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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就藏在舌头底下,没有说出口了。虽然说我并没有比较的对象,也很少和别人谈到这种事,也就是曾经和万穗说起过床笫间的事情,而万穗口中的元王,简直要比王琅更恐怖得多,但我也可以肯定,王琅的体力应该是很好的。至少我每次都被他折腾得很虚弱了之后,他才会鸣金收兵。有时候他带了情绪,更是会将我折腾得快散了架,才会大发善心地放过我。总比元王好一些,有时候兴致来了,情绪来了,居然就会把万穗折腾得第二天都下不了床……云收雨歇之后,我伏在王琅身上晕乎乎地想。他还没有从我身体里出去,我们依然保持了紧密的结合,我可以感觉到王琅在看着我,并且他可能在微微的笑。尽管桌边的红烛,已经被夜风给吹熄了。从我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简直娇柔甜腻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甜甜地说,“王琅,我还是想知道,五六年前在太液池边,你把我救上来之后,就已经想着这回事了吗?”王琅难得地发出了一声苦闷的呻吟,他简直有一点要发脾气了,他说,“苏世暖,你问这个干嘛?”当时我还不会泅水,王琅救我上来,让我在他腿上吐掉了呛进喉咙里的积水之后,发觉了元王、端王等人的踪影,又直接给我披上了他的外袍,把我带到了假山后头。虽然天气说不上寒冷,但泡过水又一吹风,我依然冷得发抖,他只好将我抱进怀里,止住我过分的颤抖,免得被假山外头的藩王们发现。就是在那时候,我感觉到在我腿股之间,有了莫名其妙的一种触感,而王琅的脸忽然有一点红,他把我推出去了一点,又尽量不肯看我,等到人散尽之后,他的第一句话是,“叫你嫂子教你游水吧。”当时我立刻就被王琅的话给引走了注意力,虽然很想问王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了他终于许可我学泅水的好消息上:王琅害怕我学会泅水,越发更难以管束。一直严厉禁止我向任何一个人,学习泅水。然而现在用经过人事的眼光去看,这件事就有更多的细节,可以耐人寻味了。我记得他曾经以一种近乎惊叹的眼神看着我,唉,那时候年纪太小,不知道原来女体对于男人来说,是有特别的吸引力的。“我忽然想起来了嘛。”我在他耳边窃窃地说,“那时候多不懂事,被人占了便宜都懵然不知。可王琅你也太……太猥亵了吧!那时候人家才十三岁……”“我也才十五岁呀。”王琅似乎豁出去了,他非但没有继续逃避这个问题,还立刻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说法中的漏洞。“苏世暖你知道不知道,十五岁的少年郎,就是看到一条鱼说不准都……”王琅真是难得失言!“咦,那你之前难道看到谁也都会这样吗?”我立刻抓到了他的话把子,满心嫉妒愤懑地眯起了眼。“快说,都还有谁,有没有麦穗儿!”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叹了一口气,别开眼喃喃地说了什么。我赶快凑过去细听。“什么,原来那是你第一……唔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难得羞愤的某人给灭口了。我奋力挣扎,才从他修长白皙的手掌中脱身,不禁感慨。“王琅呀王琅,我可真想不到,你第一次兴奋,就是因为我。”这件事虽然很小,但不知为什么,却给了我无比的信心,让我一下就几乎笃定,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麦穗,或者说,即使王琅认为麦穗是更适合的太子妃,他也从来不曾真的喜欢过她。这整件事的意义,一下就不一样了。王琅必须娶她与王琅想要娶她,当然有很大的差别。可王琅毕竟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任何一点甜言蜜语,仅仅是这句话,还并不够。“那,你那时候已经等于是坏了我的清白……”我轻声指责王琅。某人似乎咕哝了一声‘如果女儿家愚钝到五六年后才明白过来,那就不算’,但是我不理他,我继续问,“在我和你成亲以前,你自行解决的时候,是不是又在脑海里坏过我的清白呢?”说起来王琅也是可怜,一般太子在成亲之前,总会有几个宫人来教晓他男女之道。甚至有时候太子本人风流一点的,十三四岁上,也就会临幸了身边姿色姣好的宫女。可是王琅十五岁之前一直在咸阳宫居住,我姑姑总觉得男孩子太早开荤,心思就散了。于是他当然没有机会寻花问柳,十五岁到十八岁的三年里,他是一门心思地为我姑姑守孝,当然也不会自找麻烦地去闹什么桃色新闻。等到十八岁,皇上又为他选了我作为太子妃。我和王琅青梅竹马,情分非比寻常,皇上也没有给王琅派出教晓人事的宫人,而皇贵妃的野心在那时候也已经开始膨胀。王琅只有更谨言慎行,说起来,成亲当晚,是我的初次,也是他的初次。可是我也知道,男孩子到了那个年纪,总会有自己的情绪需要排解,比如我哥哥在成亲之前,也就有几个侍妾,甚至没事的时候,还会一脸神往地和我议论着京城中的大家小姐,似乎在想象中意yin一番,也能给他带来很大的快乐。这似乎出自男人的天性,也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而王琅呢,我想他在这方面也应该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从他的行为来看,其实他私底下说不定比我哥哥还色……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一般不会说谎骗我,最多就是保持沉默。所以他保持沉默的时候,我就已经咯咯地笑起来,“傻王琅,你该不会已经在心底想了我五年了吧?”对他说话,我的语气真的很少这样高高在上,这样居高临下,这样怜悯,这样优越。他似乎也被我挑衅得兴起,又翻了个身,将我压在了底下。“你想要知道?”他在我耳边轻声问。王琅一向是很冷的,他的神色冷,言语冷,甚至连身上的温度都要比别人更低。但现在他是火热的,在我耳边的吐息,压着我的身体,甚至是他的眼神,分明眼下是一片黑暗,但他的眼神依然在我的脸侧,烙下了一连串的痕迹,他说。“是,那几年当我兴起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你。想着你一点都不知道,你的清白已经被我坏了,透过你的衣裳,我看到了全部的你,可你依然一无所觉。我想着就算将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