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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卖官鬻爵,她还不信,以为她不过收了些可大可小的礼物,眼下看来,她还真有那个胆子。萧太后眼皮没动一下:“一回?说说,你们混在一起多少年了?”萧珞绞着衣角不敢做声。“这次官员升迁,你收了外面多少礼?五万两,十万两,还是二十万两?”萧珞身子一软跪倒下去,姑姑连这也知道了。怎么办,她该怎么样能将事情圆过去?瞬间气息紊乱,脑中一团热乎乎的气流肆意乱串。正慌到极点,那股气流忽地冲破一道闸口,急中生智道:“姑姑,不是我,我是替夫君收的。那些人求夫君求不上,这才将银子送到我这里。”“哼,你如今真是胆大包天,敢勾搭有妇之夫,还敢挟势弄权。事情既然叫哀家知道了,你打算如何收场?”萧珞顿时默然。真的要和靳西美一刀两断吗?可她就是喜欢他啊。她就是如此肤浅,喜欢那般芝兰玉树的美男子。早在见到他第一眼,她心里便种下他了,要不是他后来同瑶光那一段,说不定他们中间都不会分开。太后斜睨萧珞一眼:“当年你说要和汪鹤群和离,哀家没答应。你可知道为何?”萧珞吸了下鼻子:“不知。”“因为此人没有良心,哀家看他第一眼便知道那是个薄情郎。”太后一脸沧桑道。不然,他怎么见谁势头火便贴上去。最初看中元嘉是公主,元嘉死了他半点不伤心就娶了瑶光,如今还搭进去一个萧珞。这样的小人,比先帝还要可恨。萧珞死命摇头,两行眼泪甩得纷飞:“不,姑姑,他不是那样的,他心里有我,是我当年身不由己。当年要不是您一意孤行让我嫁人,我们早就在一处了。”太后眸子凌厉一闪:“听你的口气,还想嫁给他?你是不是被他迷了心智,你们一个有夫,一个有妻,怎么在一处?”“姑姑,您帮我,求您帮我,准我和离,再下道懿旨,让他也和离,好不好,好不好啊?”萧珞竟像是疯魔一般,说出的话根本让太后匪夷所思。太后像不认识似的看着她,半晌没说话。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实在荒谬至极。“姑姑,史书上前朝的公主不也有过类似的事,公主看上有了妻室的男子,后来那妻室被赐死了。我也不要冷氏死,我留她一条命,这还不行吗?”太后皱起眉:“那你是公主吗?”萧珞抬起头,双眼因沾了泪水亮得吓人。“姑姑,您赐我瑞嘉的小字,难道我不是瑞嘉公主?您不是一直将我当公主一样捧在掌心的吗?”太后怔了怔,进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萧珞话里有话,她想说的是什么,究竟会是什么?---第66章托付“姑姑,我是您的女儿,不对吗?”萧珞的神色看上去极不正常。萧太后瞳孔猛地一张。“你在胡说些什么?”萧珞阴测测一笑,咬着牙道:“当年你做的那件事情你以为没人知道吗?你和你的大嫂同时有孕,同去行宫避暑,又同时临盆,为了你的皇后之位,你不要我这个亲生女儿。我和皇上被掉了包,不是这样吗?”萧太后惊得将她一脚踢开,“你胡说什么?是谁说给你听的,你不要受了外人挑拨。”“挑拨,没人挑拨。是萧夫人,你的大嫂亲口告诉我的,你换走他的儿子,将她都逼疯了,不是吗?”萧珞像是陷入癫狂,双目猩红:“可我毕竟是你的骨血,你终究觉得对不住我,所以你时常召我进宫,用宠爱侄女的名义宠爱我这个亲生女儿。”“我本该是公主的,是你,就因为你,为了争宠,连女儿也不要,害得我不能跟靳郎在一起。你好狠,比天下人说的更狠。”“你不仅抛弃我,还拿我当作你收罗人才的工具,姓汪的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破落户,你却逼我嫁给他,靳郎明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我,他根本不喜欢元嘉,你却非要拆散我们。可惜老天有眼,元嘉没那个福气。”萧珞说到这,忽然发出一阵瘆人的怪异狂笑:“你知道柔然王子为什么非要将和亲人选从玉檀换成元嘉吗?柔然王子喜欢温柔可人的,他就喜欢元嘉那样的,像小媳妇一样的。哈哈!没想到吧。”萧太后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扇到她脸上。还有什么好问的,是她带着元嘉去御花园,故意让柔然王子撞见。从一开始,她就怀着害人的心思。跟着又是啪啪两嘴巴。她怎么会有这么个侄女,还妄想当公主。但大嫂怎会以为她换了孩子?若是让皇上听到这样的流言,岂不是让他们母子反目。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想到这,萧太后平复怒火,冷然看着萧珞:“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你今日走不出慈宁宫。”萧珞不敢相信,从前对她千好万好的姑姑眨眼变脸。她不仅不认她,竟还要关住她。猛然拔下支金簪朝太后刺去,嘴里嚷嚷着:“世上没有你这样狠毒的母亲,我跟你同归于尽。”太后却似早有防备,捏起只茶碗连茶水泼向她眼睛,跟着大叫一声:“来人护驾。”秋词立刻推开门,两个羽林军首先冲了进去。萧珞正跪在地上捂着眼啊啊乱叫。太后却怔住了。此事关系到皇上,若传出去半点风声,只怕朝堂又要风云变色。“堵上她的嘴,绑起来。”秋词瞬间会意,关键是要堵嘴,虽然她不知道两人在屋里发生了什么。跟着便和军士使了个眼色,一前一后,麻利将萧珞绑的不能动弹,同时也不能喊叫。“太后,接下来该如何处置?”秋词问道。毕竟,谁都知道萧珞是太后亲侄女,不是寻常身份。萧太后踌躇片刻道:“看看临江王在不在王府?请他进宫一趟,若不在就给管家留个话,让他即刻进宫。”结果,临江王不在王府,当夜也未回。太后便先将萧珞暂时关在偏殿。她亲自审了几遍,萧珞都是疯疯癫癫,除了哭天喊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可不行,她要找的是谁在后面搞鬼。又过了两日,萧朗仍旧没个音信,太后索性心一横,唤了罗毅进慈宁宫。“审犯人是神机营诏狱的专长,我交个人给你。”接着将他领进偏殿。萧珞已是灰头土脸不成人形,半点看不出是纵横贵妇圈的汪太太之风采。这是对萧珞和人通jian的处置?罗毅暗地极为惊讶,只是带着面具看不出。“末将斗胆,不知该怎么个审讯法?还有这个审讯的范围,可有什么尺度要求?”萧太后目中寒芒毕露,她的确是个狠心妇人,只要关系到大景朝堂,她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