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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狠话传到楚昭的耳朵里,楚昭一笑,“想咒我,只管的咒,活着我不怕他们,难道他们死了我用得着怕他们。”要怕也是他们该怕,非她要他们死,是他们容不下她,既然非要你死我活,今天恰好是楚昭有本事而已,若不然,死的就是她们一家。西市的血很快被一场大雨洗得一干二净,但是楚昭能感觉到的是,以往在朝事上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世家们,在她大开杀戒之后没那么多废话了。这样也算是意外的收获,然后,齐淮作为代表问了一声,“陛下,未参与刺杀的选后之人,陛下是否该定下皇后人选了。”皇后啊,楚昭的皇后人选再不定下来,刚刚太平的大昭必将再起乱。楚昭道:“朕知道了。”一句知道了,那是要不要定,定谁啊?有人想问,还是身边的好友拉了他一把。“陛下的婚事,要说急的非诸相无疑,他们都没吭声,陛下说了知道了,再问,不过是惹了陛下嫌,有何意义?”一看上头还真是,他们这些人都知道楚昭立后一事刻不容缓,难道作为宰辅的会不知道。想必陛下心中已有人选,这几位都知道了,这才不催促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是心里有底,又怎么会不急不缓呢。下朝后,楚昭回过头吩咐道:“去将那几位郎君传来。”四珠一顿,询问道:“陛下指的是几位参选皇后之位的郎君?”“就是他们。”楚昭回答,四珠应声退了出去,楚昭原以为很快,却等了近半个时辰,看到四珠领着四个郎君走进来的时候,楚昭询问了看了四珠一眼。四珠嘴角抽抽,小步走了上去,附在楚昭的耳朵解释道:“人关在牢里,奴婢是去牢里请的人,因是要见驾,还让他们洗漱了。”楚昭自己也窘了,真是完全忘了这四位了,竟然让他们在牢里呆到现在,要砍头的人都已经砍完了。“见过陛下。”虽然在牢里,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四位,当然知道楚昭一气杀了几百号人。“都起来吧。”楚昭叫起,四位郎君缓缓起身,就礼节来看,四人都是出自世家,礼是挑不出错的。但是,同样是关在牢里,气色差别还是挺大的。要楚昭说气色最好的当数齐郎君无疑,楚昭好奇地问道:“在牢里好玩吗?”其他三个嘴角阵阵抽搐,倒是齐郎君点头道:“回陛下,挺好的,除了没有花草树木,牢里的人都挺亲切的。”亲切!这是形容牢里的人?楚昭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转头看了四珠一眼,“牢里的人亲切?”牢里的人,都是楚昭选的,看守的人应该不会亲切吧,难道他们说的不是同一座大牢?四珠回道:“许是只有齐郎君觉得亲切吧。”面对楚昭带着几分询问眼神的掠过,另外三位都摇了摇头,楚昭只能说,还真是只有齐郎君一个人那么觉得而已。“朝事诸多,朕一时忘了你们,请勿怪,请勿怪。”楚昭说得实在,虽然把他们忘了确实不对,但真是忘了,该赔罪还是要赔罪。“陛下国事繁重,臣等又怎么会怪陛下呢。”体贴的有人说话,表明了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放在心上了,他们又能干嘛?“万不敢承陛下所言,是臣等之过才是。”各样的人说的话也不一样,齐郎君道:“不碍不碍,在牢里挺好的,陛下不必赔罪。”三人齐齐地甩了齐郎君眼刀子,牢里好什么好,只有他觉得好吧。楚昭闷笑不已,真是不知道齐家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好玩的郎君,能够活到现在也算是难得,难得啊!“行刺一事与你们无关,又关了你们这么久,你们且在宫里住下,朕另有赏赐,就当是朕给你们赔罪。”楚昭笑着这么说,四人齐齐谢恩,楚昭道:“你们也累了,有什么来日再说也不迟,先退下吧。”来日再说也不迟,这话透露出来的意思叫三个聪明人欣喜若狂,楚昭是打算在他们之中选一个皇后?“是,陛下,臣告退!”哪怕心里百般猜度,面上依然不显,本本份份地行礼退下,由侍卫送了他们回去,四珠笑呵呵地道:“陛下,您到底要给我们选一个什么样的皇后?”“你们都想要个什么样的皇后啊?”楚昭打趣地回问,三喜在一旁插话道:“陛下的皇后,只要陛下喜欢,我们是伺候陛下的,又不是伺候皇后的,皇后怎么样,奴婢们可管不着。”楚昭点点头,“那倒是,你们是伺候我的,皇后怎么样跟你们的关系不大,宫里的事有阿娘管着,也用不着皇后插手。”“啊,陛下还打算让太后一直帮你管着宫务吗?那皇后进宫来做什么?”四珠好奇地询问,楚昭晃了晃头道“我们的太后啊,比起享清福,更喜欢有事做,大明宫这么大,天下刚太平,她不帮我们看着又怎么会安心。”“至于皇后嘛,皇后进宫,当摆设不好吗?好吃好玩的供着,还不用管事,这样逍遥的日子,求都求不到。”对于楚昭所谓逍遥的日子,不管是四珠还是三喜都觉得,若是知道进宫当皇后是当的是摆设,只怕剩下的这几个都要打退堂鼓。但是,楚昭只跟她们说了这些事,她们又没有往外传,自然是不会有人知道皇后竟然是楚昭拿来当摆设的。倒是为了早早定下皇后的人选,楚昭连着几日往仅剩的四位郎君院里转了几圈。当然,使出浑身手段地想要把楚昭拉到自己的院里一展才学的人还是有的,楚昭由着他们争抢,她却岿然不动,他们说什么她听着,应着,想要从她嘴里要句准话,呵呵,朝上那些历经两朝的人都套不出来,就凭他们?一人一个院子,三个人争着在楚昭面前露脸,只有一个齐郎君不为所动,要了些花花草草,天天在院里收拾着,楚昭好奇地去了几回,齐郎君也高高兴兴的。“陛下快看,这可是难得的十分学士,茶花,想要养成一株极不容易,果然是宫里的奇珍异宝多,在宫外哪有这样好的机会看到。”齐郎君对着花草一脸的痴汉样。楚昭道:“你这么喜欢花草,要是给你一个地方,让你一辈子养花养草,你愿意吗?”“有这样的地方吗?我之前跟我爹娘说过,要是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养养花草过一辈子就好了,我爹娘说我异想天开。陛下说的地方是在哪里?”齐郎君好奇地凑过去追问楚昭,楚昭道:“不过,要到这样的地方,你也得帮忙做些事。”那么一副诱惑人的模样,偏偏单纯的齐郎君道:“要做什么?”“比如,看人唱戏,听人说话,有时候自己也得唱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