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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也不失为一条思路吧,但族中建筑,却不能轻毁,这是人心所聚,因为一点风险就随意毁去,父亲第一个就不会答应!”“楼阁是违制了。”蕙娘冷冷道,“但违的是朝鲜的制,退一万步说,违的也是前朝的制式。大秦制式和前朝不同,这些东西,能显示出什么?没有火器,没有刀枪,就这么一栋楼,难道都容不下么?再说,族里给他们看到的人,满打满算不过几千,有谁会相信,凭着朝鲜境内的这几千人,权族就敢打起朝廷的主意了?恐怕朝廷会以为权族意在朝鲜王庭!话又说回来,朝鲜王庭建筑,沿用的一直都是前朝规制,因财政困难就没有重建过。我们家对外一直宣扬,是东北大族,有鲜族血统……”梁而本来性子沉稳,话也不多,此时不禁大力击案,喝道,“妙啊!妙不可言!少夫人真乃神机妙算、七窍玲珑!”此时,他也用上了少夫人的尊称……就是乔十七,望着蕙娘的眼神,也不禁带上了几分激动。权世仁倒是一直维持了惊人的稳定,他望向蕙娘的眼神,清晰地显示了他的思绪:此计虽妙,但显然还没冒犯到权世敏的利益吧?“只是……”蕙娘话锋一转,“这一切理解,都建立在我们族里,真只有几千人的基础上。我看总人口不宜超过五千,尤其是成年男丁,最好是不要超过一千之数。”这道理也很容易理解,一千个成年男人,在太平年代,能打下一个县城已很了不起。但若是五千人,这事情就说不清了。几个男人的面色都凝重下来,蕙娘又缓缓道,“但大变活人的把戏,不过是戏法而已,妇孺我们可以转移到白山镇里,但这些成年男丁要吃要喝,不可能长久藏匿在山林之间,走到哪里,也都很容易留下形迹。再说,他们能带走多少粮食?又不识耕种,要供给他们吃喝,就得打发银两,这笔现银,数目可能很惊人啊……”她顿了顿,断然道,“唯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也是他们唯一擅长的路,让他们到海上去!正好把火器、刀枪带走。如今商船多了,以战养战,不是什么难事,人多势众、火器精良,要是这样都抢不到吃,无法自谋生路,这些兵,养着来做什么?这几年时间,就让他们在外面历练一番,等盛源号的问题解决了,再让他们回来!”权世仁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乔十七、梁而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权世仁才低声道,“这主意,难怪你不敢说出来!”这已经不是冒犯到权世敏的利益了,这是硬生生地把他的心头rou往下挖啊……蕙娘从容一笑,欣然道,“妾身敢发此语,自也不是一时兴起,四叔你且莫着急开口,听我把话说完。”作者有话要说:哎,可惜我焦闺女不是男人,不然,小白这样君子,只有被他这种王霸攻踩在脚底下,随意凌虐的份……然后被虐到极点的时候,估计小白一帖药下去,故事就结束了哈哈哈今天准时更新,希望大家喜欢!PS谢谢大家提醒,因为我没带设定笔记本,前两天误把权世敏做权世贡了,现在去改回来,见谅哈。☆、269博弈当晚过了二更,还有几位管事赶来,但蕙娘却未与他们相见,只令绿松出去言道,“时间已晚,此时相见动静太大,传扬出去未免不美,有什么话,等会后再说吧。”虽说此举有把别人的好意往外推的嫌疑,但投效这种事也讲一个心诚,尤其蕙娘现在只是要初步建立自己的影响力,而不是给权世敏、权世赟留下自己是个威胁的印象,因此虽然她是求贤若渴,但却还是保持了一个克制的姿态。这一做法,也得到了权世仁的赞赏,他虽未曾明言,临走时却留了一步,和蕙娘低声道,“我两个兄长,心胸都不阔大,你要小心再小心,明日会上,能别说话,就不要说话了。”蕙娘欲要谢过他的回护和提点时,权世仁又冲她一笑,竟是没给蕙娘说话的时间,便先出了屋子。等人都散了以后,绿松自来服侍蕙娘梳洗,她全程一直在外把守,倒是没与闻会议内容,见蕙娘若有所思,也不敢打扰,只等屋子都收拾完,夜已深了,方道,“姑娘,该就寝啦,明儿还得早起呢。”蕙娘被她一说,这才醒过神来,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知道啦……”见绿松侧头望着自己,神色宁静而又有几分自然的好奇,想到两人从小也算一起长大,她虽然有隐衷在身,但对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两人把话说开以后,她也卖力为自己向云mama传递消息,打着掩护,不然,只怕鸾台会那里,早对自己和权仲白的关系动了疑心。虽说再难得自己的信任,但也还是任劳任怨,不管自己交办了什么事情,都办得尽心尽力,眼看石英一步步超过自己,也是不骄不躁……她自小得祖父教导,成大事者,虽然也难免‘铁汉柔情’,但大部分时候,在政治角力中,谁更重情,谁便输得更快。在她的生活中,容得下温情、心软之处,实在是少之又少。蕙娘也一贯以为自己一生中,只钟情于自己血亲数人,很多时候,她以为‘多情’是个缺点,一个她本不应拥有的缺点。但她也不是十全十美,对焦勋她尚且心软,对绿松,她也很难将她完全视作一枚棋子。和权仲白在一起生活久了,人的锐气都要消磨殆尽!她在心底抱怨了几句,撩起眼皮,打量着绿松的神色,心中权衡、思量了片刻,到底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知道刚才落在最后一位的那个人是谁?”“不是任管事吗?”绿松道,“同和堂在南边的掌柜之一,我看他年纪虽然不是最大,但威望颇高,很有大将之风,也许日后同和堂分号的正掌柜,可以轮得到他来做呢。”蕙娘道,“他是云管事的亲弟弟……也是个颇为厉害的人物。”绿松平时是和云mama联系的,她当然能猜到,云管事的身份必定也有些不对。而这些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蕙娘敌人的人,现在和蕙娘却是越走越近,对主子的布置,她心底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疑惑。现在终于听到蕙娘吐口,点破了就中委曲,虽然只是一点□,但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妇面上,已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她没有开口,只是听蕙娘往下说。“我就是有点奇怪,这四兄弟里谁更堪造就,也是一目了然的事吧,就算他们爹看不清楚这个事实,难道同和堂的底下人,看不懂吗?难道……难道别人都一点看不懂……嘿,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