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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也不过只要身体虚软意志薄弱就会跟从前一样容易被撩起。仿佛从心底最深处渗上来一丝愉悦,柔和了他极其俊美的五官,神色自如中似笑还含,神情引人致命,大概任何一个女人见了此时此际的他都会抵挡不住那异样魅力,直看得温暖心内柔肠微微百转,怔怔然移不开视线。车子回到浅宇,却是驶入附楼的地下二层,她奇怪,忍不住问,“周末餐厅不开吧?”而且现在都几点了?就算是平常也早已下班。“餐厅不开还有私人厨房。”看她不动,他翘唇,“胃不痛了?”“再痛我也不敢上去。”她淡掠他一眼,免得到时候又一顶意图勾引占大总裁的帽子盖下来,那么大的罪名她一个小小的秘书担当不起。他砰声甩上车门,径直走向电梯,头也不回抛下一句,“温暖,你最好别在此时此刻和我恃宠生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咬了咬唇,站在原地进退维谷。站在电梯前,他侧首看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走过来,二是我过去扒了你的裙子打一顿你再自己走过来。”她被逗得想笑,死死忍住才没有破功,终于慢腾腾地挪步过去。到了六十六楼,刚出电梯他的手机响起,随口和她道,“开门。”她一怔,他已走到窗边讲电话,她望向电子密码锁,迟疑了一下,抬手按下零九零九,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嗒,她试试推去,门扇应手而开,门后视野非常开阔,感觉上象一眼望不到尽头。仔细一看才明白那奇特感原来来自于设计,舒适空间内没有任何作间隔用的白墙,不管是电视墙,客厅,书房还是餐厅和厨房,全是以幻彩璀璨的琉璃砖艺术造型巧妙地分隔出完整区域,半开放式的卧室里一张大床依着玻璃幕墙放置,入门瞬间视线穿透玻幕溶入夜空,灯亮后玻幕如镜,更把房中一切原形折射使空间放大不止一倍,影影幢幢使人觉得看不到尽头。占南弦给她冲了一杯热巧克力,“先暖暖胃,我给你做蛋炒饭。”茶几上随意摆着报纸和电视遥控器,书房里隐约可见手提电源线接口的萤萤蓝光,许多细节显示这间套房并非闲置,而是有着人烟气息,她想问他是不是住在这里,话到嘴边又觉得问题过于私人唐突,终于还是没有出口。几分钟后他端着炒饭出来,因为空腹过度,她也没有多吃,只六七分饱便放下了匙子,趁他在沙发上看报纸,她端着饮品随意参观,走进书房时她傻了眼。靠墙一字排开顶天立地的银色金属架上,看上去约有几千张CD。她随手抽出,风居住的街道,再一张,Yanni的IfIcouldtellyou,如我可告诉你,隔几格见到喜多郎的Matsuri,太鼓,然后是法语的Indescribablenight,夜色迷离,轻悄如丝的吟然。再来是PacificMoon和平之月的所有专辑。那首BambooDance,竹之舞,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湖里的清音出尘入心,还有Exodus,出埃及记,听过的人都知道弹奏者马克西姆的传说,在战火纷飞中,被困在地窖里他仍坚持每天练琴七小时。梭巡的眼光落在一个名字上,郑源,她慢慢抽出CD,专辑名爱过的人。“这张专辑不错。”背后传来低低的说话。她随口问,“哪首最好听?”“为爱停留。”顿了顿,“不过,我常听的是……曾经爱过你。”在他看不见的胸前,她的指尖微微一颤,轻轻打开透明盒子,拿出歌词,找到曾经爱过你,入目便见几行字句。傻傻的想了很久,却依然想不出分开的理由,你走的时候用沉默代替了分手。是你太残忍还是我太认真,如果爱情可以瞬间忘记,我又何苦那么的爱你。她慌忙叠好放回原位,转身时却撞入他已等候许久的胸膛,浅浅的呼吸拂在她耳际,一声惆怅的低喃轻得她几乎听不见,“为什么?”她屈起手臂抵在两人之间,别开头不敢看他。“告诉我,为什么?”她静默,然后声音和发丝一齐低了下去,“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只除非是你亲口告诉我,否则在我心里,当年永远是个解不开的谜。”“现在谈这些还有意义吗?”都已经事过境迁,两人的身份也早已不同往日。“至今我还是想不通,到底什么原因让你当初那么残忍,是别人比我更重要?还是你对我的感情不够深?告诉我哪个才是答案。”“你别这样……”“你还希望我能怎么样?”他话声中的挫败和一抹自嘲的浅讥让她变得异常难过,她艰难道,“对不起,当初是我的错,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那么做,这十年里无时无刻我宁愿死的是我,而不是……如果可以回头,如果可以重来,如果一切的一切可以补救,就算让我剜rou剔骨万劫不复地去换我也愿意……”她知道自己错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年来她背负的是什么。沉默半响,他嗓音轻柔,“已经太迟,我不会原谅你,永不。”眼内迅速凝起雾汽,她侧首,他的唇在她嘴角擦过。“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过请你原谅。”她说。“是啊,你从来不想……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不想,什么都不做,一切才会发展到今天?”努力驱散眼里的薄雾,她轻轻笑了笑,“那你想我怎么做?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不管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他便是要想她的命都没关系,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真的?”“是。”他解她的衬衣扣子,“那就先把你自己给我。”她无措,抓紧他的手,“不包括这个。”“不包括?那告诉我,除了你自己你还能用什么来还我?”她抬起水眸,“我不打算还你,我欠你的根本还不了,所以这一世里不打算还了。”他凝视她良久,“可以这么无赖吗?”忽然想起朱临路说的周芷若和张无忌,她脱口而出,“不如我答应你三件事,好不好?”“玩什么把戏。”他凝视她,见她神色认真,他笑了笑,“好吧,那么第一件,我再次和你强调,绝不能和潘维宁来往,别问为什么,只要按我的话去做。”“好。”“第二件,去和朱临路分手。”她哑了哑口,懊恼道,“你不能这样。”“我能。”他强硬的口气将她惹出了一丝脾气,“那你是不是也会和薄一心分手?”唇线一弯,他笑得极诡魅,“是你欠我,我有欠你吗?”她坚持,“别的都可以答应你,这点不行。”“我警告你别再为了任何人尤其是他和我不欢而散。”“南弦!”他不为所动地看看表,“他们应该快结束了,我送你回去拿车子。”“走吧。”她长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