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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那个道士找到没?”小亲亲说的每句话都要仔细分析。既然说他做了摄政王后杀佛灭道,那其中必有缘故。说不定,前世大动干戈,为的就是此人。“没有,太后那边也在四处搜寻,长生道长却跟钻进土里一样。他会不会已经离开京城了,听说这些高人最喜欢四处云游。”罗毅望着远处的湖心亭不语。神机营监视太一宫的时日尚短,对这个道人所知甚少,一时之间也难查出什么眉目。忽然,后边传来鸟儿扑棱棱的声音。回头一看,五六只信鸽一同被扔出笼子,是信鸽营正在训练信鸽。这声音提醒了罗毅,他最近确实有些荒废正业。想到无色,面具后头的嘴角不自觉扬起,嘴唇四周又有些紧绷。“锡城有什么消息?”“锡城刺史桑云在四下打听,说是锡王曾经留下一座金矿给瑶光郡主,现下锡城的地头蛇家家都在山里寻矿脉。还有那个叫香蕙的丫鬟找到了,如今进了邬家,在邬漾玥身边伺候。”“那她还叫香蕙?”罗毅右手食指轻敲左手手背。“改了个名,叫天涯。”罗毅手上动作一顿,“憔悴一天涯”的天涯,就是她。“让人盯好了,别让她出事。她怎么会进了邬家?”一堂堂主小一羞愧躬身:“这个还没查出来。属下已飞鸽传书命他们加快进度了。”“再调两个堂过去,若是还不够直接在锡城招募人手,我要知道锡城一切动向,尤其是那些土豪乡绅家里。”罗毅声色俱厉,派了近百人过去,总得泛起些水花来。“另外,别被金矿的事迷了眼,敢这么大张旗鼓找金矿,这是等着皇上过问。”“主子的意思是里头有诈?”罗毅继续轻敲手指,“说不定背后打的什么别的主意。你们要一切小心,不要和那些地头蛇对上,只管监视各方动向,再将消息汇报上来。若是真出什么乱子,百来人也不顶事。”“属下明白了。”小一想起绣庄刚送来的奇怪襁褓,忍不住问道:“主子,您让人做的可以背在身上的婴儿襁褓送来了,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罗毅剑眉一扬,小一当即噤声。可是当看到那团不伦不类的布包,罗毅还是没掩住嘴角笑意。做什么用的,自然是将她的小亲亲装在里头,走哪带哪,这样她就不会说他骗人了。当无色摸上那团看一眼都热乎乎的小被子,心里说不出的百感交集。他要将她裹到里头,走哪带哪,是因为上次他说以后不会和她分开。萧君悦果然如磐石一样守信。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捂出痱子来。罗毅蹭了蹭她粉嫩的小鼻子,“等天气凉一些,我抱着你游山玩水,你就像被我揣在身上一样,再也不用担心我瞒着你什么。这样,你喜不喜欢?”无色忍不住抚摸他硬朗的下颌,胸口似被装满暖水的汤婆子烫过,说不出的舒适妥帖。“你一生受尽万千宠爱,有人视你如珠若宝,让你衣食无忧。”那是师父说过的解词。如今看来的确如此,师父没有说谎。萧君悦是这样一个人,对她的宠爱和他伟岸的身躯、深沉的眼神一样,如山如海。那上一世他为何总是沉默,总让她猜来猜去。罗毅看出她又陷入前世的阴影,却什么也不问,只是用力将她圈在怀中,用硬挺的臂膀昭示他坚定的心。不论前世发生过什么,都无法撼动今生的他。这一夜,两人同塌而眠,无色安然躺在罗毅怀中,温驯乖巧,像回到母羊怀抱的小羊羔。---第55章剪思剪愁又到七月流火的季节,罗毅院子里一团团白丁香紫丁香开得丰满硕大,隔得老远就能闻见浓郁香气。无色不喜丁香花的气味,罗毅便命人将四棵丁香树连根砍了。对于罗毅的孩奴程度,十七已见怪不怪,也懒得再说什么。罗毅交给他的几件事他也办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正收拾东西准备住进公主府。七月二十是太后的生辰,太后虽说了不过寿,然宫中嫔妃仍准备了各色礼物送进慈宁宫,皇上亦是下了早朝便过去陪太后一道用膳。玉檀公主恰在这一天出宫,带着剪思、吴青、皇后身边的女官丹仪,还有几十名宫女内侍。十驾马车,外加一百虎贲卫,声势浩荡出了紫禁城。车队开拔去往瑶光郡主府,不,那里已挂上公主府的匾额。秦幽幽一路上都在透过纱帘翘首张望,萧朗没来。先前信誓旦旦说要和她一起住进公主府,如今却不知去向。自从上次吵了一架后,他就再也没进坤宁宫探望她,不知道是不是萧太后又和他说了什么。秦幽幽失望地放下纱帘。剪思替她斟了一杯茶,低声劝慰:“公主别担心,王爷或许在忙正事,说不定皇上又给他下了什么密旨。”“这话你信吗?”秦幽幽垂眼盯着杯中碧绿银针,声音冰凉。“他大概在忙着选妃吧?也罢,君若无情我便休。”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王爷不是那种人,他定是有什么苦衷。也许,太后又拿小公子作威胁。”剪思忍不住替萧朗辩驳,可说出的话似乎连自己都不太确定。她安慰不了公主,心里更加盼着夜晚早点到来。尹公公早就带过话了,有个叫罗十七的会到公主府贴身保护公主安危。从听到消息的那刻起,她的心情就未平静过。他本是自由之身,九龙山真人的十七弟子、王爷的师弟,可是为了她,为了公主和王爷,他以奴仆的身份活着,自名剪愁。两人就像牛郎织女,一年最多见上一两面,不过,总比昼夜交错的王爷和公主强些。夜里天刚黑,十七身穿虎贲卫的衣服大步流星踏进公主府。为方便他和公主叙话,剪思特意拉着女官丹仪去了下人倒座房,美其名曰跟她学习怎么□□下人。两人隔着长走廊匆匆一瞥,十七被那一眼勾得失魂落魄,一步一回首地进了正院。秦幽幽正坐在太师椅中,一见到他傻乎乎的模样立刻被逗笑了。“剪愁,明日就让你们成亲好不好?”十七当即得意忘形:“多谢公主,小的巴不得呢。”可他很快又开始抓耳挠腮,“师兄都没跟公主团圆,我哪能先成亲呢?让师父知道得骂我了。”听他提到萧朗,秦幽幽登时收起笑容。“你们不要等了,再等下去得等到什么时候。你不要管你们那个师父,此事我做主,下月中秋节成亲,月圆人圆正好应景,也给我这公主府添添喜气。”十七隐约觉着公主似乎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