脸色映得更加虚弱,配上那张男女莫辨阴柔至极的脸,竟显得有些病态的美。

谭景明挠了挠泛红的脸,撇开视线,“开玩笑的啦,你要是死了,我还找谁施展宏图去啊。”

谢愚又合上眸子,指了指自己胸前。

谭景明一愣,“王、王爷……这不太好吧。”

谢愚脸色黑了黑,“里面有药。”

谭景明干笑着摸出了小小的瓷白药罐,晃了晃。

谢愚道:“脱衣服。”

谭景明又是一愣,“王、王爷……这也挺不好的吧。”

谢愚脸色又黑了几分,“脱我的。”

谭景明捂脸,“这、这、这……更不好吧!”

谢愚脸色黑透了,一字一句咬道,“我受伤了,要上药!”

谭景明眨了眨眼,“这药是治外伤的?我还以为是解毒的。”

谢愚沉默了半晌:“你走吧,我现在去死舒服些。”

在各种乌龙与误解下,谭景明终于成功地给谢愚上完了药,毒素持续时间不久,谭景明磨叽上药完之后,谢愚已经能勉强扶着东西站起来了。

可现在有一个问题。

谢愚身上的布料因为血水都黏在了伤口,为了清理不得不撕破,所以现在他那身华贵的衣袍到处漏风,可以说是衣不蔽体了。

“算了,”谢愚靠坐在树干上,“我已经发了信号给下属,再等等罢。”

谭景明点点头,抱着膝盖坐在了另一边。

“你那是什么?”谢愚瞥了眼她身旁的包袱,“一直带着的?”

谭景明尴尬地挠头:“呃……衣服……”

谢愚:“你的?”

谭景明继续尴尬:“是……郑桑的。”

谢愚挑眉,“那不早说?”

谭景明呵呵尬笑,“我觉得郑大人没您魁梧呢。”

谢愚抿了抿唇,嘴角有些上扬,“拿来。”

谭景明抱着包袱,“您,确定?”

“快点。”

谭景明递过包袱,“那您要有心理准备。”

于是,意料之中的看见谢愚难得一见的呆滞表情。

然后,谢愚火速将衣裳揉成一团塞回了包袱,然后扔了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沉默是今晚的夕阳,尴尬是包袱的女装。

半晌,谢愚突然道:“有这个嗜好应该挺辛苦的吧。”

谭景明:“……”

过了一会儿,谢愚又道,“粉色和嫩黄,哪个更好一点。”

谭景明捂脸,“绯红比较衬肤色。”

谢愚点点头,“有道理,改日生辰就送他一套绯红的。”

谭景明:“……”

夕阳逐渐落下山头,树林的一切归于沉寂。

仲夏的夜风吹来,有些凉意,谭景明裹紧了身上的衣袍,看了看一旁乱做一团的包袱。

“王爷,”谭景明轻声道,“还是披一件起来吧,夜风凉,会感冒的。”

没有应答。

“王爷?”

黑暗中传来一声咳嗽。

谭景明赶紧挪了过去,道了声失礼,便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王爷,您烧了。”

谢愚捏着眉心,“是中毒的副作用。”

谭景明抿了抿唇,拿出包袱里的衣裳抖开,一件粉纱的轻薄短上襦,一条绯红长裙。

谢愚皱眉,带着鼻音道,“我不穿。”

谭景明哄他,“会冻傻的。”

谢愚愣了愣,似乎烧傻了真的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谭景明也不管他傻乎乎的模样,干脆三下五除以二给套上,按这都给烧糊涂的热度,这么耗下去一夜真能给烧出问题。

至于秋后算账?算了吧能活到秋后算账再说。

而且这样傻乎乎,软绵绵的王爷,此生难得啊!

夜深,实在不适合走山路再回去,否则再给像她白日一样摔了,就真能给烧傻了。谭景明思来想去,还是得先找个避风的角落。

谢愚一身的伤,还极度不配合,天知道谭景明费了多大的劲儿才给他弄到马背上。

刚大功告成要长舒一口气,谭景明牵着缰绳要往前走,却听见身后马儿一阵啼鸣,回头一看。

谢愚他娘的又自己翻下来了!!

谭景明快哭了,“王爷,您上去成么?我背不动您啊!”

谢愚面无表情地走近,身子一歪,十分熟练地靠在她身上。

谭景明:“!!”

谢愚在她头顶蹭了蹭,带着nongnong鼻音,“走。”

谭景明觉得自己的脑袋顶在冒烟。

谢愚见她不动,扯了扯她的袖口,“走嘛。”

沃日!

卖萌犯规啊!

还他妈是反差萌啊!!

谭景明被那撒娇的语调给烘熟了,走得一脚深一脚浅,云里雾里,身后那匹大白马打着响鼻甩着尾巴,不紧不慢地跟着。

谢愚搂着她的腰,整个人都靠在上面,“你太矮了,我感觉我好累啊。”

我还没嫌累呢!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啊!!

谭景明叹了口气,“我矮,我矮,那您能自己走么?”

谢愚搂紧了,“不要嘛。”

谭景明捂着心口,“您能好好讲话么,不然我感觉您恢复意识之后会杀了我。”

谢愚咯咯笑了起来,“怎么会呢,阿愚一直都是这样讲话的呀。”

“阿愚?你乳名?”

谢愚想了想,“娘不是一直这么叫我?”

谭景明想一头撞死,合着人烧糊涂了把她当娘了。

“娘,”谢愚玩着她的发梢,“阿愚前天去堆沙子玩啦,还把阿桑给埋进去了。”

谭景明默默心疼一下郑桑。

“娘,”他又道,“阿愚昨天不乖,去吃鼻涕虫了,咸咸的。”

谭景明捂脸,心中呐喊:别说了……给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