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下一场聚会
酒中仙，二楼包间内。 本来，陆垚的这几个好友，对于今天的火锅还是非常期待的，只不过当看到赵虎老板带过来的食材之后，众人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抗拒和担忧。因为赵虎老板给到的食材都是毛肚、脑花等下水类的食材，这些东西别说是曹诱了，就连陈晨和折克行他们平时都不吃这些东西。不过，在棠溪的带领下，曹诱在品尝过后也是觉得十分美味，最红众人也都是纷纷接受了这些食材的味道，可以说，因为火锅，打通了他们在吃这方面的一个新层次。谁能想到，本来看都不愿意看的下水类的东西，竟然会变得这么美味。要不是曹诱及时制止了这些人狼吞虎咽，表示让大家给主人陆垚留一点食物的话，说不定这满桌子的菜品都要被在场的几个人给消灭了。 在确定了食材没什么问题之后，众人也就纷纷停下了筷子，等陆垚回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不过桌子上盘子中的食材少了不少，知道这是大家刚才已经尝过了。 随后，陆垚也是坐下，跟着大家都吃了起来。如此美味，岂能辜负，陆垚也就不打算再说些什么，房间内接着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风卷残云模式，很快，半个时辰过后，大家也都已经酒足饭饱了，就连陆垚弄出来的面条也是被吃的一干二净。 陆垚见吃的差不多了，于是便问起大家对于火锅的印象。对于之前潘文埋怨的问题，为什么没找他们吃第一顿火锅，陆垚也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之前的时候这个火锅我觉得弄得还不是特别成熟，所以第一次就是在家跟家里人吃，然后上次找到外人，张茂才和杨涛品尝了一下。然后根据这两次的反馈情况，我对这火锅进行了一个改良，这不是现在觉得差不多了，才请你们来品尝的么。” 这自然不是实话，不过陆垚知道，这些人肯定是会相信的。 折克行说道：“看来，这火锅店相对应的业务，你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陆垚点头，说道：“不错，主要是你们每个人都忙着不同的事情，曹诱跟潘文都忙着自己蹴鞠队伍的事情，折克行你也要忙着比赛的事情，陈晨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我还是不为这些事情麻烦你们比较好。” “张茂才那个人，信得过么？”潘文问了一句。 曹诱此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在生意方面，我觉得张茂才还是有那么一些能力的。我倒是对你的准备工作很感兴趣，能说说么？我也好给你点建议。” 陆垚笑了笑，心中说着，恐怕也就曹诱会说出这种话了。不管是陈晨、潘文还是折克行，他们都是执行类型的人才，也就是陆垚可以要求他们准确的完成好自己交代的事情，但是一旦自己针对有些问题想要让他们给到自己一个解决办法的时候，这些人往往拿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和好建议，也就是传说中的，自己没有什么想法的人。 所以，陆垚觉得自己的团队当中，还是要有一个参谋类型的角色存在的。现在看来，曹诱就是这样的人，在其他人都在讨论合作伙伴是不是靠谱的时候，曹诱已经想到了关于经营方面的事情。于是，陆垚也就将自己的经营策略，包括合作伙伴，还有后续的人员安排，营销方面和优惠策略告诉给了曹诱。 曹诱听完，止不住的点头，表示对杨涛的任用非常正确，因为火锅店并没有给内城区的人提供优惠，所以，正是需要一个杨涛这样刚正不阿的人去处理跟食客们的人际关系。至于食材供应这方面，赵虎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听曹诱一本正经的分析完，陈晨和潘文都是觉得有些惭愧，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在这些方面帮助到陆垚。不过一旁的折克行对于这个问题倒是看得很开，他小声对二人说道，所谓术业有专攻，这曹诱能给到陆垚的帮助，跟他们两个给到陆垚的帮助自然是不一样的，所以，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怎么说折克行也算是个当官的，这人情世故方面还是知道一些的。 陆垚和曹诱交流完关于经营方面的事情，随后对众人说道：“都吃的差不多了吧，你们说说，这火锅味道方面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潘文，你家就是做饭馆的，这方面你最有发言权。” 很显然，陆垚这是在就火锅本身的味道询问一下自己的这几个好友，虽说之前已经给自己家里人还有张茂才和杨涛两个弄过两顿火锅了，基本上也已经定型了，但是这毕竟是在宋代并不是在现代，陆垚必须保证，他现在做出来的火锅，在宋代也能流行起来，所以多询问一下别人关于味道方面的建议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对于味道方面，大家都说了一些，陆垚这边让棠溪都记了下来。比如在辣度方面大家一致认为都要有所调整才好。陆垚之前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本来是打算跟现代的火锅一样，弄出一个微辣中辣麻辣三种辣度的汤底出来的，当然，菌类和番茄类的汤底还是要有。不过，几个好友却是一致表示今天吃的有些过于辣了。这提醒了陆垚，其实在宋代，至少现在看来，大家的口味都是十分清淡的，与其到时候自己费劲弄出三种辣度并不能都受欢迎，还不如就将辣度降低，统一弄出一个微辣的汤底来更加合适，到时候成本方面是可以省一些的，利润也是不会变的。再有，就是潘文表示，虽说涮rou和下水类的食材非常好，但是搭配的绿叶菜部分，包括小吃还有饮品部分还是需要有一定的搭配。对于这方面，陆垚必须承认，之前的时候自己确实是没有怎么考虑过，看来现在除了酸梅汤之外，更多的冰凉的饮料，比如西瓜汁或者是自己弄出来一些棒冰类的凉品，以及一些除了面条之外的主食也是十分有必要的，看来火锅店的菜单还是需要更加多样化才好。 对此，曹诱也是同意潘文的说法，毕竟现在他们聚在一起是一群男人，无rou不欢，吃rou喝酒，不亦乐乎，但是一旦到时候有妇女小孩去吃火锅，那个时候，还是要考虑到他们的喜好设计一些他们会喜欢的东西出来。 当然，曹诱也提出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让大家能够更快速的接受这些下水类的食物，他们几个作为陆垚的好友，在刚刚第一时间都没有打算直接吃这些东西。若不是作为陆垚的管家，棠溪打了个头阵，说不定等到陆垚回来的时候，众人都是一筷子没动。对于这方面，折克行表示陆垚可以通过设计一些活动和挑战的方式来鼓励大家去尝试这些下水类的食材。陆垚一一都记下了。 在听众人说完建议想法之后，陆垚内心是十分高兴的，虽说他家七嘴八舌说了一大堆，可能受陆垚关注的需要改进的点就那么几个，但是，不得不说这次大家聚在一起吃火锅的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在前两次，不管是在家里还是跟张茂才还有杨涛吃火锅的那次，他们的关注点更在于这个新奇的火锅的味道上，对于经营方面还有其他方面，就连张茂才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当然可能跟陆垚并不想让张茂才参与经营也有一定的关系。而今天，在场的都是真心为陆垚考虑的人，所以对比起之前的两次，今天提出的建议都是十分有建设性和必要的，陆垚不由得感叹，还好今天请大家吃了一顿火锅，一来可以培养感情，二来，也是给自己火锅店开业之前需要做的准备加上了许多，不然，可能到火锅店开业之前，自己还是考虑不到这些问题。 众人依旧在对火锅的话题聊着，此时曹诱却是忽然跟棠溪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陆垚旁边，显然是有些话想要单独跟陆垚说。 “今天晚上的聚会，你也会出席吧，做好准备了么？” 听曹诱这么问，陆垚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就算谁都没告诉他，今天钱庄开业的时候，曹诱可是跟着晏殊一同到场的，晏殊也很可能会告诉曹诱关于陆垚今天晚上出席聚会的情况。 “还好吧，我爹告诉我不要乱说话，曹国舅怎么跟你说的？”陆垚说道。 曹诱笑着说道：“我啊，吃一堑长一智，今天晚上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不过我想，你就算是不想说话，也会有人让你说话的吧。” 陆垚苦笑着点点头。曹诱接着说道：“可是，你昨天去大闹相府的时候，晏殊没有问你关于今天聚会的事情么？” 陆垚说道：“问倒是问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曹诱点点头，说道：“你这么做是没错的，在我看来，这相公大人的心计不比范仲淹和韩琦要差。” 对于跟晏殊有过一番“交手”的陆垚深知这一点，他心想着如果昨天自己没有提出引荐王安石的话，会不会最后晏殊就不会同意今天到场帮忙？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自己说不定就真的只能将自己今天晚上要说的话告诉晏殊了。 “对于今天晚上的聚会，你怎么看？”想到这里，陆垚也就想着问问曹诱的想法。曹诱在大局观和思维逻辑方面还是比较擅长的。 曹诱说道：“不用说，明着是为范仲淹和韩琦送行，但是实际上，我觉得其实是想借此打探众臣对于宋夏战争的看法。”说到这里，曹诱又降低了一些音量，问道：“你对宋夏之间的关系怎么看，咱们两个现在都知道，这次出使所谓的和谈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如果双方一旦开战，你看好哪一边？” 陆垚听曹诱这么问，不由得回忆起了宋夏战争的真实情况。 北宋宝元二年（1040年）三月，西夏景宗元昊进攻北宋。元昊一面率军佯攻北宋的营寨（今陕西安塞南部），一面送信给宋朝延州（今陕西延安）知州范雍，表示愿意与宋和谈，制造假象，以麻痹范雍。范雍却信以为真，立即上书朝廷，对延州防御也松懈了。 同年七月，元昊派大军包围了延州。宋朝大将刘平、石元孙奉命增援。当他们到了三川口（今陕西延安西北）时，遭到西夏军队偷袭，遇到西夏军队重重包围。刘、石二人率军与夏军苦战，西夏军队损失十分惨重。但是因为寡不敌众，只好退守三川口附近的山坡。西夏又增援了大量军队。元昊多次写信劝降刘平，但刘平宁死不屈。 最后，西夏军队猛攻宋军驻守的山坡。由于宋军人数太少，刘平、石元孙被俘。后来由于宋将偷袭元昊得手，西夏军队才被迫撤离宋朝境内，延州之围才得以缓解。 三川口之战中，虽然宋朝成功抵御西夏军队的入侵，但是损失太多，而且宋朝甘陕青宁附近的防御也处于被动地位。 三川口之战以后，宋仁宗深感西夏强盛，下令封夏竦为陕西路经略安抚使，韩琦、范仲淹为副使，共同负责迎战西夏的事务。康定二年（1041年）二月，西夏景宗元昊再次率领十万大军大举南下攻宋，把主力埋伏在好水川口，另一部分攻打怀远（今宁夏西吉东部），声称要攻打渭州（今甘肃平凉），诱宋军深入。但由于当时宋朝有足智多谋的范仲淹在，所以西夏军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韩琦不听范仲淹劝阻，固执己见，派环庆副都署任福率军五万余人，自镇戎军（今宁夏固原）抵羊隆城（今宁夏固原西南部），出夏之后，伺机破西夏，殊不知西夏伏兵正等着他们。任福率军到达怀远城，正遇上镇戎军西路巡检常鼎与西夏军队战于张义堡南，杀死几千西夏军队，西夏也不断增援。任福军赶到当地支援，于是夏军佯败，任福中计，随尾追击。宋军由于长途追击，粮草不继，人困马乏，已是十分疲惫。追至好水川，遇元昊的西夏军队主力伏击，宋军战败，任福等大将战死，几乎全军覆灭。 好水川之战，北宋再度失败。宋仁宗闻知后震怒，贬韩琦、范仲淹。 范仲淹等人被贬谪以后，西夏又开始商议攻宋大计。宋仁宗庆历二年（1042年），李元昊谋臣张元向景宗皇帝献计。张元认为，宋朝的精兵良将全部都聚集在宋夏边境地区，而宋朝关中地区的军事力量却十分薄弱，如果西夏大军牵制宋朝边境地区的军队，使宋朝无暇估计关中地区，然后即可派一支劲旅乘机直捣关中平原，攻占长安（今陕西西安）。元昊采纳了张元的建议，派遣10万大军兵分两路大规模进攻宋朝。一路从刘燔堡（今宁夏隆德）出击，一路从彭阳城（今宁夏固原彭阳县）出发向渭州（甘肃平凉）发动攻击。宋将王沿闻知急忙派葛怀敏等人率军增援刘燔堡，宋军在定川寨（今宁夏固原西北部）陷入西夏军队的重围，宋军大败，葛怀敏等15员将领战死，宋军九千余人近全军覆灭。但西夏另一路遇到宋朝原州（今宁夏固原）知州景泰的顽强阻击，西夏士兵全军覆灭。西夏景宗李元昊直捣关中的美梦就此破灭。 北宋与西夏之间发生了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等三次大规模战役，都以宋军失败而告终。虽宋在屡败之余扬言要重整决战，但实际上想与西夏握手言和。西夏虽屡胜但均系惨胜，但所掠夺所获却抵偿不住战争中的消耗，与先前依照和约及通过宋夏民间贸易所的的物资相比，实在是得不偿失。此外，由于西夏景宗元昊好大喜功，四处征战，国库空空如也、民间贸易中断后，西夏物价上涨，百姓十分困苦，四处怨声载道以及西夏与辽出现矛盾等各种原因，使西夏不得不与宋和谈，因此，西夏天授礼法延祚五年（1042年）六月，元昊派遣西夏皇族李文贵前往宋朝京城东京议和，宋仁宗表示愿意接受西夏议和建议，并将谈判的全权交给太师庞籍。双方自第二年开始进行正式谈判。 宋仁宗庆历四年（1044年），北宋与西夏达成协议。和约规定：西夏向宋称臣并取消帝号，元昊接受宋的封号，称夏国主；宋夏战争中双方所掳掠的将校、士兵、民户归还对方；从此以后，如双方边境的人逃往对方领土，都不能派兵追击，双方互相归还逃人；宋夏战争中西夏所占领的宋朝领土以及其他边境蕃汉居住地全部归属宋朝，双方可在自己疆土上自建城堡；宋朝每年赐给西夏银5万两，绢13万匹，茶2万斤；另外，每年还要在各种节日赐给西夏银2.2万两，绢2.3万匹，茶1万斤。宋仁宗同意了元昊所提出的要求，于是宋夏正式达成和议，史称“庆历和议”。1045年，大宋应元昊请求，在边境设置贸易市场，恢复了贸易往来。以后几十年间，双方在边境地区经行贸易，经济文化交流十分密切。 陆垚回忆结束，这就是第一次宋夏战争的全部经历和最终的结果。陆垚想到这里，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范仲淹和韩琦会如此看重这一次的群臣会议。从结果上来看，范仲淹和韩琦因为在这一次宋夏战争中对局势判断的失误，在重要的战役当中失利，最后也是遭到了赵祯的苛责和贬斥，从此之后，辉煌不再。这么一想，这范仲淹此次回京，能够重新掌权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经过和结果，陆垚又该怎么去应对这次聚会呢，不用多说，范仲淹和韩琦是一定会问自己关于这次出使的事情的。虽说陆垚心中确实不算怎么喜欢范仲淹，但是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也就范仲淹敢于出头去弄新政，换做陆垚，是绝对不会做出头鸟去做什么改革的，陆垚是不可能以自己的名义去推动自己理想中的新政的。为此，他必须要找到那些平日里爱出头，有想法，敢去实践不惧怕后果的人来做这样的事情。而当下，范仲淹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一人，那就是王安石。所以，如果范仲淹真的按照历史当中的进程去发展的话，那这次出使大夏国，就应该是范仲淹政治生涯的绝唱了。 最起码，陆垚是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会把王安石推荐给晏殊的原因。 一定要想个办法，在这次聚会当中告诫一下范仲淹才可以，陆垚心中这么想着。 陆垚的大闹运转飞快，一旁的曹诱也是看得出来，被自己这么一问话，陆垚陷入了万千思绪当中，曹诱于是也选择不再追问，最后是陆垚自己回过神来，说道：“不管怎么样，这次聚会，咱们都要做到不能一言不发，但是也不能说的太多，将风头出尽，这样确实是不太好。” 曹诱点头，说道：“我觉得，这蹴鞠大赛结束之后就是殿试，到时候一定会有新人也被派到前线去的。” 二人接着又聊了几句，随后陆垚见时间差不多了，这顿火锅他们几人也差不多吃了快两个小时，陆垚于是张罗大家散场。 陈晨这边不用多说，他决定跟着陆垚回到钱庄，去看看自己手下的队员们怎么样了，刚才过来的时候，许氏说会管他们的午饭，这让陈晨还是比较放心的。而曹诱和潘文这边，都是决定继续回去带着蹴鞠对物训练，而折克行这里则表示还要去鸟巢体育场看看。 于是，几人的这次聚会也就此告一段落，陆垚带着棠溪跟陈晨往钱庄回去了。思梦语的北宋大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