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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沉默了,高峰仪心里不好受,她也就不好继续说下去,不过这么一安静,倒是让她生出一点儿警觉来。她比较拔尖儿的心理学上,还有个高智商犯罪这么一说。很明显,高峰仪高淑惠兄妹两个,是不折不扣的高智商,高淑惠已经歪了,要是再读了高中大学,混出高学历来,还不翻天?这么一想,白薇薇又不那么愿意让高淑惠念书,但实则,每个人的命运,都不是她能左右的。第二天,白薇薇没有发电报回m城,她心知,高淑惠自己是个要强的,要是想念书,她自己会想办法,白薇薇既不帮她,也不害她,一切让命运安排。日子如水,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十二月份中旬,高峰仪的伤势大好,就剩下那条腿上面还打着石膏,要再过几个月才好,腹部的伤口都愈合得挺不错,基本没有大碍,可以出院回家养病了。曹大夫给他们在胡同口一间四合院找了个屋子,让夫妻俩暂住,等白薇薇期末考试结束放寒假,再一起回m城去。也就在住进胡同口的第三天,唐秋月临门。临门不算完的,还拎着糖果花生京城特产贡品糕点,阔绰得狠。白薇薇正在厨房忙活,系着围裙,头发收上去怕沾上油烟味,用毛巾包起来,看起来像个小老太婆。高峰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木质轮椅上晒太阳,女人的阴影笼罩下来,他凌厉的眉峰微皱,“你是?”他当然记得,可是他却偏偏要说忘记。唐秋月不甘心的咬唇,却依旧端着满脸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高师长,从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因为太注重工作,不善于变通,打扰了你们夫妻的安宁,今天特地来赔罪,顺便……”她还没有说完,男人皱眉道,“你比薇薇大了五岁,也就比我小两岁,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啥错都能用年纪小来搪塞。”几个月没见,再度重逢,他虽然没有那么凶,可是口气云淡风轻的,却还是在训斥自己。唐秋月那颗心,狠狠地痛了一下,“高师长……你护妻的心……我真是好生羡慕。”高峰仪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勾,“嗯,羡慕就行了。”她要是懂发乎情,止乎礼这六个字,他一个男人,所受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当初对一个女人家态度那么粗暴。“不过,恐怕羡慕不了多久。”唐秋月不服气的脑袋微翘,语气得意道。高峰仪却不想听她磨叽,更不会去追问个“哦?”,他晒太阳的心也没有了,对对面住的一家人喊,“老刘!”一个大男人跑过来,“咋地?大兄弟。”“推我进去!”男人依旧浑身是沙场点兵的气势。唐秋月眼热又心酸,冲上来挡在老刘面前,对高峰仪快速说道,“高师长别急,明天是小月新婚之喜,家父请高师长前去喝上一杯喜酒,当个证婚人,另外您妻子当初的胡闹,我和向前也不计较,高师长千万要赏光。”说完,唐秋月把礼物往老刘怀里一丢,潇洒离去。高峰仪在她背后,无奈摇了摇头,这女人,被她的傲气害了。☆、第153章:调养得咋样白薇薇走出来的时候,唐秋月已经离开,大刘将高峰仪推进他们屋里,白薇薇笑呵呵的招呼人留下吃个饭。这京城四合院里,家家户户倒是挺和气,各自熟门熟路的,还都能有个照应。大家晓得高峰仪是越战刚刚退下来的军官,对她们小夫妻俩挺照顾。平日里有啥家里炖了好汤水都能送过来一碗,给男人补补身子,是个心意。白薇薇自己要是课少,能早点回四合院,也会去供销社用钱和票弄点rou骨头回来炖汤。男人汤水喝得多了,伤口不知道有没有加快愈合,但是整个人没有刚回来时候那么瘦,又恢复了那个精气神,看着就硬朗。院里常有老人夸他们两个登对般配,有夫妻相,还有以前算命的,说他们是前世怨侣,今生来再续前缘的。可邪乎了……两个年轻人不信这些。有时候,高峰仪手拿着白薇薇的课本看得入神,白薇薇就一勺子一勺子喂他。男人倒真的成了她半个儿子。这个把月,白薇薇过得挺累的,每天学校四合院两头跑,又要洗衣做饭做家务,还得照顾男人。中间有一次领着男人上医院复查,完事推他回去睡觉,下午又往学校赶,整个人就像个陀螺一样的旋转个不停,但她逢人还是笑呵呵的,一点不爱诉苦,也不像院儿里一些中年妇女一样爱抱怨,说通俗点儿,这样的人身上美好的一面重,讨人喜欢。临近期末考试,白薇薇也忙,这个年代,刚刚恢复大学,学业抓得很紧,挂科超过两门就要收到警告。去年不少人在心理学上栽了跟头,其中一小波人在其他学科上也挂了一把,因而真的得到警告。而白薇薇这学期除了第一个月,其他几个月都是在照顾高峰仪中度过的,学业上面难免有所吃紧。她不能像以前一样呆在图书馆,就干脆把书借回来看,有时候人出去上课了,高峰仪在家闲得无聊,拿她借回来的那些书看,一本接着一本,好多内容到后面记得比她还清楚些。考试前的一个晚上,白薇薇在家里背书,高峰仪就跟个老师似的听着,背错了就打手心。打重了,女人不依,打轻了她又跟他痞着一张脸傻笑,高峰仪拿她没办法,干脆跟她说好,要是再背错一次,就自己说自己是大笨蛋。白薇薇这点儿自尊心还是有的,后面真就咬着牙齿背,一点儿也错,当然,那也是前面已经背了好多遍,打了个基础的缘故。说来说去,她这大学上得呀,像夫妻两个合体上的一样。考试的前一天晚上,白薇薇躺在被窝里,军绿的棉被厚实得烧她不过,睡不着就开始叹气,“唉……我要是不及格可咋办呀?”高峰仪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别胡思乱想,不会不过的,不是都背熟了吗?”黑漆漆的屋里,女人幽怨地苦着脸,“我一紧张就容易忘了。”高峰仪抽了口冷气,“你咋这么笨呀?背熟了还能忘?这脑子咋长得?”他手掌攀上女人的脑袋瓜子,白薇薇一只手拍掉,气愤道,“讨厌,敢嘲笑我。”高峰仪差点没笑喷,抿着嘴压抑着情绪,将她抱紧了哄,“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