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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梅沉默,她知晓在老妇人眼里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已经是那个最见不得人的三儿。薛老夫人冷冷一笑,“我今天来,我也不是想跟你扯那些过去的事,你应该知道你犯下了什么罪。”江梅抬起头,脱口而出,“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罪不至死,我愿意等,坐几年牢都没关系,只要能出去,我愿意等。”“你觉得你出的去吗?”江梅瞠目,不明道:“莫易卿没有死,我不存在故意杀人的罪名。”薛老夫人看着她,犹如在看待一个跳梁小丑那般,满面嘲讽。江梅紧咬牙关,站起身,软下语气,“老夫人,您就看在我给您儿子生了一个孩子的份上,帮帮我好不好?只要我出去了,我发誓我不会再去纠缠你儿子了,我会带着我的孩子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好不好?”“你的存在本就是一个污点,你觉得我会把这个污点永远都留在他的身上吗?”江梅愕然,她不懂老夫人的意思。薛老夫人拍了拍手,紧闭的铁门再次打开。警卫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前。江梅拿过,看着一张一张照片,孩子孤独无依的坐在椅子上,周围是欢声笑语的孩子,却只有他一个人像被抛弃的孩子举目无亲的坐着。薛老夫人道:“这个孩子我薛家不会承认,他一辈子都必须留在福利院里,无论生老病死,他的一辈子都会留在那个囚牢里,这是他自己的命。”江梅两眼发酸,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决然的老人,声泪俱下道:“这可是您自己的孙子啊。”“我薛家没有这样的孩子。”“您说我狠心,您何尝不是跟我一样狠心?他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身体还很虚弱,您怎么可以把他丢在那里?”“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我来只是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儿子你得不到了,丈夫你也别想得到了,你之所以还活在这个世上,不是没有人不想叛你死刑,而是觉得这样死了太便宜了,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孤苦伶仃的老去,在暗无天日的囚室里,做着你的黄粱美梦吧。”江梅见她准备离开,急忙跟上前,趴在铁门上,痛苦的请求着,“我可以不出去,只是求求您,不要把小宇一个人丢在福利院里,他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被抛弃。”“不是有人想要抛弃他,而是他本身就有一个让人憎恨的母亲存在,她是薛宇这一辈子最不可能洗去的污点。”江梅顺着铁门软倒在地上,她握着孩子的照片,掩面痛哭,“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他不应该被抛弃的。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薛老夫人面无表情的坐上车子,最后望了一眼这座冷漠的囚笼,车门缓缓关上。江梅蜷缩在角落里,头顶上的灯光被熄灭,整个屋子静的可怕。她好像又一次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周围没有声音,眼前只剩下黑暗,她的声音卡在喉咙处,无论自己怎样挣扎,这个世界都与她再无瓜葛。囚房的空气很冷,冷的她瑟瑟发抖,她抬头,想要看到一点点光明。可是,没有光明了……孩童的笑声,由远及近,她好像听见了小宇在唤她mama,她本能的伸出手,拥抱的却只有空气。她摊开掌心,看着自己手掌里什么都没有,她仰头,泪水滑过眼角,湿了满面。“对不起,我的孩子,是mama把你带来这个世界,却给了你绝望的余生,对不起,我的孩子。”她自言自语的站起身,黑暗的空间里好像突然亮了起来,她看到了不远处,小孩子正步履蹒跚的朝着她走来。小小的声音有些怯弱,他嘴角弯弯,好似笑的很开怀。“mama。”软糯的童音徘徊在耳畔处,江梅下意识的朝着孩子跑过去。近了,很近了,就在眼前了……“嘭!”江梅倒在地上,额头上撞开一个口子,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意识忽远忽近。她撑着墙坐起来,自嘲般仰头大笑起来。门外,负责守卫的警卫们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响声,却是一个个充耳不闻。好像并不关心里面的人是死是活。江梅绝望的用着自己的头砸着墙,早已是被霉菌覆盖的墙壁上染上了一片鲜红的液体。“砰砰砰。”江梅觉得自己的头骨已经碎了,她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戚戚然的笑声。夜,有些凉,吹拂在身上时,彻骨彻寒的冷。薛家大宅,一如既往的死寂沉沉。楚婕端着晚餐从卧房里走出,看了一眼左右两侧岿然不动的警卫,叹口气,走下楼梯。薛老夫人将外套放回佣人手里,看见走进视线的楚婕,开口道:“还没有睡?”“老夫人这么晚了才回来吗?”楚婕放下餐盘,里面的食物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动。“看来我是有必要跟他好好的谈一谈了。”薛老夫人大步走上二楼。紧闭的门重新被打开,屋内显得有些狼藉。薛沛喝了一瓶酒,听见房门的敞开声,怒斥一声,“都给我滚。”“一个女人就把不可一世的薛将军给弄成这副德行,薛沛,你这模样是告诉我,你真的很喜欢那个江梅吗?”薛老夫人狠狠的将身后的门关上,“你别忘了,你是一个军人。”薛沛自嘲般冷笑一声,“原来是我最至高无上的母亲啊,亏得我薛沛一个五十岁大男人,竟然还被自己的母亲像条狗一样关着。”“如果你还能像个人一样跟我说话,我想我会放你出去。”薛沛站起身,身体有些晃,他稳了稳身体,嘲讽道:“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看来你是真的病的不轻,那个女人如此丧尽天良,你竟然还对她执迷不悟!”“她不是跟你一样吗?”薛培反问。“啪。”薛老夫人一巴掌打过薛沛的脸,她怒急,“别把我和这个女人相提并论。”薛沛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颓废,他道:“是啊,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