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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似乎有一点小火花,一闪就又灭了。“你,你什么意思嘛。”我嗫嚅着道,“我警告你麦穗,现在我是太子妃你是藩王妃,你可不能再抬出jiejie的名分,硬是要欺压教训我……哎哟!”她倒是没有再扯我的脸颊,而是干净利落地给了我一个爆栗子。“我当年对太子妃一位有意,这倒没什么好说的。”万穗抱着手,靠到栏杆上,又抬起头去看天边的月牙,“在太液池边,我也早已经告诉过你,想做的和要做的,总是不太一样。”她又冲我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笑得我脊背发麻。“你说,以我的手段,如果我是真想做王琅的媳妇儿,还轮得到你苏世暖在他身边打转吗?连我的心意都看不懂,该打!”眼看着那只白生生的手又要伸过来拧我,我赶快跳起来躲到角落里去,防卫地反驳,“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意,谁晓得你和王琅两个死人脸玩的是什么把戏。一天到晚郎情妾意的,见了面,好像要从眼睛里伸出手来握一握……”不过心底却到底还是有了一股松快的感觉。原来当年,我不是拆散一对有情人,万穗对王琅,其实是无意的……王琅本人不过是单相思罢了。“你还说!”万穗看了屋子里一眼,似乎是肯定没有人在注意我们,便放下心来,伸手要拧我,“三年没有被我打,你还得意起来了?还敢顶我的嘴,胡乱编排我……”到底当着我公公的面,万穗也没有过分,她把我逼近在角落里,狠狠地拧了拧我腰间的软rou。便姑且放过了我,犹自恨恨地道,“猜了那么久,猜你为什么和我生分。万万想不到是为了这种事,要是这样说,你和元王之间也有过婚约一说,你看我当时有不理你么?”“那怎么一样。”我一边揉着腰,一边不以为然地道,“我自小喜欢王琅,这谁都看得出来,麦穗儿,难道你自小喜欢王璎?不喜欢,我们可没什么好比的。”万穗转了转眼睛,没有答话,她又摸了摸我的头,忽然间感叹道,“王琅也真是辛苦,娶谁不好,偏偏娶了你。”即使我自己私底下也时常这样认为,面子上却还是决不能承认的,我干咳了一声,俨然地道,“稀罕啊,又不是我上赶着要嫁他,谁辛苦谁不辛苦,还是说不定的事呢!”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挽着万穗的胳膊,幸福地蹭了蹭她的肩膀,万穗嫌弃地抽出手,瞥了我一眼,道,“干嘛,才一说开,你就当我们和好了?呸,哪有这么容易,我也要生你的气,生足三年!”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女浑身上下,到底有哪一点和大家闺秀这四个字,有少许的粘连?凭什么宫中上下人等,都认为她会比我更有母仪天下的气派?既然当年的事,对万穗这边来说,只是误会一场,那么说到底还是我理亏……我正待再向万穗陪陪罪,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该死,真的差一点被她绕进去了。就算万穗不喜欢太子,她当时一门心思要跟我竞争,这件事总假不了,我就是心胸狭窄又怎么了,我的手帕交要和我抢男人,还不允许我生气吗?本打算和万穗再唇枪舌剑几句的,但又觉得辫不过她,索性绕开锋锐,另辟战场。“你要是愿意和我再断交三年,我苏世暖又岂会怕你!”我高高地抬起了头,作出了一副倨傲的样子来。这里头的潜台词,万穗当然不会听不明白:当年我和她做的约定,虽然现在我们俩都还很当真,但终究有一天,王琅将登基为帝,执掌天下,到时候我居高位她为低,这约定到底还算不算数,就看我心情了。也所以她这样着急,一定要和我解除误会打好关系,免得将来要用我的时候,我吝于伸出援手。要是再断交三年,我等得起,万穗却是等不起的。万氏这女人,也实在是很喜怒无常,我这样下她的面子,她反而还笑起来,话语中有了一丝赞赏。“总算是比三年前聪明了一点,不会随便一吓,就吓得你六神无主的。”她就主动挽住了我的手臂,笑着说,“好,不断交,不断交,我还指望你在关键时候,能够出来为王璎那个大笨蛋,说一两句话呢。”我追着她的目光,和她一道望进殿里,看向了殿中的元王。元王就坐在王琅身侧,两个人都刚跳过舞,脸上也都泛起了微红。只是这王朗的红,是水淋淋的红,是情.色无边风流无际的红……元王的红嘛,呃……我看我还是不说他算了。贪看够了王琅,忍不住又看看万穗。万氏的眼神,却是极为专注,只在王璎身上打转,她脸上喜怒变换,时甜时苦,竟是难得地将情绪表现在了脸上。忽然间,我就有了个可怕的猜测。看万穗这个样子,她、她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王璎这个莽汉子吧?等等,从小到大,她有表现过对王璎的一点特殊好感吗?似乎一点也没有呀!我和她虽然没有互剖心迹那样亲密,但毕竟往还也很频繁,如果她对王璎真的有那么几分中意,那也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我的……万穗感到我的眼神,她好像有点慌了。“干什么。”她不自在地道,“都说了快半个时辰的私话,也该回去了。”我嗯嗯地应了几声,还是盯着她不放,一边看她,一边又探索地去看王璎。“麦穗儿,你该不会……”这下,麦穗儿似乎真的有几分慌张了。她甚至难得地跺了跺脚,“苏世暖,我告诉你——啊!”也不知道是我们运气不够好,还是蓬莱阁这个露台实在是太少人上来了,我们俩在这露台上一顿追逐跑动,打情骂俏,竟使得这突出于假山之外的露台有了微微的晃动,我们两个倒是都没有留意,麦穗儿又追着我到角落里,和我在露台最外头的角落上窃窃私语了这么久,再加上这一跺脚,露台一下开始不祥地摇晃,饶是以麦穗儿的淡定,亦不由得变了脸色,轻呼起来。我更是比不上麦穗儿,这露台一晃,晃得我好生心慌,勉强稳了稳,才催促万穗,“快,我们乘着这东西没——塌啊啊啊啊!”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塌字还没有完全出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