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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也有利益能够发掘,只是我们的思路还没调整清楚而已,现在的最大难关还在于此处:不论杨、王,都只能在利益的交换下,对我们施以很有限的帮助,这种帮助,是绝不会让他们去夹裹皇帝,去逼着他让步,承认鲁王的存在,以及和鲁王做出此等交易的。谁也不是傻子,皇上对鲁王的忌惮,咱们心里清楚得很。”蕙娘亦不免深深皱起眉头,沉吟许久,都没有什么主意:皇上有多顾忌鲁王,看定国公就知道了。他虽说是难得的明君,但在这点上却是固执得一塌糊涂,要说服他暂时让步,不难,甚至于为了蒸汽船虚与委蛇,也不难。但要让他放开和新大陆的贸易往来,承认后秦的存在……别说他了,就是换做蕙娘,易地而处,她也肯定对这个方案,怀抱了天然的厌恶。“一口吃不成胖子,”蕙娘沉吟着道,“事情一步步地办吧,贸易的事可以日后再说,现在先弄到蒸汽船要紧。”“我也是这样想的。”杨七娘眉宇微暗,“虽然我们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但有些事的确是急不得……蒸汽船的厉害,你们在南洋是有所见识,不过体会还不够深刻。因为在吕宋的胜仗,说不准皇上心底还有所轻视、有所侥幸。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在新大陆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定国公是不是被蒸汽船击垮,鲁王是不是掌握了更先进于英军的造船技术。如果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就算皇上心底不愿,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去号召、谈判、交换,促使朝廷去获取这种技术……”而最直接的消息来源,当然就是才从泰西过来的使节们了。蕙娘这才明白杨七娘为什么如此心急火燎地上京,她皱起眉,道,“那你也到京城几天了,可见过了他们没有?”“没有。”杨七娘干净利索地摇了摇头,见蕙娘有些不解,便补充道,“升鸾。”蕙娘顿时醒起:许凤佳现在正在外带兵,许家人怎好擅自与外国使节来往?别看眼下没什么,对景儿这就不是里通外国,起码也是一个无令擅为的罪过。杨七娘不是不想,她实在是不能给许家带来这个麻烦。而若没有她这个分量,那些外国使节,恐怕也不会轻易地吐露出新大陆上的真实情况。他们来京到底怀抱了什么目的,她们还不知道呢:事实上,全京城真正在乎这事的人,也没有几个,就是皇上,恐怕也把这件事给忘光了……“那就由我来出面也好。”既然应了杨七娘,要帮她一道造船,蕙娘便没有反悔的意思,她立刻下了决定。杨七娘摇了摇头,黯然道,“早知道良国公也要带兵,我就不来了……虽说你们家是去西北,但这种事,总是要防微杜渐的……”“我又不止权家主母一重身份。”蕙娘也虑到了这一点,不过良国公此次出去纯粹是分功去的,手里没有兵权,又是走去西北,因此她的顾虑要小得多了。对杨七娘的质疑,她只笑道,“别忘了,我也是宜春号的大东家啊。”杨七娘的眼神,便慢慢地亮了起来。她偏头细想了想,便欣然道,“不错,宜春号岂非正是最适合的商号?”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杨七娘忽地又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仿佛有些难下决心,只幽幽地瞅了蕙娘一眼,又把话给吞回了肚子里。蕙娘见她如此做作,倒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置之不理。她想了想,也有一事好奇,便问杨七娘道,“你们许家到现在都没表态,二、三之间,一个不选,倒像是看在孙家面子上,两边都不偏帮。这一次孙家出事,看来二皇子危殆,你觉得,他能度过难关吗?”杨七娘沉思了片刻,便轻声道,“只要桂家还留在二皇子党内,他就起码还有三年的喘息时间。三年时间,也够皇上理智地衡量出两个皇子间的优劣了吧……现在西北战事在即,桂家无谓轻易改换门庭,徒增风雨,二皇子是似危实安,希望应该还是很大的。”此等想法,和蕙娘不谋而合,她猛然下定决心,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头道,“确实,孙家倒了以后,桂家的好时候,应该就要来了。”从平国公府回来,她令人去请宜春号京城分号的掌柜,又给桂家送了信,请两位桂少奶奶过来。作者有话要说:答案是有的,起码不能改变皇帝的心意|||抱歉,这一章因为还是蛮复杂的,昨天喝了酒以后实在是难受极了,睡一下醒来脑子还糊涂,实在是写不出。今天一天其实都昏昏沉沉很难受,走出去好像又中暑了,到刚才才好一点明天我要去北京参加作者大会,会把电脑带去写,但是更新估计会晚,字数可能也少点,大家见谅PS一会更贵妃起居注。☆、332挑拨虽说已经很久没有回去冲粹园,但这一次,权仲白并不大愿意和蕙娘一块回去,蕙娘亦不强他,只把几个孩子带到冲粹园去——文娘自从回来,只在焦家自雨堂内蛰伏不出,仿佛问乔哥打点起居,已经遂了她的向往。蕙娘也是借机让她到冲粹园换换空气,反正冲粹园地方广大,文娘也不必担心和两位桂家少奶奶撞见。她虽然出嫁,但现在已隐然是焦家之主,要把文娘带到冲粹园去,自然是由不得文娘矫情做作。还没等桂家回话,蕙娘便把来给她请安的乔哥打发回去收拾行李,据跟去的绿松说,文娘虽然还有些没兴致,但也没说什么,便收拾行李上了马车。“倒是收了一大包袱的衣裳。”香花笑着说,“我瞧见连夏装都给准备好了。”现在才是春末,文娘在焦家住了几个月,看来也是住得有点闷了。蕙娘有些想笑,笑到了口边又换成了一口叹气,她似乎是喃喃自语,“这孩子还在家的时候,家里热闹得很,亭台楼阁样样都是鲜活的,现在屋子是还在,可是少了人,她住起来当然就觉得没趣了。”香花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点头道,“现在园子里的花,虽然开得也是还好,但没人住着,瞧着和野地里的花一样,倒不像是从前咱们家的花,开得透着一股滋滋润润的富贵气……”她又换出笑来,庆幸道,“还好,冲粹园里,虽然咱们不在,但住的人却一直不少,两个王供奉都还住着呢,还有那些护院们,得了闲也在园子边缘逛逛,虽然您们有一年多没长住了,可院子里却还是好好的。”过门不到十年,香花已经俨然把自己视为权家人了,蕙娘也觉得她在这点上,心思简单得反而有点可爱,她笑了笑,点头道,“确实,咱们这个园子,在京城那也是有数的了。不精心打理,岂不是暴殄天物?正好你说了我想起来,两位供奉那里,你去打个招呼,让她们出了门,口里别带出